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当面*裸的拆穿,楚萧潇却一点反应也无,整个人,宛若一个没了灵魂的水晶娃娃,只怕风一吹,就会碎了。
花浮影也不恼楚萧潇听若罔闻的态度,反而笑的十分欢愉,“师弟啊,这么折磨自己又有什么用,无非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你当真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还是,难道你已经忘了,她如今要过这般忍辱偷生的日子,是拜谁所赐?倘若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来寻你,今日这样的惨剧,可还会发生么?”
闻言,木讷的瘫倒在地,仿佛没了生息的楚萧潇蓦的全身一震。
“忘?我怎么能忘,是玄玑门!”楚萧潇死灰般的双眼骤然一亮,眸中盈满了嗜血之色,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是他们!是他们把乐乐逼上了绝路,害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死相隔!!”
“既然没忘,那你该怎么做呢,师弟。”花浮影一摇锦扇,将眼底闪过的狡黠之色被扇出的风残卷而去。
楚萧潇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整个人的周身,都升腾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气息,脸上的凄绝之色早已不复踪迹。
“我会跟你联手,但除去他们之时,也是你我决一生死之日。”楚萧潇阴冷的望着笑得从容不迫的花浮影,“我会继承她的愿望,为她的父母向你们复仇,而这份复仇名单里,也有你二师兄一份。”
花浮影仰头一笑,“好,很好!本皇可就拭目以待了。”
楚萧潇转了身,朝着上万兵马长袖一挥,“启程玄玑门!”
众将士听令,齐喊一声‘是’,然后整齐划一的站了起来,直奔玄玑门而去。
花浮影挑眉看向楚萧潇还在滴血的手背,“直捣黄龙?是太有把握,还是意气用事?”
在花浮影的视线下,终于发现了自己手背还在淌血的楚萧潇竟将手背抬到唇边,伸出了浅粉的舌头一卷手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微笑,“大师兄薨世的消息,若不快些告诉师傅,只怕师傅会寝食难安的。”
沾血的粉唇,带血的微笑,楚萧潇此刻的笑靥哪还有往日的娇柔秀美之态,邪冶妖异的根本就像个乍出地狱的恶魔!
花浮影见他这般样子,立刻换上了一副期待看好戏的姿态,“的确很久没有孝敬师傅了,若我们亲自将这个‘好消息’带给她,一定可以欣赏到她从来没有过的精彩表情,说不定啊,还会好好奖赏你我一番呢。”
¥¥¥
冰天雪地,一望无垠,干净的好似一张没有任何杂质的白纸。
忽然,从天降下一缥浅青的残影。
噗嗤一声,青影掉进了深厚的雪堆中,瞬间就被白雪淹没了。
只留下一方小小的窟窿。
不一会,雪堆被一双比冰雪还要晶莹透白的素手给推了开来。
在白雪散开的同时,也将这双素手主人的全貌,给曝露的一干二净。
原来,是一个穿了一身青衣,生了一头青发的清隽男子。
此时的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衣衫破烂不堪,头发无比凌乱,甚至还有部分头发已经焦黑了,似是被火烧过的样子。
也只能依稀从他沾满了血渍和污黑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的姿容是属清隽一类的。
倒是他那双比冰雪还要冷上几分的雪色眼珠子,非常的特别和精美。
这……不是圣君大人,婪,又会是谁?
只不过,恐怕若是让六界那些婪的死对头知道,一向一丝不苟清冷无双的圣君大人也会有如今这样一番狼狈的样子,只怕震惊过后,就是乐不可支了吧?
这时,婪忽然咳嗽了起来,脸色惨白的像死人脸一样。
没等咳嗽几声,婪喷出了很大一口鲜血!
不是红色,而且还是极黑的鲜血!
谁知道,当这黑血刚一触地,冰雪竟然立即就消融了!
冰雪融化时,还发出一声声嗤嗤的声音,就跟被大火烧着了一般。
果然,没过眨眼间的功夫,但凡碰到了黑血的冰雪不但融成了一滩水不说,就连融化成的水迹也很快干涸在了原地。
“黑莲业火经过万载的封存,竟然淬炼的比万载之前更是厉害了不少。”婪冷漠的睨了干涸在地上的黑色残血一眼,然后一抹嘴角残存的血丝,垂下双睫,一手轻而缓慢的将自己衣襟扯了开。
这时,一颗黝黑的小脑袋从他微敞的衣襟里露了出来。
甫一看见了这颗小脑,婪低垂的双睫闪过一丝微微的抖动,冷霜一般色泽的唇上,划过一丝很浅很浅的笑。
“我不是说过么,你是躲不掉,也逃不开我的手掌心的。”他伸出手,抬起了怀中小脑袋的主人那低垂的尖下巴,随之俯下身,将自己的霜唇凑到了这小脑袋的主人那双被冻的发了青紫的唇边,轻轻的说道。
一边说,他还一边用另一只大手,将怀中人儿的脸上所戴的玉蝴蝶面具给摘除了去。
届时,没有了面具的遮掩,人儿的面目便被曝露了出来,竟是一张非常俊美的脸。
看到人儿这样的脸庞,婪微微的蹙起了眉头,那抹浅笑蓦地消失在了他冷霜似的嘴角,“如果连你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穿的话,我如何能做得你的养父,如何,能统驭得了偌大的玄玑门呢,我可人儿的薇儿还是这么天真的有趣,只是……。”
婪顿了顿,冰冷的大手抚上了怀中人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