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啊!!!
雪莱下意识把手里的所有东西都砸了过去,一边砸一边脸红——她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在别人看来一定是通红的颜色。
等到她砸完能砸完的东西,抽出靠垫想要捂死对面的人,这时所长咳了一下。
“大过年的。”
雪莱把垫子一扔,一个人冲出去吹风,趴在栏杆上,露出一只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山。
被砸东西的人将砸了自己的东西放回原处,走到她身边。雪莱眼睛动了下,瞥了他一眼,拒绝跟他说话。
反倒是库洛洛笑得很高兴,用雪莱的大衣裹住了她。
“有件事情想跟雪莱说。”
蛇少女眼神示意他继续。
“我其实知道的,雪莱和孩子的事情。”
赤色的眼睛动了动,而年轻男人继续说:“在友克鑫,去医院的时候,检查结果上写了。”
“结果你还骗我,拿了份假的。”
雪莱说:“我不是说过不要骗我吗。”
“……抱歉,但我当时也有点意外。这件事有些出乎我意料,所以下意识地……”
黑发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我当时总觉得,雪莱要是知道了,那个孩子当天就没有了。”
雪莱倒是没反驳——那个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活不下去,更别说还带着另一个。但她还是有点不高兴对方造假的行为——伪造医疗诊断结果是犯法的好吗。
“而且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好像发现自己的生活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可能。”
他眨了眨他黑色的眼睛:“和雪莱在一起,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人过一样的生活——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但是在后来反复考虑之后,就觉得那其实也很不错。”
雪莱有些意外,她下意识看看他,眼神有些怀疑。但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神软了下来。
“勉强相信你一次。”
年轻男人笑笑,最终将裹了外套的蛇少女圈到怀里。
“我觉得我应该还算可靠啊。”
“一次黑历史,终身黑历史。”雪莱吸吸鼻子:“而且我也只是勉强相信,没有百分之百相信你。”
库洛洛倒也没有不被信任的不高兴,像是抱着只小熊一样,低头贴着雪莱的脸。
“所以我只能趁雪莱还在的时候,努力让雪莱相信我了——不过,雪莱的信任真的很难得啊。”他有点抱怨一样地说:“这算是我最难得到的东西了吧。”
“觉得难就别要啊。”
雪莱抬起头,很挑衅地说:“我求你要了吗?”
“昨天晚上不是求——”库洛洛感觉自己被用力一推,反手握住栏杆,避免了自己被推到露台下的惨剧:“——我错了。”
雪莱拍拍手,哼地一声回屋了。
帕里斯通那时候已经做完饭了,整个人挂在沙发上葛优瘫,有气无力的样子跟平时完美小王子的人设天上地下。雪莱蹲下去,戳了戳他的脸,被他拍开。
“累死了。”帕里斯通说:“做五个人的饭累得要命,感觉自己像是做猪食的大师傅,还有一群喂嗷嗷待哺的猪在等我一样。”
猪少女雪莱伸手戳了下自己的鼻子:“那猪食呢帕里斯通大师傅?”
“你徒弟在装盘——冷菜我先拿上来了,桌上呢。”帕里斯通抬起下巴,一副“你快来夸我快来夸我”的样子:“我随便做的。”
所长一脸不可说的迷之表情,雪莱看了一眼桌上的凉菜,基本上都是甜的——蛇少女最近喜欢吃甜的,这一看看得她心花怒放,凑过去亲了帕里斯通一口。
大金毛少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
“感谢你一下。”雪莱笑眯眯地说:“啊,今天晚上的饭一定好吃死了!”
库洛洛最后帮酷拉皮卡端了几个盘子上来,放在桌上后很自然地坐在了雪莱边上,完全没有十几分钟前差点被人家推下山的尴尬。他后来想了想,又跟雪莱说起了下棋的事情。
“要不然就按照雪莱的规矩定吧。”
帕里斯通耳朵尖,听到了这句话,说什么也要凑热闹。库洛洛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但雪莱似乎很有兴趣,于是赌约就变成了这样。
库洛洛和帕里斯通下棋,前者赢了依旧是雪莱出一张牌,而帕里斯通托着下巴,想了半天,跟雪莱还商量了一下,两个人提出了条件。
“你要是输了,就跟着杰尼尔在外面当三年赏金猎人再回来吧。”帕里斯通憋着一股幸灾乐祸:“第一年不能跟这边有任何联系,第二年第三年每年回来一天好了。”
雪莱别过头笑了两下,躲开库洛洛的视线,咳了一声。
“这样对你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了。”
年轻男人抿了抿嘴角,收回了目光,轻轻笑了下。
“就这么说定了。”
年夜饭就着共和国的庆祝晚宴就这么过去了,雪莱吃着吃着开始犯困,用意志力吃了两只螃蟹后撑得不行,带着小徒弟出去溜了个弯消消食。
他们走在小路上,远处还有烟花的声音。酷拉皮卡吃饭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这时候问起了雪莱刚刚的赌约。
“师父不担心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雪莱抿着嘴笑:“你觉得库洛洛会输吗?”
“诶,没有,只是觉得……要是万一输了就不好了。”酷拉皮卡暗搓搓地补了一句:“而且我也不觉得鲁西鲁桑会遵守约定。”
雪莱噗嗤地笑了出来:“你倒是看得很明白啊。”
“……所以师父才会允许帕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