这时,人群基本分割完毕,蒙罗又挑失去理智和挤得最厉害的一顿“安神补脑”。群众情绪保持稳定,不是什么难事……
十条直线画完了九条,唯独对着狮鹫和空骑兵那条,在大车面前拐了个弯,还主动把后面分割完的道路给留了出来。
第二军的战士,也扔下大勺抄着长矛上来了。威豆处在成长阶段,跟着威震天混,也近墨者黑。再加上当过乞丐,各种黑暗面见得比较多,威震天的阴损狡诈,让他学了个十足十。第二军在他的指挥下,也深得其中三味。
图森融了光明圣骑和狮鹫的武器,弄出一百多把匕首。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效果非常粗糙。不但又轻又钝,两刃也没来得及开锋,就刃尖赶工似的磨了两下。拿在手里,柄端的毛刺扎得人生疼。
阿狗性子敦厚些,他指挥的第一军发扬威震天教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匕首都是直接用手拿,实在扎得疼了就缠两圈麻布。有的战士凶悍些,压根不管不顾……
第二军的战士则不一样,他们一边嘲笑第一军都是傻狍子,一边把匕首绑在棍子上。这么一粗加工,匕首就成了长矛……现在他们挺着长矛围在大车两边,还有人头前开路。
拉车的长老子侄本来还腆胸迭肚,自我感觉良好。可第二军的战士围上来,就怂了。有人还看向大车上躺着的空骑兵,想仗着贵族老爷的气焰,再嚣张一下。可别说贵族老爷,就是狮鹫都五花大绑。他们这才如梦初醒,俩老爷都是冒牌货的俘虏,还嚣张个鸡掰呀!想到自己从关卡一路过来还信心十足,绝对是让沼泽毒雾呛坏脑子了……
这帮人也不傻,发现情形不妙自然想溜。可第二军的战士虎视眈眈的挡在左右,谁敢离车一步,手中绑着麻条的长矛就指了过来。
“大家以前都是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有脑子灵醒的长老子侄,立马跟身边的战士套近乎。没办法,这帮出去缴税的人跟着冒牌货,搞得都是大手笔,不服不行。
战士虎着脸道:“朋友不会偷我家两袋子,蓝月季吃的鼠根。”
“先祖在上,我就偷了一袋……”那个长老子侄,话还没说完,就看战士眼冒凶光。他瞬间顿悟,道:“明白,回头我就给你送家去……”
“送三袋,对吧?”战士不愧是第二军出身,敲竹杠够狠。
“对,三袋……”那个长老子侄眼含热泪,道:“绝对装满。”
“行了,赶紧推车。”战士满意了,提醒道:“一会老实眯着,还能留着脑袋吃鼠根。要是作死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放心,我绝对不作死……”
其他长老子侄一看和战士谈判有效,立刻掀起上缴赃物的热潮。这时候了,大家也算看清形势了。长老是靠不住了,身边的贵族老爷也鸡掰没戏。其他的贵族老爷,最近的还在哨所,他们只能先顾眼前了。结果,大车还没推到台前。第二军战士的家底,就殷实了点,最少多一袋子粉鼠根。
六姓长老已处于绝望之中,冒牌货的人转眼就控制了局面。蒙罗和猫女竟然不顾法典规定,公然干涉贱民内务。蒙罗还罢了,就算坐着飞毯也就放放镇静术。反正死不了人,没事还能清心败火。
可那猫女,却是浪人营地无人不知的杀星。除了蒙罗,谁的帐也不买。死在她手里的浪人,比死在幽暗沼泽的还多。
现在,这号杀星站在冒牌货一边,随便伸伸手就能要他们的命。几个长老差点大声悲呼:“先祖,你怎么弄个冒牌货出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们好像忘了,威震天如果是先祖派来的,就不是冒牌货而是正宗接班人。就算他们没忘,也不能承认。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也没退路了。而且,这冒牌货做的事没一样合乎法典,犯的都是死罪……
孙长老一横心,又冲着孙老油狂喊:“快,快把空骑老爷送过来……”
“空骑老爷被俘虏了,你没看出来吗?”旁边的王长老急得直挠秃瓢,道:“这是陷阱,冒牌货给我们留的陷阱……”
孙长老的智商在危机时刻,如同青月季的野草,一下雨就到处疯长。冒牌货的人不但把路留出来,还围在大车边上卫护。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不对。可知道又能怎样,两个五花大绑还蒙着头的贵族老爷,就像鬼头蜂刚分泌出来不经沉淀的甜胶。闻着甜蜜芬芳,吃了就吐血三升。可不吃,鬼头蜂蜇下来必死无疑。
“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得救空骑老爷。”孙长老恶狠狠的道:“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袁长老满头大汗的道:“要不,咱们承认冒牌货是先祖接班人,别闹这么僵。”
折腾到现在,其他几个长老也有了退缩的心思。袁长老这一提,都颇为意动。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孙长老气急败坏的道:“这冒牌货干的事,都是造反的勾当。咱们从了他,能有好日子过?除非你们觉得,这冒牌货能打败所有的贵族老爷。”
其他长老哭丧着脸,不知所措。袁长老又出主意道:“咱们先假装从了他……”
“等贵族老爷带着大军杀过来,你说得清楚吗?”孙长老道:“再说,贵族老爷有心情听你说吗?”
两架大车离台子越来越近,猫女突然靠前一步,在威震天耳边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让我杀狮鹫空骑,还要再加五百金币。”
威震天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