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心里欲哭无泪,面上十分受教的点了点头。
可惜,某女并未因为他‘知错’的良好态度而打动,小嘴一直仍旧喋喋不休,“你不嫌给魔界丢人,可是会让我这个师妹很没面子的好吧!”
啪的一声,花浮影手中的象牙筷子,终于应声而断。
这时,穿了一身新衣的白夜未央走了进来,不过,他皱成一团的脸,彰显了他并不高兴的情绪。
他可怜巴巴的瞅着夜薇香,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裙,“老婆……未央可不可以不要穿这个……。”
夜薇香满目惊艳的打量起走来的未央,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手中的鸡腿随意的往后一抛,抚掌称奇道:“美,太美了!想来世间怕是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有我们未央妩媚动人了!”
坐在夜薇香桌对面的花浮影,一脸无语的扔掉了差点砸在自己千疮百孔的脸上的某鸡腿,接了话,“当然,也包括今天要嫁给楚萧潇的新娘,是也不是?”
夜薇香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自然自然……。”
花浮影捂着吃痛的额头,一脸怜悯的看向了白夜未央。
作为被评头论足,得注目礼的当事人白夜未央,却撅起了涂了脂的小嘴,拔起了头上的钗环,“未央是男子汉,不是女人不是女人!”
夜薇香连忙一把拽住未央的手,一边谄媚的安慰道:“别啊!这可是今年时下男子们最流行的装扮了,跟女人不女人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未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上夜薇香‘真诚’的目光,“真的么?”
夜薇香忙点头,“真,比珍珠还真!”
“可是……,”未央扯了扯身上明显是女人穿的紫纱裙,有些犹豫。
夜薇香见他如此,多日相处下,又深知这家伙根本已经没有百年前那么愚笨好欺。
她不由眼珠子一转,扯着自己身上一套玄黑的男子衣袍,转了一圈,
“你瞧瞧,我穿的可不是像极了男子穿的衣裳么?”
未央眼睛一亮,再看夜薇香头顶戴着的束发玉冠,更加奇怪了,“老婆大人的装束的确像极了男子……。”
哪知,夜薇香却突然小脸一红,忸怩的推了未央一把,羞涩的垂了头,玉足轻跺,“矮油~~讨厌啦,难道这还看不出来,人家是同你穿的是情侣对装么!”
饶是未央如何蠢笨,可连老婆都知道的他,自是明白这情侣是何意思,也算是他父王的教导有方。
故而,他一扫之前的不悦,兴高采烈的捧起了夜薇香垂下的小脸,吧唧就在夜薇香的脸上亲了一口,“情侣对装,未央最喜欢了!!”
得逞的夜薇香笑的像只小狐狸,“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一旁的花浮影一脸黑线,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望向未央的眼神已从怜悯,变成了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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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玑门,默兰轩。
青玉色的建筑,五彩斑斓的花卉,构成了一道别具一格的风景线。
环绕建筑一圈的兰花兰草,迎风向阳而开,朵朵绽放着最美的生命,散发着最醉人的香气。
花朵摇曳,落了一地的花瓣。
花瓣随风,扬了一空的绚烂。
这般画面,却只成了躺在花丛中的男子的陪衬背景。
男子清隽的面孔像是整块寒冰刀刻斧凿出来的,出来的线条轮廓虽极冷,却又揉杂着丝丝入扣的清雅秀致在里面。
很复杂,偏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和谐,完美。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在男子这张脸上,竟丝毫没有消融的迹象。
甚至男子倾泻了一地的淡青华发,也像被寒冰浸过一般,只是瞧着,都有股子无法消融的高冷。
忽而,一声猎鹰啼叫裂空而来,婪才悠悠然睁开了一双青睫,露出掩藏在内的,冰魄一般的瞳孔。
他扬起了左手,冰肌玉骨般的手指在阳光下,像透明的薄冰。
届时,一只破空而来的黑鹰落于他的手背之上,那尖利的鹰爪,看起来随时都会将他的手背割破一般。
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的伸了右手,轻巧熟稔的取下了鹰爪上绑缚的一枚小竹筒。
也不等婪作何反应表示,被取下竹筒后,这鹰极乖的自行扑着翅膀离去了。
这时的婪,已经竹筒中的东西倒出。
俨然,是一张有些许泛黄的小纸卷。
他将纸卷展开,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情不自禁的弯了嘴角,“三十一师弟楚萧潇么……。”
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本以为会是极清新的笑,却透着无尽的邪气,“与蛇族联姻,也不通知我这个大师兄一声,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话落,纸片化为一撮齑粉,从他的指尖滑落。
但,他的手仍旧没有放下,而是对着挂在天上的那轮艳阳虚张着,“本座作为师兄,既然知晓了,岂有不去恭贺之理?”
话到此处,他虚张的手指骤然一握,以他所处的视觉角度来看,那轮太阳像真的被他捏碎在了手心一般。
最是诡异的是,那天上的骄阳仿佛真的感应到了什么,竟‘吓得’连忙躲进了云层里去了。
婪低低的笑了,像极了地狱的魔鬼,“想必,小乖乖也定会同本座想的一样呢,不是?”
笑音未落,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遗下一空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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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常言道龙凤成双,其实不然。
撇开神族最是讲究血统纯正的不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