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除了手中的弹簧刀,就是一把十五公分的不锈钢水果刀,还有一把拖把。
水果刀太短,我也不具备和丧尸正面抵抗的力量,拖把也没用,就是砸也砸不死丧尸,而且只有12块钱一把的拖把我想想都够呛。我很担心,它会因为质量问题随时会断掉。
又重新找了一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把拖把一头砸掉,用铁线绑在一起,不放心,又在上面加了一圈粗绳,最后,还在上面缠了一圈胶带,做到三重保证。
后来实在找不到东西保护自己,我那床单撕成布条,在不影响的自己活动的情况下,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胸口地方,甚至绕了一圈又一圈的胶带。
准备妥当,在房间中试了试感觉,拿着拖把当长矛用,呼呼几下,虎虎生风,蛮有感觉。就拖把的劣质,抡是绝对不敢尝试的。
将弹簧刀用一根绳在皮带上,防止脱落,像电视上特种兵一样绑在大腿上。
一切准备妥当,我像个准备出征的战士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装待发。
唯一可惜的是,身边没有娇柔贤惠的妻子温柔试水,含情脉脉的嘱托我小心安全,早点回来。
站在门口,手抓着门把柄,呼出最后的犹豫,在末世之后,我第一次打开了门。
打开门。
并没有产生“死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亦或者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的想法。我反而感受着沉寂的空气中产生的压抑。
踏出房门的那一步,我就知道,要是我此时退缩,我以后就别再想出这道门,指不定过几天就饿死在房间里。
当下,狠狠咬了咬牙,打开第二道门,走了出去。
门前便是楼梯。上,则是锁了门的阳台。下,就是出口的楼道。
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我提着拖把,也是自制的长矛,走下楼梯。后背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往下挪。每走一步,手中的壮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多的是紧张和恐惧。
手中的汗一个劲的冒了出来,油腻的感觉我好像抓不住长矛一样。而我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
前所未有的紧张,这一幕,让我想到决定命运的高考一样。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而这时候,我的心跳简直要跳出来。
四楼。安全。
三楼。安全。
随着一步步下来,也随着楼层的安全,我渐渐平静下来,也慢慢适应着这样的状况和状态。
靠在三楼的墙上,我稍稍松了口气,喘息一会儿,虽然是慢慢的下楼,当我感觉比跑个一千米都要累。
楼道丧尸少,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末日发生的时机是在大半夜,一般人都在睡觉,除了一些之后变成丧尸的,基本上在床上就变成丧尸,或者就被杀死了。提着长矛,向楼下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脚步慢慢的坚定起来。
二楼。
就在走近二楼的时候,忽然全身僵住,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一般。
鲜红色的血液铺满楼道。
一具只剩下白骨的男子尸体残骸横七竖八的仰面躺在地上,黑色的血迹斑斑,面目全非的面孔尤可看见极具的惊恐和慌张,还有几分的不解和迷茫。最多的是对死亡的不甘。
苍蝇就像是芝麻一样洒在尸体上面,呜呜作响。许些白色的蛆虫在紫色的血肉间快活的挪动,粉嫩白旁的身躯一个劲的穿梭在其中。
我瞪圆着双目,喉咙间翻江倒海,一个劲的涌动。
虽然这几天尸体看了很多,也有很多次呕吐,我原以为我已经习惯和麻木。但近距离看到这具尸体,那刺激鼻腔的恶臭,黑色的血液和那死不瞑目的面孔。依旧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干呕。
几乎在瞬间,我立刻吐了起来,就连苦胆汁也吐了出来。
就在我干呕的瞬间,一阵踢踏声从二楼房间中传了出来。
一眼望过去,我瞬间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