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被李老爷一吼,竟然害怕的直接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爹,孩儿知错!”
“你若是再这般不争气,也就不必跟着为父经商了,你下边还有好几个庶弟等着顶替你呢!”李老爷气的指着李霄的脑门吼道。
“孩儿知错,孩儿这就去打探万家要做什么生意,断了他们的路子!”李霄紧张的回答道,身子都有些颤抖。他相信如果自己做的不好,他爹真的会让下面的庶弟来顶替自己,届时自己便是李家的弃子,什么都没有了。
“滚!”李老爷不看一眼李霄,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本账簿就砸到李霄脸上。
李霄并没有敢躲开,那账簿在他脸上砸出一个红色的印子,他赶紧起身离开。
李霄刚刚出府,便有随从急匆匆的来报。
“何事?”李霄明显心情不太好,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许阴厉。
“万府的酒楼明日便要开张,说是一药膳居,由宫中翰林医馆使张润庭的医馆的大夫轮流坐堂,且今日翰林医馆使张润庭已用他的名义给许多朝中大臣发了请帖。”随从回道。
“这般迅速的开起来,当真是让人想对付也来不及准备。等到开张前一日才发帖,不就是为了防着我们吗?这万老爷也是学聪明了,药膳居这般特别的主意也能想的到,这下可真是让人措手不及。药膳居……哼,没有药我看你怎么做药膳。”李霄一时心中大惊,有张润之坐镇,还真是不怎么好搅局了,但是切断他们的路子却不是不可,这汴京大多数的药材生意都是我李家的,其余一些散户也以我李家马首是瞻,我看你从哪儿买药。
李霄狠厉的对随从说道,“吩咐下去,不许将草药卖给本草堂。”
“怕是不行,前些日子有位公子以本草堂的名义在李家好些药材铺定了几大批药材,日前已将货物送到张润之府上。”随从语气中的紧张与害怕不言而喻,声音都有些颤抖。
“什么,都是一群蠢材,如此大的生意为何没有及时禀报?”李霄心中顿觉慌张,万家这次可谓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因为这公子是分别在几家药材铺定的,一时间各药材铺都没有知会,便没有放在心上,虽说药材数量大,但每一批却是在正常范围内够一个医馆一个月左右的维持,不算特别大,再者药材是送去张府的,众掌柜也未觉有何不妥。”随从颤栗的解释道。
“完了……”李霄顿时觉得浑身发冷,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爹愤怒的告知他,你以后不必跟着我,还有那些往日被他欺凌的庶弟对他的报复。
“你这丫头,好本事,明日膳居开张,我竟然今日才能知道。”一儒雅娟秀的男子直接推开伊人的屋门,皱着眉头,语气中的不满十分明显。
正在外间塌上看书的伊人闻声将视线向来人挪去,却是轻笑出声,“左右你是知道了,以后可要常来!”
男子直接走近离伊人的榻最近的一张椅子坐定,“你这般不把我放在心上,明日我不去想来你也不会觉得少什么。”
“子晏哥哥,伊人把你当自家人的,知道张爷爷会带你一起来,你我之间何乎一张请帖?”伊人知道子晏这是动气了,这才将书合上撒娇道。
“你这丫头,这般说倒是我的不是了,分明是你的不是!”子晏有些无奈的答道,撇了一眼伊人看的书,“这孙子兵法你从识字开始就在翻阅,这都快翻破了还翻。真是想不通你一个小女子看这兵法是为何。”
“子晏哥哥只懂悬壶济世,哪里知道这孙子兵法中所寓的大道理,这孙子兵法用于打仗便是兵书,用于为人处世,经商之道却也是可行的。”伊人自如的答道,顺手从腰间取出一枚环佩起身交到子晏手里,笑道,“这环佩送予你,日后你来我本草居用膳后只消出示这环佩,便不必付银钱。”
“你送我我便收了,但你子晏哥哥可不会吃白食让你赔钱的。”收下伊人送予的环佩,直接别在腰间,子晏明显心情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