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郡主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郡主还没有成亲,若是郡主成了亲。就不会这样说了。”沈青黎淡淡一笑,“男人都是以公事为重的,再说事情有轻重缓急,我哪能让他丢下公事,留下来陪着我的道理。”
“那还是夫人好脾气。”西蒙笑笑,又道。“我找夫君才不找慕大人这样的呢!位高权重的男人心里装满了国事和雄才大略,心里哪有女人的位置,还不如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做对普普通通的夫妻,过一辈子呢!”
她自幼在皇宫长大,早已习惯了荣华富贵,习惯了尔虐我诈,她觉得她累了,她想换个活法,过过平凡人的日子。
“西蒙郡主定会心想事成的。”沈青黎笑笑,刚想说什么,却又见窗外闪过一道身影,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黑衣人竟然破窗而入,抓起沈青黎的胳膊,一个旋身而上,纵身跳上屋顶,拽着她迅速地屋顶上疾走,惊得西蒙郡主忙趴在窗上,大喊:“慕大人快来,夫人被人劫走了。”
“慕云霆,快来救我!”沈青黎大声道。
“识相的,乖乖跟我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黑衣人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带你去见一个人而已。”
“我不想去见哪个人,你放开我。”沈青黎猛地挣脱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稳脚跟,大声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二少夫人,我没工夫跟你闲扯,我只知道我把你带到那个人面前,我就完成任务了。”那人又上前拽她,却见不远处急急奔过一个玄色的身影,几下窜到两人面前,厉声道,“放了她,饶你不死!”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沈青黎忍不住多打量了那个玄衣人。
“休想!”黑衣人自然不肯。
两人顿时打成一团。
“快走,你还愣着干什么?”玄衣人朝沈青黎大喊道。
沈青黎转身往回跑。
刚跑了几步,却见慕云霆气势汹汹地迎面奔来,见沈青黎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二话不说,抱起她就跳下屋顶,西蒙郡主撒腿跑过来,拍拍胸脯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夫人被劫走了呢!”
“没事吧?”慕云霆低头问道。
“没事。”沈青黎忙摇摇头,惊魂未定地说道,“世子,刚才有人救了我,只是我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却没看清那人是谁。”
“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家。”慕云霆脸一沉,一言不发地抱着她上了马车。
西蒙郡主耸耸肩,正准备离去,却见一个身影兴冲冲地朝她迎了上来:“西蒙郡主,在下可找到你了。”
“夏世子?”西蒙郡主认出是夏云初,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路过,刚巧碰到郡主。”夏云初搓着手,嘿嘿笑道,“既然西蒙郡主来了大梁,就是我的客人,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请郡主喝杯茶。”
找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找到她,肯定不能让她走了的。
这个夏云初是国公府的世子,也算身份尊贵,认识一下,并没有坏处,或许,他对乌布还朝,也能起上作用呢!
想到这里,西蒙郡主微微一笑:“既然夏世子盛情相邀,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郡主请!”夏云初大喜。
夜里,沈青黎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幽幽地说道:“世子,我怀疑救我的那个玄衣人是司徒空,我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是我听声音,的确很像是司徒空的声音。”
“这么说,司徒空也来大梁了。”慕云霆脸色一沉,扭头看了看沈青黎,皱眉道,“他来了正好,新账老账一块算。”
第二天,慕云霆一到衙门,便让人把无名粮铺的那个老板带到面前,沉声问道:“蔡老板,我再问一遍,是谁指使你在京城高价收购粮食的?”
“没有人指使,老子有钱愿意出多少钱就出多少钱,你们官府还能管天管地,还管我多花银子收购粮食了?”蔡老板冷笑,“我一没偷,二没抢,光明正大地拿银子买粮食,请问大人要治我什么罪?”
“你私抬粮价,扰乱市场,弄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物价飞涨,你说你有没有罪?”慕云霆冷声道,“我查了你的背景,以你的财力,根本不可能如此大手笔地买卖粮食,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你,说出背后指使者,我可以考虑减免一些你的罪过。”
龚四匆匆走进来,低声道:“世子,国公爷来了,说要见您。”
“先让他在那里等着。”慕云霆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从容道,“待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再说。”
龚四有些迟疑:“世子,他好像是为了这个蔡老板来的。”
“下去!”慕云霆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让他等着。”
“是!”龚四只得退了下去。
“慕大人,我也再说一遍,没有人指使我。”蔡老板瞧着龚四看他的眼神有些迟疑,知道肯定有人来为他求情,便愈加得意,“慕大人真是抬举我了,城里的粮店都在高价收购粮食,凭什么单单跟我一个人过不去?”
“那是因为你是始作俑者。”慕云霆见他无所谓的样子,知道他有恃无恐,也不生气,只是缓缓说道,“所以你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蔡老板有些不解。
“你的命!”慕云霆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