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是不是你?”沐羽忍下鼻尖刺鼻的异味,一面求救的看向呆了片刻的雾玄觉,“雾,你知道我看不见,为什么还总是离我那么远?!我会害怕的……”
可是沐羽只觉手中滚烫如烤,怀中邵奇便如惊弓之鸟一把将她大力推开,大叫着转身就冲了出去,沐羽不解的看着手中还隐隐未去的血红色的印记,心中策动。.binhuo.
“羽儿,你……”雾玄觉拉过沐羽的小手,仔细放在手中轻揉,“是不是伤到了?”
“到没有什么,只是,刚才那个人……”沐羽仔细回想着她拉过邵奇的那一刻,她的手触及到了邵奇的脸,冷而僵硬,然后便是一样灼烧的炙感。
“邵奇,你不认识吗?”比起沐羽对邵奇的疑惑,雾玄觉此时更加关心沐羽的伤势,看着烫红的小手,不禁惊讶道,“怎么会烫伤?”
“……这,是烫伤吗?”沐羽眉头一紧,支吾道,“是烫伤啊……”
“这下正好,两个一起治,”雾玄觉没有注意到沐羽言语中的掩饰,“来人啊,再请朱营主来一趟……”
“啊?!”沐羽不满的嘟起小嘴。
莫琪龙一行躲在暗处,此时正看见邵奇一身黑衣快步从军营中走出,皆是一惊。
“邵奇?!”钱升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当真是邵奇?!”
“他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莫琪龙也是吃惊不小,“也许是长得像……”
“我去,莫琪龙,千万保护好羽儿,”钱升谦说罢飞身下树,小心翼翼地尾随邵奇而去。
锦书目送钱升谦远去,看了一眼莫琪龙和青竹,只道了一句,“我也去!”便也跟了上去。
“她是……”青竹看着锦书的背影远去,不解道,“真的是皇妃的丫鬟?!”
莫琪龙微微点点头,顺着青竹的眼神望去的目光亦多了几分深邃。
钱升谦一路追着邵奇来至城郊一处小木屋,害怕他发现,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越看那邵奇越觉得奇怪,见他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便一头扎进了黑乌乌的木屋,还将那门紧紧关上,他便更是暗自称奇。
钱升谦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木屋,可那屋内却没有什么声音,他正要绕到屋后向屋内探看,一转角便撞见邵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过几尺的距离,钱升谦惊得连腿都不听使唤地呆立在原地,但见那邵奇浑身笼罩在阴郁的黑气中,那阴险狠绝的眼神让钱升谦立刻想到了地狱中的修罗,但此时的他不要说动弹逃跑,就是连呼救都做不到。
“你居然敢跟踪我?!”邵奇的手臂抬起,露出惨白枯瘦的手,手指尖细发黑的指甲如刺般骇人。一股强烈的异味扑面而来,邵奇直觉刺鼻难闻,浓眉紧紧皱起,嫌弃的眼神竟惹怒了邵奇,他嚎叫着高高举起尖利的手指,向着钱升谦裸露的脖颈就要刺去,钱升谦心中大叫不好,暗自哀嚎一句,“羽儿,我们只能来世再见了……”
却见一把匕首从耳旁飞过,一下擦过邵奇的手指,削断了他的几枚指甲,邵奇愤怒的大吼,却也畏惧退后,警惕的看向钱升谦的身后。
“钱公,你没事吧……”锦书快步跑近,搀扶住钱升谦此时已然有了知觉的身体,钱升谦看到来人是锦书,又惊觉自己的身开始发软般不听使唤,便也来不及多想,便松了口气,道,“锦书,多亏你……多谢!!”
“钱公比不客气,”锦书有礼地微微一笑,看向外在墙上狰狞着面目的邵奇,不解道,“钱公,他是……”
“邵奇,不过应该不是,”钱升谦微喘着,用尽力气想要自己站稳,却发现不知为何,他就是使不上力气,“因为邵奇应该是死在了战场上才对。”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锦书听了更加困惑了,“你一会说是,一会儿又说不是,那到底是不是?!”
“他长得很像,可是……”钱升谦一遍遍的审视着那个张牙舞爪的怪人,他就像受了伤得野兽,咆哮不安又不敢越雷池一步,依旧是不敢确定道,“真的是很像,如果不是这么阴邪的话,我倒觉得应该是邵奇……”
“你眼神还不错嘛……”邵奇突然平静下来,他重新站直了身,浑浊的眼珠定定的望向钱升谦,钱升谦只觉全身血液凝固了一瞬,“看的出我就是邵奇!”
“你真的是邵奇?!”钱升谦不觉睁大双眼,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眼前这个人怪异的让人很难相信,“可,可是你不是已经在……”
“你说的也没有错,”邵奇阴着脸,他拢了拢帽,将零散在外地碎发也全书塞进衣服里,“我的确也已经在那次的战役中身亡。”
“什么?!”钱升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经顾不上其他,惊异道,“这不可能!!邵奇已经死了,你……你到底是谁?!做什么要在人前装神弄鬼?!”
“哼!装神弄鬼?!哈哈哈哈哈,我还能装神弄鬼?!”邵奇阴郁的笑弯了身,那本就微驼的背显得更加单薄,“我可就是鬼啊!!!”
“你,你……”钱升谦之间那浓郁不散的黑气环绕在邵奇的周身萦绕不去,一个“鬼”字让他的冷汗冒了一身,强撑道,“你说你是鬼,我便相信你是鬼吗?!”
“好,好,好,反正你今日也不能活着离开,我便把话给你说明白也不妨,”邵奇抚摸着自己断了的指甲,恶狠狠地看向钱升谦,“你喜欢沐羽,是不是?!”
“关你何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