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薇香……夜薇香……。”未央伸出手,抚上帖子里,那红底写上的黑字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冷媚的容颜上,说不清,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那侍卫忽然才恍然大悟,难怪觉得这个名字那么熟悉,这不正是冥王当年在玄玑门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那个红颜么?
不过在他们这些外人,和议论纷纷的六界许多人看来,这个夜薇香红颜是小,祸水才是大!
“备齐人马,本王要去魔界恭贺魔王!”大手一挥,收了手中的帝恨弓,白夜未央将手中的喜帖紧紧一捏,冷声命令道。
侍卫小心翼翼的犹豫道:“王,这会不会是魔王的诡计……。”
“哪怕它是刀山火海,本尊都必须去一探究竟!”白夜未央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道,面上全是不容动摇的坚定之色。
侍卫见状闻言,只能低头称是,同时也在心中祈祷起来,但愿这只是魔王的一个诡计,也不要是那个祸水真的得以重生……
不然,谁知道这一次,这个女人又会给六界,给冥界,带来怎样更大的浩劫?
与此同时,同一时间接到了喜帖的仙界里,云霄阁。
正躺在温柔乡里,嘴吃一个美人递来的葡萄,享受着腿上背上其它两个美人粉拳按.摩的姬玉槿瑟,把玩着手中的喜帖,玩味的大笑,“魔王老.二终于是要娶亲了,都说这小子是个风.流种子,可近几年呐,连半个有关他和哪些个美人有猫腻的事儿都没有,唉~~弄得孤都以为他是不举了,哈哈哈!”
此言一出,弄得三个只穿了件肚.兜的美人咯咯直笑,纷纷推搡着姬玉槿瑟,娇嗔道:“哎呀~~帝君真是坏透了!”
“好歹孤和他魔界两兄弟有着齐名的花名,花折那小子是又闹了失踪,能与孤志同道合,可不就只剩下了他花浮影一人了么?要是真的不.举了,风.流三爷,当真就要独剩孤一人了,那得多无趣?”姬玉槿瑟一脸惋惜的摸着手中喜帖醉醺醺的笑道:“现在可好了,一切都是孤想多了,这魔王花浮影不是不.举了,是收心了!还说什么只独娶一妃,哈哈哈……!”
三个美人也跟着嬉笑起来,“这魔王殿下只娶一妃,那天下不知有多少花啊朵儿啊的,不都要哭死了么?魔王殿下一向怜惜美人儿,哪会让她们心碎,我们看啊,估摸着就是魔王殿下开玩笑呢!”
“管,管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孤要先瞧瞧,到底是哪家的美人儿,能收拢了他的心,做他这昭告天下独一无二的爱妃……。”姬玉槿瑟打了个酒嗝儿,然后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喜帖展了开,眯缝着一双已经朦胧的醉眼,开始在帖子上的黑字里找寻起来。
待他的醉眼梭巡到最后两行小字时,他指着花浮影的名字,然后往其对齐的另外一个名字指了过去,“嘿,嘿嘿……找到了,原来是个叫做夜,夜薇香的美人儿啊……。”
话一说出口,姬玉槿瑟原本朦朦胧胧的醉眼一亮,整个人也顿时浑身一震,酒气也立刻消减了不少,“夜薇香?!”
说着,槿瑟连忙揉了揉眼睛,把帖子贴在了眼前仔细的看,“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一边激动的说话间,他一边一把推开三个美人儿,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三个被推开的美人儿很是不快的努起了小嘴,面面相觑的鄙夷道:“什么夜薇香,一听就是个花名,还不知道是哪界哪家哪院的妓.子呢……。”
拿着喜帖正不胜欣喜的姬玉槿瑟此刻已经是清醒了大半,此刻自是将几个美人儿嘟囔不满的话清楚的听进了耳朵里,顿时,脸色就阴沉了下去,没有了醉态的一双玫红眼眸里,戾气陡然升了起来。
“来人!把这几个贱女人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姬玉槿瑟满脸厌恶的一甩袖子,一边整着衣襟,一边施施然下了榻。
几个美人听了此言,立时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赶紧拽住了姬玉槿瑟的手脚,泪眼朦胧的求饶道:
“帝君!是云朵做错了什么?求帝君说与云朵好不好?云朵一定会改的,一定会的!!”
“是啊帝君,臣妾真的会改的!求求您不要这样对臣妾好不好?”
姬玉槿瑟立即脚踢甩手,将三个哭得跟泪人儿似的美人儿踢甩到了榻下,阴冷轻蔑的俯视着三人,冷笑一声,“那个女人只有孤才有这个资格辱骂,你们几个践人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姬玉槿瑟便头也不回的赤着脚,衣衫不整,风风火火的出了殿门。
这么有趣的好消息,若是不赶紧去通知通知他的好哥哥,不就不好玩了么?
出得殿门,七拐八弯之后,姬玉槿瑟便到了一处极为雅静精致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一个比较小巧玲珑的别院,有一方小木屋,木屋前的院子里的地面并没有像别处一般铺上了地砖,而是全部开垦了出来,将上面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
仙界常年有仙雾弥漫,这里有花有草有小楼,被袅绕的仙雾一衬托,像极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蓬莱仙境。
到了门前,姬玉槿瑟并不像之前那么冒失的急着进去,而是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面张望木屋张望,便发现了木屋前,有一木榻,榻上正有一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