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所以为什么一遇到食物就这么没志气了啊,明明之前还觉得宗像各种有问题的。】
雪莱嘴里塞了一块炸鸡,懒得理会系统。
【又这样,切。】
系统于是不再答话,随雪莱自己闷头苦吃,而她身边坐着浅尝清酒的俊秀男人。他们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路,就看到了这一家开了没多久的叫做花之里的小酒馆。时值深夜,店里已经没什么客人,而酒馆名字好听,收拾得又干净雅致,以及有新鲜的食材,于是两个人就坐下了。
“这些日子辛苦雪莱君了。”
“不谢。”雪莱灌了半杯可乐,示意老板娘续上:“职责所在。”
她把这句话说得刚正不阿,就好像除了职责之外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可宗像听了之后也没回答什么,再度抿了杯中的酒后,微笑着请老板娘续杯。
“请用。”
笑容甜美的老板娘斟满了清酒,顺便对着雪莱也一笑。
“小姐也不来一点吗?度数不高的哦。”
雪莱头皮有点发麻,甩甩头。
“我吃东西就可以了。”
老板娘看到雪莱的反应,用袖子捂着嘴笑了笑:“看起来这么直率可爱,可是胆子意外地小呢。”
不不不我完全不直率的!
雪莱很想解释,但是宗像抢先了。
“完全不是胆子小的类型呢,”宗像说:“是敢一言不发就离家出走的勇敢的人。”
【翻旧账了噗。】
……喂。
“诶?离家出走?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老板娘超级诧异,目光移向雪莱。蛇少女低头苦吃,塞了一嘴的炸鸡块,顺便使劲蹬了宗像一脚。
有意思吗?
八方不动的室长同志拍了拍带着灰的裤腿,对一经发现了雪莱小动作的老板娘报以微笑:“唔,这是直至现在都未能揭开的谜底呢。”
“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有什么心事,要好好地说出来才能够顺利地解决哦。”老板娘想了想,递给雪莱一叠自家的腌梅子:“吃了那么多炸食,有点油腻吧?”
“……嗯。”
“我呢,发现以前的老顾客,每次来这里,虽然吃的东西不多,但是都会看起来很不舒服地捂着胃离开。虽然很感谢他照顾我生意,但是如果他不能在这里开心愉快地度过日子的话,我宁愿他不来。所以有一天我很直白地说了这件事,那位老顾客也说明了他胃难受的原因。他和小姐一样很喜欢炸食,但是因为胃不好,所以每次吃完之后,都会因为太过油腻而难受。所以我向妈妈询问了解决之道,那就是给他的炸食要比旁人少一些,并且送他助消化的腌梅子。”
老板娘嫣然一笑:“现在这位老顾客每次来,就不会在吃了炸食之后胃不舒服而难过地离开了。”
雪莱拈了一颗梅子塞进嘴里,感觉酸酸甜甜的味道顺着津液浸入了身体中,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清爽感。这种感觉也不是那么通透,但是或多或少让积蓄在身体里冗沉的东西化解了些许。她斜眼看了看宗像,将梅子肉咽了下去。
“给那位老顾客的炸食少一些,价钱也算一样的吗?”
老板娘最后被雪莱的问题问得有点炸毛,噘着嘴说“我怎么可能是这种贪小便宜的人当然钱会少算”然后将差不多吃好喝好的两位客人赶走了。遇上夜里的冷风,刚刚在小酒馆的暖气里的怡然舒适被尽吹散,银发少女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我应该是提醒过雪莱君穿外套的吧。”
雪莱扯扯自己身上的羊绒衫:“刚刚出来的时候又没风。”
蛇少女依旧倔强地强词夺理,在预见自己要被冻十五分钟左右才能回到宿舍的情况下依旧要争一时的口舌之快。无论如何不想被宗像压一头的心思挥之不去,尤其是在刚刚这家伙……
带着体温的外套突然盖在了她脑袋上,雪莱把外套从头顶抓下来,一脸鄙视地看着宗像。
“啧。”
银发姑娘双手一推:“用不着。”
“请务必穿上,之后的半个月外勤的任务还需要雪莱君负责。”
宗像并不拿衣服,推推眼镜就迈开步子就打算往外走了:“为了工作,请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过了十几秒,他回头。
“需要我来帮忙穿上它吗?”
“我说了,用不着。”
雪莱异常坚定地说:“少了这件外套我也不会……”
话音未落,宗像拿过外套,可却直接往雪莱身上裹了上去!
“喂!”
蛇少女被猝不及防地裹了一脸,睁眼发现帽子罩在脸上而袖子也已经差不多传好了,等回过神宗像已经顺利地拉上了拉链。
“唔,果然大了许多呢。”
这个人简直!!!
愤怒的蛇少女抬爪就要拉下拉链,旋即两个手腕被同时握住,如同手铐般禁锢了它们挥舞的自由。
“宗像礼司!放开我!”
雪莱往后坠,然而还是一路被拖着往回走。
“雪莱君要试着飞起来吗,或许会有风筝和气球的体验呢。”
岂可修岂可修岂可修!!!
雪莱脚尖点地,整个人被大地吸附住,终于停止住了被强行拖拽的事实。察觉到巨大作用力的年轻男人回过头,在看到泛着幽幽金芒的银头毛姑娘后眼神沉了下来。
“夜不归宿是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