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闰发并没有做出任何什么严厉的表情来,却带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令人觉得乌云盖顶般的压抑。
终于那隐藏的许久的邪魔终于亮出他的尖牙,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弗莱彻声称有人演奏跑掉调,然后逼着乐手一个个现场表演,直到他最终抓住了一个胖号手。
“你看什么……地上又没有巧克力?抬起头,看着我。”
弗莱彻望着那个胖乐手,所有人都看到胖乐手目光中闪着泪光,胆怯脆弱,需要鼓励,就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无害而需要关爱,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忍心去伤害这样一名孩子。
“你知道自己跑调了吗?”
“是……是……”
“那你他妈得不吭声~?!”
那声残忍而暴怒咆哮回荡在教室里,胖号手眼泪留下来,低着头被弗莱彻赶出了门。
可等着胖号手抹着眼泪,情绪崩溃地离开,弗莱彻就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坦诚:
“跑调的不是他,不过他既然连自己都不能确认是否跑调,那让他滚蛋也不委屈他。”
影院里的人,都与安德鲁一样,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这个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毫不留情毁灭一个学生在音乐上信心的邪魔在肆意挥洒他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