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嗯。
何沛媛好像才知道此人的烂德行,简直失神的语气:“你怎么能这样?”
杨景行也不知道:“事实是这样。”
“你……”何沛媛简直不愿信:“你就不能不去?谁能逼你?这点自律性也没有?”
杨景行说:“这不是自律的问题。”
何沛媛想不通:“那你到底在乎谁?”
杨景行说:“和大部分人一样吧,最在乎的其实是自己。”
何沛媛慢慢变冷淡了:“不好意思,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逻辑。”
杨景行也遗憾:“所以,我只敢只能跟你说谢谢了。”
“用不着!”何沛媛很嫌弃还抗拒,“你这个人有点病态,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审视自己,找出根源所在……”语气焦急,愿远离传染病的感觉。
杨景行吓一跳:“没那么严重吧?”
何沛媛又感叹失望:“你怎么能这样!?”
杨景行说:“我现在能这样,没多大问题。”
何沛媛好像想了一下才明白:“所以你不愿意合好?”
杨景行说:“不愿意,也不敢,也没机会。”
好一阵清晰的呼吸声之后,何沛媛寻找最后一线希望:“老齐知道你这种态度?”
杨景行嗯:“知道。”
何沛媛呵了:“难怪……亏我们一群人还……”
杨景行说:“对不起。”
何沛媛斥责:“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别人……更对不起自己,你对自己不负责。”
杨景行嘿:“每个人都有缺点……以后还是不是朋友?”
何沛媛说:“你不是缺点,你是变态!”
杨景行明白了:“看来是没机会了。”
何沛媛等不及:“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吃东西,我妈叫我了。”
杨景行拜拜没说话电话就被挂了。
还是音乐简单些,杨景行继续研读。总体表面来看,《寒月近人》好像并没啥过人之处,没有创新开拓,没有复杂的结构,也没有艰深晦涩,技术理论层面甚至不如《云开雾散》,更别提《和乐琴心》,甚至对乐手的要求也比较低。
齐清诺了不起在于非常巧妙地利用了伙伴们提供的那点素材,并进行了恰到好处的丰富发展,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充分而且精妙地进行了组合。
《寒月近人》是一首并不深奥但是极其细致的作品,因为作曲家就是靠无数毫不起眼的细节的有机结合,让三件乐器在看似的稀松平常之中共同营造除了一副奇特的音乐画面。
曲子没有传统演奏技法的标榜,也没有典型化的古色古香旋律,但是如果好好排练,最后演奏出来的一定是充满独特韵味的,将会是一种全新而有似曾相识的呈现,可能会让人感觉有有古有今,却又浑然一体,让人找不出标示性要素或者分界点。
联想齐清诺的感想,《寒月近人》还真像是一首现代人用古人能听得懂的音乐语言去需求交流的作品,或者是几个乐手回到了古代,充分感受了古人的风雅和生活后,在用现代思维去妙手偶尔的一首作品。
一百多个小节的民乐三重奏当然不可能真是浑然天成妙手偶得,虽然很让人意外,但对齐清诺而言也是有点可能性的。猜想的话,最大的可能是齐清诺在民族器乐、流行音乐和西乐这三者之间灵光乍现或者是机缘巧合找到了这么一个点,然后写出来这么一首作品。
齐清诺虽然一直都在多方面地学习练习实践,但是她一直以来的原创作品,民乐、流行和西乐互相之间分界是非常明显的,互不干扰各成一体,和杨景行兼收并用不太一样,但是这一次,齐清诺确实比杨景行做得灵光得多。
《寒月近人》是一首难以改编的作品,学校各专业的师弟师妹会截取《就是我们》中的旋律,各种改编玩得不亦乐乎,但是《寒月近人》不行,曲子对音色的利用和依赖可说达到了民乐合奏的新高度,古筝换琵琶的话就会大打折扣。
不过《寒月近人》对同行来说并有什么参考价值,如果想借鉴模仿,做出来的多半是另一首什么《月近人》。
杨景行等不及看两外两件作品,哈哈哈,还好还好,虚惊一场,他旋律暴发户和天才的头衔还保得住。
齐清诺另一首琵琶二胡扬琴三重奏《会今朝》就更多是理论技术性产品了,看立意是尝试想象古人会怎么看待现在人的生活,所以曲子是想把古色古香的一些标示性东西经过改变或者组合发展之后用来表达有青春时尚感觉的东西。
《会今朝》也是一首不错的作品,但是对立意的尝试表达并不算很成功,至少对听众耳朵而言要比《寒月近人》差远了。
齐清诺的团队合奏作品叫《雪城》,雪是容易勾起情怀的东西,那怕在城市之中。音乐素材方面有糅合两首三重奏的一些乐思,但更多是作曲者的自我表达。
《雪城》在技术方面比《和乐琴心》要成熟,但是看起来更轻松自如得多,结构上没有《和乐琴心》复杂,但是音乐情感并不单薄,甚至比《和乐琴心》更丰富更合理,主次得当。可听性方面,《雪城》也是明显优于《和乐琴心》的。
综合三首作品来看,齐清诺又一次超越了自己,而且进步很大。《云开雾散》是尝试和开创,《和乐琴心》是探索和发展并且取得不小艺术成果和经验,《雪城》则已经很成熟并且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