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明白这李幼斌的想法。
说穿了,李幼斌其实对我还是心存忌惮的,他知道我的武力值。如果他一个人跟着我出门,我突然突然起意要杀他,那简直就如同杀鸡一般。
但说实在的,这伙酒囊饭袋的护卫跟着,其实也就是心理安慰而已。我要是真想要他的命,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跟着多少人都没有用。
当然,为了让他安心跟我散步谈心,我倒是也没有点破,跟着就跟着吧,也给他点安全感……反正我要说的话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在一队护卫的尾随下,我和李幼斌两个人沿着长长的石板路,一路的信步往前走。
“幼斌啊,还记得我们当初在妄死城的时候吗?”我一边闲庭信步,一边不紧不慢的对着身边作陪的李幼斌道。
“属下记得,当时如果不是主上,我们这些人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活着见到太阳了。”李幼斌闻言,连忙言辞恳切的回答道。
说实在的,我觉得他说这话,一半是心头所想,另一半,估计还是忌惮我的实力。毕竟以我的能力,如果真的要杀他,这身后的一队护卫,确实是挡不住的。
其实李幼斌也很清楚,他对我,要么就是完全的臣服,不能做出一丝一毫的怠慢,要么就是趁着我在竹楼里睡觉的时候,调动大批人马,用炸弹或者机枪扫射的方式,将我和我的人直接消灭在竹楼里。
否则的话,他肯定难逃一死。毕竟李幼斌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实力能够抗衡我的人。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那赵刘二人提议造反的时候,这李幼斌难以抉择的原因之一。
可以说,李幼斌此时的心态是非常的复杂的,既有对我救命之恩的感怀,却也有对这片巨l大罂粟田的难以克制的欲l望。
除此之外,应该还夹杂着对我恐怖实力的恐惧。
而这些全部杂糅到了一起,组成了此刻我身边的这个满腹心思的李幼斌。
说实在的,我的目的并不是拷问人性,所以我并不像试探他到底对我有几分忠诚,我现在想做的,这是希望能尽一切的努力,避免他在人生的重要关口犯错误。因为此刻他手下的所有骨干都已经反水到我这边了,但凡只要他召集了那群马仔并开口要对我不利,那我就很难放水了……
所以说,面子和里子就是这个区别,你心里怎么想都没关系,但你不要做出来,如果你做出来了,那就是成了既定事实,说出来的话,泼出去说的水,无法挽回了……
我见李幼斌言辞如此恳切,便也点点头道,“嗯,幼斌,你能记得过去很好,这说明你是一个不忘本的人。”
我说着,顿了顿,转头看向他道,“幼斌,我其实是非常看重你的,在我手下的这批人里,你和鲥鱼两个,是能力最强的,我对你们两个,也给予了最大的期望。”
我说着,又顿了顿,看看李幼斌。
此刻的李幼斌听到我突然提起鲥鱼,似乎是有些动容,看那神情,比刚才又专注了不少。看得出,他十分的在意我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鲥鱼。
“我来之前,其实和也鲥鱼谈过一次,他主动向我提出要将鸦片这块的业务交给张士诚,而他,要将精力转移到更加能够为组织创造财富的地方去。”
我此番话一说完,果然发现这李幼斌的脸色突然大变。
说起来,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我这番话相当于是在暗示他也学习鲥鱼交出手里的兵权了。这怎么能让他淡定的了?
不过此时此刻,他身边只有这么一队士兵护卫,想来就算是脑子发热,也不可能现在突然起意对我不利,因为如果这样,那先死的肯定是他。
如果这小子这点定力都没有,那我留着他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果然,这李幼斌虽然脸色大变,但却是也没有作傻事,镇定下来后,便故作好奇的问道,“鲥鱼主任现在从事哪方面的业务了?”
“呵呵呵,这个事情可就多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最近组织已经收购了上海最大的纺织企业,宁海,前一段时间还接了罗刹国的一批军需订单。到目前为止,组织的规模还不断的在扩张,对各方面的人才需求都非常的大,鲥鱼的精力确实也无法兼顾这么多的事情。”
我笑着点点头道。
“啊?我们现在做纺织了?”这李幼斌闻言,颇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止是纺织,还有军火。”我点点头接着道,“其实我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你们云滇,而是青海。”
“青海?那不是马步芳的地盘吗?”这李幼斌闻言,更加诧异了。
“没错,青海的马步芳最近可能要和宁夏的马洪奎干仗,这次我带了一批军火的样品,就是要去青海和马步芳接洽,如果谈成,这对组织来说,是一笔很大的买卖。”我点点头道。
“我,我们做军火了?我、我们有军工厂?”这李幼斌突然听说我居然要和青海的大军阀作军火生意,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说实在的,这小子带兵是有本事,但做生意看来还是嫩了点,我估计在他的意识形态里,做什么生意,就得自己开工厂,然后卖产品,所以他会认为我现在能和马步芳这大的军阀做军火生意,就是我有自己的军工厂。
说实在的,纺织厂是一回事,只要有钱,谁都能搞。而军工厂这个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办的,除了得有政治资本外,那还得有技术研发能力。军火这个东西,在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