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已经是烈日当空,随着考试结束的铃响,校门外的家长们抖擞起了精神,杨景行也下车去候着。
一刻多钟后,刘苗和夏雪是带着笑容走出来的,迎接她们的也是笑容。
杨景行感谢:“辛苦了辛苦了,快上车。”
刘苗心情不错:“我坐前面。”
江文兰叫杨景行别开空调了。
本着结束了就放下往前看的原则,没过多讨论,只是聊一聊作文。题目是《行走在消逝中》,不愧是好朋友。刘苗和夏雪的立意都一样,就是过往的回忆并不会真的消逝,点点滴滴依然会是今后生活的美好回忆甚至精神财富。
杨景行佩服:“……我就想不到,老师肯定给高分。”
夏雪挺轻松地谦虚:“不过我结尾不太好,感觉有个句子就在嘴边了,就是出不来。”
刘苗说:“我全写的童年,可能有点幼稚。”
夏雪说:“但是你的文笔不幼稚。”
杨景行说:“中午好好休息,下午两点接你们?”
江文兰说:“太早了,两点一刻,两点半到学校,准备准备,合适。”
路上夏雪接到老师的电话,她的状态和话语应该能让老师很放心。
送考生回家后,杨景行又去接母亲,再去找父亲,一家人吃午饭。
杨程义也关心起刘苗夏雪“……都准备报什么学校?”
杨景行说:“分数出来才知道。”
杨程义严肃讥笑:“你服务也够周到了。”
吃完饭了回家,杨景行给齐清诺打电话。
齐清诺先关心:“陪考有效果吗?”
杨景行说:“心意而已,帮不了忙,不过状态都不错。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齐清诺说:“有一点……这两天也征求了一点意见,不少人觉得不能太依赖《就是我们》……不是对你有成见,老贺也这么说,确实难超越。”
杨景行也不谦虚了:“当时有点冲动,没考虑太多。”
齐清诺笑:“你也会冲动?”
杨景行说:“经常的事,不过没有什么不能超越的,形式各种各样……”
齐清诺说:“我也这么想,问题是我们的形式风格,怎么走?”
杨景行说:“我觉得今天这种也不错,不用那么细致明确,现在听众接受能力多强。”
齐清诺认真说:“可不是谁都是你,我们没那么强的适应力。”
其实这个问题两天以前简单讨论过几次,不过现在面对观众的热情压力,是该好好考虑了。齐清诺对观众或者粉丝了解比较多,知道艺人的风格定位是一件必须谨慎的事。
今天的电话讨论比较久,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当然是越说越开。团长和顾问达成了广泛共识,因为三零六即将要走的路线也是广泛的。声乐,器乐都不放弃,甚至会有摇滚,但是对每一件作品都得精益求精。
杨景行挺认真地说:“你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她们,我还是希望你们做得开心一点。”
齐清诺呵呵笑:“可能我有点输不起。”
杨景行装哲学:“就看你怎么看输赢了,我觉得你的对手是自己,没有输赢,只看开不开心。”
齐清诺咯咯:“现在就开心。”
杨景行说:“前天晚上聊了后,我就想写一首摇滚方向的,你的怎么样了?”
齐清诺说:“一直没时间,要等音乐节结束了……你别说呀,压力更大!”
杨景行笑:“想让你唱。”
齐清诺说:“别,年晴吧,我只适合小资。”
杨景行说:“好,如果团里不喜欢,你们就自己玩。”
齐清诺笑:“我现在有点发言权……今天给吴主任说推迟拍照,她说是团长的意思,最好先拍了看看效果,不喜欢就等你回来重拍。明天就去,我都还没想好。”
杨景行说:“只能慢慢研究探索,你去睡会吧。”
齐清诺说:“好,有事再打电话。”
到时间后,杨景行又去接送高考生。
下午的数学考完后,刘苗和夏雪都有叫苦,刘苗最后两道大题没动笔,夏雪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做错了。
杨景行教训:“你们还想考满分啊?数学是我的强项,不过明天你们就比我强了。”
夏雪对母亲说:“我想去散会步,饭好了再回家。”
刘苗支持:“去水库,城里好闷,又吵!”
两位母亲都答应了,杨景行也不能说不。
去水库简简单单悠悠闲闲地散了一会步后,杨景行就送两个姑娘回家了。
八号,杨景行继续全天为高考服务,虽然中途花了不少时间远程了解三零六拍摄宣传照的情况,但是没出任何差错。只是陪刘驰伟聊天有些累,而且四点多的时候,夏易臻也到了。
男人嘛,聊事业,刘驰伟和夏易臻也没多瞧不起小年轻,而且他们也知道虽然行行出状元但也行行有瘪三,确实不是写了几首歌就是艺术家知名人物了。在九纯出名算个什么?今天谁在街上打了一架出点血,明天就出名了。
下午五点的铃声之后就是一片沸腾,家长们终于也能进校门了。这时候似乎已经没人为成绩担心了,个个喜笑颜开的。
虽然被父母笑脸迎接着,但是刘苗小跑几步后却猛地朝杨景行身上跳扑过去,看架势是要满脸灿烂地拼个你死我活。
还好杨景行眼疾手快,一下接住了刘苗的肩膀,阻住了她的攻势,只是胸口被轻撞了一下。
被杨景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