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不解的出声问道,“为何不是韩修婷?”
嫣然摇头替韩修婷说话,“韩姐姐素日对人十分和善,应当不会是她,且每次富兰芝和白文佩针对于我时,她便会为我解围。”
这个白文佩很明显是个小角色,喜怒形于色,言语刻薄,极易的罪人,怕是已有不少人等着找机会看她出丑了。至于那个富兰芝,也是个没心机的官家小姐,现下虽说嫣然身份低微,但是好歹有皇后的偏爱,日后身份也会贵不可言,这般早早的得罪嫣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倒是这个韩修婷,看似亲善懂事,但有句话,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却也是真谛,能与白文佩和富兰芝这种人苟同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善角色,足以可见此人城府多深。
对于三人稍作分析,伊人沉声说道,“我倒觉得你最该小心的人是她。”
这般到叫嫣然有些不解了,韩修婷确实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自己实在是找不出需要防范韩修婷的理由,“哦?为何?”
伊人也不作解释,只是干脆的吐出俩个字,“直觉。”
嫣然以为伊人只是玩笑,当即无奈笑道,“哈哈,你啊。”
伊人知晓嫣然这是没将自己当一回事,又强调一遍,“你信我便是!”
见伊人这般认真的强调,嫣然这才知晓伊人不是玩笑,略微思忖,心想伊人不会无故说废话,便郑重的应道,“好,我会小心的。”
韩修婷与富兰芝,白文佩离开一会儿后,适才温润亲和的眸光瞬间冰冻,冷声斥责道,“白文佩,往后你再是这般没有眼色便不要跟着我们了。”
富兰芝疑惑的看向韩修婷,她着实不懂为何好端端的修婷会发这般大的脾气,“修婷,这……”
韩修婷径直打断富兰芝的话,怨怪道,“还有你,文佩没有眼色也就罢了,你也跟着她胡闹。”
富兰芝并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她并不是白文佩,她的地位与韩修婷相比也不逊色,并不会任由韩修婷这般毫无理由的指责,刚欲出口辩驳,“我……”
韩修婷看向二人,冷笑说道,“我已多番提醒你们,皇后娘娘对向嫣然极为偏爱,我等不可明处与之为敌……你们偏偏不听,若有一日叫向嫣然爬上高位,还能有你们的活法?”
富兰芝嗤之以鼻,她从未准备让向嫣然走到可以威胁到她的位置,“哼,那便不让她爬上高位便是。”
对于富兰芝的张狂,韩修婷也是无奈,不过富兰芝若真有本事能将向嫣然除掉对她也未必不是好事。
想起伊人,眸光深沉了起来,继续对二人说道,“还有向嫣然身边的那名女子也很是不一般,还是要多加注意一些。且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无一不是精品。文佩,你不识货我不怪你,那女子身上所着衣裙乃是春锦阁的文殊锦,即便是我与兰芝想要购得一匹也非易事。再看她头上的发钗,看似只是素银打造,但银链上所坠珍珠皆是一般大小,浑圆光润,十分难得,工艺精湛,怕你在汴京也找不出第二对,绝非你等所说的一般民女……我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勇气去得罪这样一个贵不可言的人?”
白文佩本就是仗着韩修婷和富兰芝的面子才敢嚣张,故而韩修婷刚刚出声指责她,她已是有些惶恐。现下听韩修婷说她得罪了一个身份贵不可言的人,更是无措,“韩姐姐……我……”
韩修婷本来对于白文佩就没有什么好感,奈何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有很多事还要借白文佩来办。可是她却不会给白文佩给自己惹上**烦的机会,总会适时的警醒白文佩,“你若是往后再这般不识趣,带着兰芝四处的罪人,便不要怪我不念你我之间的情分。”
白文佩颤声应道,“文佩不敢了。”
富兰芝从韩修婷的话中听出了点儿苗头,意识到自己确实总是被白文佩影响,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甩了白文佩一个耳光,“混帐,拿本小姐当枪使。”
扫了眼四处的宫女太监,韩修婷嘴角得意的上扬,心中暗自腹议道,“富兰芝,你这般蠢,不被人当石头踩也可惜了。”
韩修婷故作不忍的拉住富兰芝欲再甩向白文佩的手,小声劝解道,“行了,小心点儿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