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孙子兵法诡异的遗失,出现叫伊人心中十分在意……故而,接下来的再去院子中晒太阳,只是叫香茗带着棋盘,一个人安静的下棋,然出乎意料的是,李谅祚这几日反常的没有来万府,倒是叫伊人轻松了几日。
因伊人在兴庆府,万木回程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终是硬生生的将回来的时间提前了好几日。
一回到万府,万木连万儒林都没来得及去看,便叫管家带着自己去伊人的住所。
终是到了伊人的门口,万木适才的急切瞬间消散,看着房间中温暖的橙光,他的心瞬间踏实下来了。此刻,他从听到伊人重伤开始便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像是找到了停靠的港湾一般安静了下来。
万木挥退给他带路的管家,轻轻推开伊人的房门,没有声息的走了进去……看到伊人正与万儒林面对面坐着寒暄,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的样子,满足的笑了。
伊人最先看到万木,惊喜的起身迎了上来,“木叔!”
万儒林随后也赶忙起身去迎接,“爹。”
万木如同一个慈父一般摸了摸伊人的头,心疼的牵起伊人纤细的手,却在触摸到掌心的一处突起后,刚刚平稳的内心又开始惊涛骇浪。
有些颤抖的翻开伊人的手心,看着横在俩只小巧手掌中间触目惊心的伤疤,万木心痛极了,“听说你受了重伤,你木叔的心可是一刻也不的安宁,现下看见你好……这……”
伊人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轻笑着说道,“都好了……”
万儒林关上房门,跟在万木和伊人身后。招呼道,“坐下再说罢……”
万木拉着伊人一同坐到椅子上,生气的怨怪道。“你这丫头当真是固执,临走时不是给你说了。需要帮助大可来找我们,怎能把自己伤到如此地步?”
伊人失落的低下头,呢喃道,“不伤自己便要伤他……我怎舍得……”
万木无奈,他知道以伊人的手段和万府后面四小财神的支持,别说自保了,就是弄得他大宋鸡犬不宁也是可以的。可伊人最终还是选择以这样狼狈的方式离开大宋,可见她对赵顼的爱之深。
一直杵在一边被万木当作隐形人一般的万儒林。终是受不了被自己父亲的无视,开口辩驳道,“爹,自进门你都没有正眼看儿子一眼呢,是否有些过分了?”
万木瞪了眼万儒林,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找地方坐便是,难不成还要为父请你?”
“好罢……”
万木环顾了一下房间的环境,表情明显有些嫌弃,再看向伊人。殷切的问道,“丫头,在这里可还住的惯?若是觉得不习惯。叔叔在城外安静的地方给你建一所别院。”
听到这样的话,万儒林再也忍不了,不满的看着万木说道,“建别院……爹……我又没有虐待妹妹……”
眼前这对父子的对话,惹得伊人笑了出声,“哈哈,这里很好,人多还热闹一些。”
万儒林眼神闪躲看着万木,犹豫的说道。“爹……眼下最迫切的问题可不是给伊人建别院,因为搞不好她就要住到西夏的皇宫了。”
“你是说。难道这大夏皇帝对我们丫头有意……”
万木一语中的,万儒林便也不再闪躲。坦白的承认,“是,儿子无能,没有保护好伊人。”
害怕万木责怪儒林,伊人赶忙出声解释道,“儒林哥哥,你莫要这一般说,与你无关。”
然万木的反应却出乎他们俩人的意料……万木似乎并不是很担心此事,反倒为伊人的魅力觉得十分得意,“哈哈,他还挺有眼光的。”
万儒林怨怪的看着万木说道,“爹爹,此时怎么还能笑的出来,虽说陛下现在承诺不会用身份霸占伊人,但谁能保证他不能反悔。”
万木这才收回笑容,但脸上仍不见丝毫慌乱,平静的看着万儒林问道,“别着急……记得爹为什么叫你入朝为官吗?”
万儒林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了家族的生意。”
万木颔首,眼中的狠厉毫不掩饰,沉声说道,“说到底我们也只是生意人,是为了利益奔波的……这利益可以是金钱上的,也可以是感情上的,他即是动了我们的利,那就怨不得为父要与他博命了。”
万儒林显然已经领会了万木的意思,但还是提醒道,“爹……儿臣不懂,我们的生意最终还是依附国家的,若是与一国的统治者对抗,后果不堪设想。”
万木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精明的说道,“为父没说过要与他正面对抗啊,李谅祚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有担当,率兵打仗这种事亲自上阵也不是不可……”
伊人适才一直没有打断万木与万儒林的对话,万木的意图很明显,但目的伊人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开口确认道,“木叔的意思是,制造战乱,叫他没有时间来骚扰我?”
万木点头,爽朗的说道,“哈哈,说起来,近几年李谅祚时不时的骚扰大宋边境,这战是迟早的事……我们只是叫它提前发生,顺便帮那赵顼一把。”
早就洞悉了万木目的的伊人,听着万木这般冠冕堂皇的话,直接挑破玩笑的说道,“得了罢……这俩年由于李谅祚与大宋不和,你的生意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罢?归根结底是帮自己,奸商奸商!”
万木不得不承认伊人的心思玲珑,他确实能获得这方面的利益,可他知道自己真正这般做,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伊人,能自由的生活。伊人也明白,她适才也只是开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