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到第二天晚上自己回来了。
银发姑娘整个人都是懵的,回去之后直接就窝在房间里睡了。土方找了她半天,已经在考虑贴通缉令了,结果回来时斋藤告诉他人在屯所。
“这家伙……”
黑发男人有点生气,但斋藤拦住了他。
“好像有点情况。”他说:“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这是他这个月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
吓到了?
黑发男人有点疑惑,拿出一根烟,咬起了滤嘴。从雪莱一开始出现到她最近遇到过什么人完整地撸了一遍,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有什么危险的存在。
尤其还是对雪莱来说,能够吓到她的人。
就她那个武力值……
黑发男人看了一眼宿舍那边,双手抱胸,靠在道场的墙上。栗发青年正从道场出来,看到他歪歪脑袋。
“啊,这不是土方先生吗。”他说:“明目张胆逃训真不愧是个优秀的领导。”
“别闹。”
土方低头点了烟:“我在想是不是攘夷派找她了。”
冲田拿着木刀,点了点地面:“诶……像吗?如果是桂或者高杉,她见到他们也应该是开开心心的吧?我刚刚路过的时候,可是感觉她在哭哦。”
哭?
土方转头就想直接去问,但被拦住了。
“你问的出来吗土方先生?”冲田说:“这种事情,让能问出来的人上吧。”
于是坂田银时被拎到了屯所。
银头毛敲敲门,过了半天没人应,直接自己很失礼地拉开了门。雪莱靠着墙,抱着膝盖,把头低了一下。
“我听说雪莱一直没有吃饭啊,阿银我担心得连草莓牛奶都喝不下去了。”
银发男人走了两步,挨着雪莱坐下来,手里还拿着一罐热乎乎的咖啡。
“新吧唧的姐姐说□□能够去水肿啊,知道你爱漂亮所以先帮你准备好了,哭泣过后来一杯还是一样好看。拿着吧,别跟我客气,反正就200日元而已。”
他把咖啡贴到了雪莱的脸上,银发姑娘过了一会儿,拿了过去。她抠了两下,没有抠开罐子上的拉环,自暴自弃地想把咖啡扔出去。
“怎么许久不见你变得像中年女性一样暴躁了。”
阿银拿回咖啡,帮她开了罐子:“喏。”
雪莱接过去,低头喝了两口,脸纠结了起来。
“好苦啊。”
“胡说,阿银我买的是双份糖的拿铁。”
“双份糖的拿铁哪还有去水肿的功效啊。”
“我又不是美妆博主我哪知道。”
银头毛看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真的假的,真的哭了啊。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欺负你了吗?”
结果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了,看起来又委屈又难过。
“阿银,”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
银头毛挠挠脑袋:“突然间问我这种哲学问题,我也有点措手不及啊哈哈。不过……难得活着了,就一往无前地继续走下去吧。虽然我本来没有什么意义和目标,但是啊,我觉得差不多在临死前走马灯时,没有觉得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应该就可以了。”
雪莱抱着他的手臂,整个人的重心都靠了上去。
“那你觉得,不老不死算是……一种幸运吗。”
“这我怎么知道。”他安稳地坐在那里:“如果是现在的我的话我觉得还蛮不错的,但或许真的有一天我不老不死了,阿银我就又觉得那样的人生很无趣了呢。怎么,难道有那种收垃圾的老头子跟你说,他可以让你不老不死吗?别信他啊那都是骗人的。”
雪莱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有。”
“阿银我是说真的啊,”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太漂亮的女孩子大多不怎么聪明,我要千叮咛万嘱咐一下才能勉强放心。”
蛇少女拧了他一下,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那阿银,有人背叛了你的话,该怎么办呢。”
“诶……又是这种哲学问题吗……”
银头毛说:“这个也没办法,可能他有他的难处吧。说实话啊,如果哪天新吧唧突然抛下了我跟神乐,我们也只能含泪祝福他,毕竟那家伙还是要跟阿妙一起振兴道场什么的。”
“那……要是新吧唧突然说,以前跟你们一起度过的时光都是假的,他其实也只是想利用你而已之类的呢?”
“那家伙不太可能吧。”他笑了一下:“虽然说我也想过以后分离的场景,但那家伙我相信他没有这种想法,就算他说了我也不信。”
银发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胸腔:“我感觉得到。”
蛇少女抬眼看他,在有些暗的光线中,银发男人的脸显得意外地棱角分明。但他的眼神是温柔又温暖的,虽然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madao模样。
“阿银啊,”雪莱又靠了回去:“有你真是太好了。”
“诶,真的假的,花子你是不是要爱上这么英俊又有责任心的阿银我了。”
雪莱闭上眼睛不说话,勾了勾嘴角。
“还差一点。”
雪莱后来靠着阿银睡着了,爬起来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多。旁边的男人睡得很自持,并不像在万事屋那样恨不得变成一个大字型。
蛇少女摸摸肚子觉得饿,溜到厨房那边偷了点蛋糕回来,戳醒了阿银之后,两个人也坐在回廊里吃点心。
“税金小偷的待遇真不错。”阿银啃了一口蛋糕:“这大概就是有靠山的生活吧——雪莱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