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奴才仍是不死心,穷追不舍的问,“可她那话说的真真儿的,那谱也摆的老大了,会不会……。”
“嘿!你们这些兔崽子活腻歪了是吧?不想得罪几位得寵的夫人你们最好赶紧滚过去,不然有你们好受的!老子是不管你们了,是死是活,关老子屁事儿!!”影粗鲁的骂了一通之后,甩着袖子就大步离开了。
自然,这些奴才虽然对夜薇香这个新晋的不知到底是否真是正妃帝后的主儿有些生畏,可到底是与影一起服侍这东海后宫多年的老人,到最后必定更加信服影多一些的。
所以,这些可怜巴巴的守候在殿外的奴才们也不敢再耽搁含糊下去,连忙朝其它几位得寵的夫人宫里赶了过去。
可就在这些奴才们前脚刚走没多久,那通向洗浴殿的九曲长廊上,就多了一个引灯奴仆,和一个被引路的男子。
“圣君,就在此处了,您请。”引灯的奴仆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伯,看穿着,有点管事的模样,对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子,态度十分的恭敬。
跟在这管事老伯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婪。
因为那些伺候婪的奴才胆子太小了,管事怕他们慌了手脚不说,还对圣君婪伺候不周,如此,便自己伺候圣君。
原是想找几个貌美的侍婢跟着伺候的,不料圣君婪却只点了他一人引路,无法,他自然只得应下。
婪冷淡的嗯了一声,目不斜视的直接推门而入,只身进了洗浴殿。
前脚刚一走进去,婪一直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的裂痕。
这殿内哪像一个男子洗浴的地方,又是仙鹤香灯,又是鲜花又是薄纱帷幔,珠帘串串……
很明显,这就是一个女子洗浴的地方。
居然把他一个大男人带到这样的地方来,如此挑剔的圣君大人,如何愉快的起来?
再者,搞不好这兴许又不知道是个什么阴谋。
所以婪几乎想都没想,转身就要出去了。
因为他对这些无聊的把戏,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就在他老人家正要转身之际,蓦地好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又顿住了离去的脚步。
“这池水怎么冒的是寒气。”婪遥望着距离自己该有十几米远距离的浴池,狐疑的微微眯起了一双青睫。
第一个念头,他自然不会愚蠢的去想是不是楚萧潇或者梨上雪,欲要在他洗浴的水里做什么卑鄙的手脚。
他们两个是什么样手段的人,他婪心知肚明。
这么显而易见,又极其小儿科的把戏,他们绝不会浪费时间这上面的。
可不是他们,这好端端的热水香汤,怎么就变成变成了一池子的寒冰水呢?
就算要挑拨陷害他和楚萧潇梨上雪之间,也一样没必要用如此愚钝拙劣的手法吧?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越是对这个情形摸不着头脑,就越是成功的引起了很久没有好奇心这个东西的婪。
没有一点犹豫的,婪立即就踩着步子往浴池里走了过去。
不过他每一步走的又慢又懒,就好像闲适的在散步一样……
片刻,等他终于踩上了几阶砌在浴池外围的白玉石阶,到达了汉白玉石砌成的浴池岸上。
第一眼,居高临下的俯视视角,让他将冰封了三尺的池水全景收进了眼底。
幸而这引进来的水质十分清亮,所以以他绝佳的视觉穿透力,可以把池水里冰封住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除却浮游在池水表面的,凌乱的一层白蔷薇花瓣,那身在冰池里的东西,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件。
准确的说,那是个人,还是个女人,还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更是个特别漂亮又特别熟悉的女人。
该女人半敛着一双血色的长睫,微露出同样血一样的瞳孔,姣好的酮.体,肌肤不是胜雪的白,不是珍珠的白,而是独特的,像牛奶一样纯净而幼滑的极有质感的白,一头长及足踝的血色长发懒散的微微遮挡了一些隐.私的部位,让其更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美。
她的容貌无疑是妩媚娇娆的,不够成熟,总透着一股子似乎永远也褪不去的少女的稚嫩感,好像永远都长不成了女人两字似的。
这样的她,就像那西方神话中,被神诅咒的,所厌弃害怕的,被冰封了起来的吸血鬼。
明明有着绝世的芳容,有着孩子般的天真无邪,却天生就是做着最邪恶最可怕的事情……
刹那间,婪的脸色变了,一直没有表情没有情绪的脸上,攸的掺杂出了太多的情绪,就好像被关在闸里太久的洪流。
有痛苦、愤怒、纠结、乃至憎恨……可是到最后,都化作了一腔浓浓的思念。
没有犹豫,没有再多思考一秒,婪立即跳进了冰封三尺的池水里。
奇异的是,他并没有施法刻意的去融化这些寒冰,可这些寒冰却如同见了克星烈火似的,只要挨到了他,哪怕只是衣角,都瞬间融成了流水。
他张开了双臂,丝毫不顾及夜薇香仍在结冰的身子,将她连冰带人一同纳进了怀里,双臂紧了又紧,似怕她逃走一般,巴不得把她勒进他的骨血里去。
夜薇香好不容易平复了躁动的心绪和沸腾的血液,可又被阵阵突如其来的暖意给弄得骚动了起来,这让她潜意识的蹙起了黛眉。
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并没有睡着,但是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