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媛略不满嘟囔一下,然后想起来观察:“到哪了?”
杨景行一边证明自己没骗人一边又给女朋友讲起行车注意事项,特别是这些高架桥立交桥上。
何沛媛根本心不在焉:“你是不是订的双人床,不是,双人间?”
杨景行也是有脾气的:“认真听我说!我刚说的什么?”
何沛媛温柔回想:“老公,这是我们第一次去曲杭吧?”
杨景行很无助:“完了,失忆了。”
何沛媛坚持:“就是第一次!”
杨景行点头:“也算吧,上次还不是我老婆。”
何沛媛果然失忆:“上次什么时候?”
高速就要近三个小时,前半程是回忆居多。在自己的疑问和杨景行的引导下,何沛媛想起了很多很多事,结论也越来越明确,真是世事难料呀!一年前演完童伊纯曲杭专场后连夜赶回浦海的那个晚上,在被两个人定义为彼此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交心的那次交谈中,何沛媛怎么会想到自己也会沦落至此?真是恶有恶报,自己终究也成了别人的谈资。
唏嘘着命运,何沛媛也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老公叫得越来越频繁亲热,第几次问起:“还有多久?”
刚过嘉兴,杨景行安抚:“别着急,和我在一起很难熬吗?”
何沛媛是有些抱怨:“四天了,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
杨景行都懒得伺候了:“不想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
何沛媛更坚信了:“就是!都没热吻人家,就知道开车。”
简直如梦初醒晴天霹雳,司机被深深地震撼了,回过神后就是一脚地板油。
应该是第一次感受一百五六十公里的时速吧,何沛媛是真被吓到了,都有点歇斯底里了:“……没跟你开玩笑!”
杨景行很恼火:“是很危险,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跟司机说那种话,而且是那么迷恋想念你的司机,比开两百公里每小时还危险得多!知道吗?”
何沛媛看看司机,再观察一下路况:“老公,我想湿吻你……啊哈哈哈!”
杨景行好挣扎,嘿嘿贱笑又严肃:“你这就是趁人之危,有本事再等两个小时。”
何沛媛把右腿提起来,抚摸自己的膝盖大腿:“老公……”不过她的动作表情甚至语气都还太生硬太不入门。
杨景行很饥渴:“下一个出口!”
“不开玩笑了!”何沛媛立刻端庄起来批评:“一点定力都没有,怎么闯荡娱乐圈?老公,我想听故事。”
杨景行好笑:“睡前再讲。”
“要听!”何沛媛侧身靠在座位里几乎斜躺了:“就讲别的女人怎么接近你。”
杨景行连连摇头:“没有,有也不值得一讲,更不值得我老婆一听。”
“有!”何沛媛可记得:“你明明说过……”
杨景行辩解:“那不叫接近,那是图谋,接近只是过程。”
何沛媛不挑剔:“就想听这种。”
杨景行想了想:“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何沛媛兴奋又有点紧张:“先说是谁……”
杨景行直接开始:“我记忆中我爸妈吵得最狠的几次之一,我刚初一,起因是什么,我爸那会刚做生意没多久,求人的事多,那天和我妈去跟几个老板吃饭,结果发现另外两个老板带的是"qing ren"二奶……”
何沛媛惊讶了:“啊,你爸不知道?”
杨景行高兴:“看我媛媛一下就抓住了关键,可是他们俩自己当时都弄不清重点,我妈就以为我爸想找"qing ren",我爸又以为自己无辜又觉得我妈小题大做……”
不行,太笼统了,何沛媛需要细节,得像讲故事那样呀。
杨景行详细点,某天他被父母告知不用回家吃晚饭,那可高兴坏了,干脆就疯到晚上十点才回家,可是到家门口就高兴不起来而且被吓到了,家门外一堆人在听屋内萧舒夏的大哭大叫。
孩子回家了,几个热心邻居趁机进了杨家要当和事佬,可是都被杨程义不留情面地赶了出去。萧舒夏可有意思,郑重告诉儿子,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以后就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杨程义可能是想用脾气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底气吧,就凶神恶煞怒吼老婆……哎呀呀,一时间情况堪称惨烈,杨景行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沉重打击,很多画面至今历历在目。
不过不管怎么吵,父母还是没完全无视儿子的存在,毕竟第二天还要上学呢,就合伙逼着杨景行洗漱了回自己屋睡觉。
杨景行当然是睡不着,在床上也听出父母的矛盾梗概:“……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愤怒,觉得那些人侮辱了我妈,也不尊重我爸。他们俩床头吵架床尾和了,我恨了好久,都想过去报复其中一个人的儿子,人家都高中了。”
何沛媛快慰男朋友:“多半不是故意的……那些人想不到这么多,看过电视,原来那种小老板没二奶就是没面子,别人都不跟他谈生意。”
杨景行叹气:“当时我不明白,可能我爸那时候的怒火也有一种无奈,估计也挺难的。”
何沛媛着急:“那你跟你爸聊没?”
杨景行好笑:“当时只嫌弃他。讲这个故事的意思是,跟那种女人同桌吃饭都是对贤妻良母的羞辱……如果真有人对我不三不四,那她就是在侮辱我亲?鄣睦掀拧!?/p>
何沛媛几乎瞠目结舌:“……真能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