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里的奴才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自家的帝君都见了这个碧蛇族的大小姐都变成可那般怯弱畏缩的模样,他们这些奴才哪里还敢怠慢?
于是乎,龙宫里的侍婢奴才纷纷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夜薇香往龙宫的主殿,箫澜殿而去。
“哈哈哈!好一个泼辣有个性的女子!”魇九郎突然爆出一声大笑,在讥诮的瞥了一眼那个被几个气呼呼的侍婢搀扶的已经昏厥了的梨上雪后,便伸手拍了拍身旁楚萧潇的肩膀,意味深长的朗笑道:“哎呀,师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呐,有这么一位性情呃,直爽的真性情美人儿,师弟往后的生活必定是十分的愉快啊!”
楚萧潇微垂的僵硬小脸几不可见的抽了抽,随即用宽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干笑两声,“师兄过誉了……。”
“唉!反正老妖婆师傅已经高兴的昏了过去,再谈我家小兰兰之事,未免有些不妥,既如此,我们也就只能遵了老妖婆师傅的意思,将就今夜一晚也罢了。”魇九郎吹了吹指尖,扭头对另一身侧一直未在多发一言的婪露齿一笑,双眼贼亮贼亮起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师兄以为如何呢?”
婪屈指掸了掸流云似的广袖,冷冷的唔了一声,冷彻却很是具有穿透力的犀利视线慢条斯理的从夜薇香身上收了回来。
“大师兄能与九师兄临萧潇东海一宿,萧潇乃是有幸之至的……。”楚萧潇听了,立时破涕而笑,对周围矗立的若干奴才挥手示意道:“好好招呼圣君,必是不能怠慢的!”
一干奴才战战兢兢的垂首,齐声称了一句‘是’。
没办法,谁让这圣君如此危名远播,让六界上下人人都得知,如此,他们怎会不心惊胆战?
唉,早知如此,他们还不如刚才抢着去给那位夜叉色小姐当差,也好过去伺候一个随时会要了自己小命的活阎王强吧?
于是,在战战兢兢的两个引路的奴仆指引下,婪及魇九郎便住进了东海宫中的一处最好的水晶宫。
“当年朕成亲那天,你可是连多看容乔一眼也是万般的不屑,今i你却为何视线一直都离不开容乔呢……。”半眯起了一双水眸的楚萧潇一瞬不瞬的遥望着渐行渐远而去的婪的孤冷背影,面上的神情除了阴戾和令人生畏的深不可测,哪还有之前半点的楚楚可怜之色。
届时,一个蒙面黑衣人凭空出现在了楚萧潇身后半米之处,恭敬的半垂着头,声音里带了些狡诈的笑意,“主上,依卑职所见,圣君如此反应,无外乎两种意思。”
“哦?”楚萧潇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并没有转身对向身后的黑衣人,只意兴阑珊的整理起了凌乱的衣袍来,“说来听听。”
“当年这圣君之所以看不上这声名狼藉的容乔小姐,只因是他知晓薇香小姐并未薨世……假的毕竟真不了,以圣君孤高冷绝的心性自是看不上不过有一副薇香小姐皮囊的容乔小姐的。”黑衣人越说,话中歼猾的笑意越是凸显了出现,“可如今是不同了,薇香小姐已然是香消玉殒了,圣君既然设了如此大的情.网,必定是爱惨了薇香小姐的,可如今却是人财两空,相思不尽……此番容乔小姐已有了八.九分薇香小姐的模样,就连性子偶尔也流露出一二分相同来,圣君自是要情难自禁了……。”
“哈哈!情难自禁!”楚萧潇仰首大笑了起来,“好一个情难自禁哪……!”
看来,马车里的对容乔的那些行为,他也要称作是情难自禁了?
“主上不若将这份情卖给圣君,不是更妙?”黑衣人歼笑着提议道,双眼悄悄的抬了起来,阴暗难明的望着楚萧潇单薄的背脊,有杀机悄然在阴暗不明的眸光中闪过。
闻言,楚萧潇顿时收回了仰首的动作,一面抚掌轻笑着,一面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黑衣人,一双清澈见底的乌黑眸子,如同被搅混了的两汪墨池,黝黑深暗的令人生寒,“好计谋,好手段,不但可以摒除了许会情难自禁的朕,又能从此将婪这根不得不拔的眼中钉,从此玩弄在这所谓的情难自禁的情网之中,可真是一箭双雕以绝后患,影啊影,你如今越发的厉害了,连朕都不得不对你如此深谋远虑的计策,刮目相看了……。”
黑衣人连忙垂下头,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卑职不敢!卑职只是不想陛下真的会有对她生情的那一天!”
“哈,哈哈哈……。”楚萧潇似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了起来,“朕会对这样不知羞耻不知所谓的女人产生兴趣?影啊,你这是存心想娱.乐娱乐朕的心情么?”
黑衣人影更垂下了头,只是不语。
“你这多余的想法虽然暨越了,但难得逗乐了朕的心情,朕这次就既往不咎了。”楚萧潇渐渐收了笑,一挥绣着金龙腾云的广袖,便盈盈转了身,往正被侍婢搀扶着的梨上雪走去。
黑衣人影不死心,不怕死的抬眼,视线紧迫的追上楚萧潇单薄削瘦的背影上,“那卑职的计策,主上预备……。”
楚萧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