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从来都不喝酸梅汤,你还是端回去吧!”慕云霆头也不抬地坐在黑木案几前,端起茶碗,悠闲地喝着茶,眼角瞥了瞥那个立在面前的身影,又道,“还有,以后没事的时候就呆在屋里绣绣花,写写字什么的,不要四处乱跑。”
“多谢表哥关心。”吴梨娟听他这样一说,又往前走了两步,柔声道,“我就是看表哥太辛苦了,所以心里难免牵挂着,就过来看看。”
目光缠缠绵绵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顿时涌起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这几日她闭门不出,在屋里想了好几天,觉得还是不能错过这个知根知底的表哥,若是跟了他,衣食无忧不说,可谁还敢小瞧她,就算是做妾,她也愿意。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接受她,但是她有这个耐心等他,等他对表嫂腻了,自然会接受她的。
男人嘛!哪能一直对一个女人好。
看看姑父就知道了,开始对姑母百般宠爱,还不是被半路杀出来的苏氏抢了风头,姑母到头来,却落了个早逝的下场,所谓原配正室哪有几个长久的。
“我还有事,你回去吧!”慕云霆皱皱眉,他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觉得总归是寄居在自己家里的表妹,若是出口太重,自然不妥,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他扔楼下去了。
“那表哥千万注意休息。”吴梨娟含情脉脉地叮嘱了一句,才依依不舍地退了下去,刚下楼,却看见龚四领着两个年轻女子进了书房,那两个女人一个长得很是一般,个矮肤黑,另一个却眉眼异常精致,貌若天仙,难道是表哥准备放在书房里的妾侍吗?
她心里一阵不悦,想跟着上去看看。触到龚四面无表情的目光,却又生生地止了脚步,表哥也是,明明有这个心思。却装的若无其事,放在眼前的人不要,反而去找陌生女子吗?
只是,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把女人往书房里带,二表嫂知道吗?
想了想。便把手里的食盒随手往小丫头手里一放,脚步轻松地进了内苑。
桃枝见了吴梨娟,心里一阵厌烦,不冷不热地说,二少夫人带着可馨小姐去了沐影堂还没有回来。
吴梨娟只得悻悻地退了出来,心情烦闷地走在林荫小径上,百般无聊地踢打着脚下的一颗鹅卵石,却听见身边传来一阵轻笑声:“哎呀,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余木头冷不丁从竹林里窜了出来,眯着小眼打趣道:“可是表小姐?”
他早就听说府里来了两个表小姐,眼前这个女子,看装饰不是下人,可不就是吴家来的表小姐嘛!
“你是谁?”吴梨娟迅速地打量了他一眼,嫌弃地往后倒了两步,一看就是个下人,这样的身份还有资格跟她说话吗?
“在下是侯府的茶庄管事姓余名木头。”余木头忙朝她拱手施礼,“表小姐有礼了。”
原来是个小小的管事。
吴梨娟轻蔑地笑笑,自顾自地往前走。
“在下送表小姐回去。”余木头笑笑。颠颠地跟在她后面。
不远处,夏氏和杨嬷嬷站在树丛后,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夏氏甩着帕子冷笑道:“还是木头有办法。若是能笼络住慕安和这个吴梨娟,不愁从他们两人嘴里套不出话。”
“大少夫人,奴婢觉得只要能拿下慕安就好,这个表小姐有什么用?”杨嬷嬷不解地问道。
这些日子,她跟大少夫人一直在挨个琢磨清心苑的每一个人,看到底哪个有可能被笼络住。琢磨了半天,才看中了慕云霆身边的慕安和刚来侯府不久的吴梨娟。
慕安在慕云霆身边已久,慕云霆的事情他肯定知道的最多,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生性单纯,也没什么心机,笼络住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夏氏狡黠地笑笑,这其实是夏氏的一步远棋,吴梨娟在大门口勾引慕云霆的笑话,她早就听说了,正如她所料,这个表妹果然不是个安分的,当然,她爱勾引谁勾引谁,只要不勾引自家的男人就好。
夏氏怎么说也是永定侯府的大少夫人,若是亲自出面跟吴梨娟套热乎,难免太引人注目,所以只好放出余木头了,他是下人嘛!就算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一推了之就是。
皇甫氏抱着可馨逗弄了一番,才让楚嬷嬷抱下去喂牛乳糕,笑着对沈青黎说道:“我听说夏日里小孩子吃牛乳糕比较好,特意吩咐庄上买了两头母牛,专门用果子掺着甘草喂,这几日那两头母牛才下了牛犊,刚好能做牛乳糕,这孩子是个有福的,想吃什么有什么。”
“让祖母费心了。”沈青黎感激地笑笑,见皇甫氏眉开眼笑的,知道她是真心喜欢孩子,就算不是慕府的骨肉,她也是倾注了全部的精力来对待的。
“费什么心思,只不过是动动嘴吩咐下去罢了。”皇甫氏笑笑,又道,“待过几天,我就让庄子上多养几头母牛母羊什么的,这样等你有了孩子,随时随地都可以吃了。”
说得沈青黎尴尬一笑,她知道后山山泉处那块药田早就被皇甫氏清理掉了,府里的水是能喝了,可是怀孕的事情,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最近这两天,她又找孟大夫把过脉,孟大夫都说她身体虚寒的体质已经好转了许多,怀孕应该不成问题,可是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的事情也急不来,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