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回去了怎么着?”麦柔音问,拉住陶悠悠不给她走。
“没怎么样,劝劝他,他还是学生,这么下去会葬送了前途。”陶悠悠说。
“如果他的条件是你和他好呢?”麦柔音冷静地问,陶悠悠当过她那么多回救生包,这回轮到她发扬好姐妹精神了。
“肯定不行。”陶悠悠连迟疑都没有就摇头。
“那你还回去干嘛?”麦柔音抢过行李,把里面衣服一件件挂了回去,“别理他,你爸说的对,小孩子家家的,过阵子就把你给忘了。”
董家声不是小孩子家家的,陶悠悠咬唇。
夜里陶悠悠做了一晚的梦,梦里全是董家声。
刚开始的他眼神不羁,看人时斜眼昂头,痞痞的像个混混。
后来的他修剪了头发,衣服整洁干净,眼睛亮闪闪的满是笑意。
十八岁的他高挑英俊,轮廓坚毅,做事时利落果断,周身透着逼人的傲气。
陶悠悠无法真个不理不睬丢开董家声,没有回乡,她又打了几次电话回家,董家声还在她家门外站岗,但是,陶爸和陶妈坚决不给她和董家声通电话。
“你知不知道,现在左邻右舍都在议论,你要再和他有牵扯,名声都弄糟了别想嫁人。”
陶悠悠不敢回乡了,她意识到,回去后除了向董家声屈服,别无他法。
她不想与学生发展师生之外的感情,虽然董家声只比她小了五岁,并且懂事成熟沉稳。
陶悠悠给楚畅打电话。
“陶老师,你可千万别回来,现在学校传开了,说你……”陶悠悠刚说了一声你好,楚畅劈里啪啦说开了。
学校里都在传说陶悠悠老草吃嫩牛,和董家声脖子以下不能描写了,还有人信誓旦旦说看到了,并指出时间,就是教学赛前那一个月,董家声每天晚上都到学校来,和陶悠悠单独在教室里相处很长时间。
陶悠悠委屈不已,说:“楚老师,咱们一个办公室,你是知道的,我和董家声清清白白。”
“我知道我知道。”楚畅飞快地接口,小声说:“可是我不能公开为你辩护啊,你知道吗?齐局长正式离职了。”
齐局长离职关她什么事,陶悠悠更委屈了,没办法,拜托楚畅,“你找董家声来,我和他说几句话行吗?”
楚畅答应了。
电话里传来沉闷暗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像坚韧的细丝一圈圈地缠绕上心脏,陶悠悠觉得自己一颗心被绞碎了。
董家声没有喊老师,陶悠悠也说不出大道理,她咬了咬唇,小声说:“等你考上大学,我会主动去找你。”
这算承诺还是望梅止渴,陶悠悠说不清,接下来的日子,她脑袋塞满棉花,乱糟糟的都不会思考。
她再次遇到xìng_sāo_rǎo,只不过这次不是学生,而是成年人,来势更加凶猛。
骚扰她的是公司老板陈亚民。
陶悠悠上班半个月时,老板陈亚民回来了,陶悠悠跟他第一次见面,就知道麦柔音在跟陈亚民介绍自己时,说的不止自己是师范毕业生。
陈亚民见到她第一句话是:“果然是一朵解语花。”
当天晚上公司众人聚餐,陈亚民谈笑风声,席间,他举着酒杯笑吟吟念道:“花气袭人知昼暖,悠悠,你的名字起错了,应该叫陶袭人。”
陶悠悠干笑。
麦柔音钦佩地说:“陈总你真是博览群书,典故名言什么都知道。”
“那是的。”陈亚民很得意地捋捋头发,说:“名著我看了不少,潘金莲也怪可怜的,可惜宝玉知道她是解语花,但是却不怜惜她,让她落到薜蟠手里被活活折磨而死。”
陶悠悠风中凌乱了。
聚餐结束陈亚民带领大家奔赴ktv,在ktv里面,他很有风度地让大家唱歌,自己坐到陶悠悠身边关心起新下属。
关心过陶悠悠的思想后,他开始关心陶悠悠的身体,一只手搭上陶悠悠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你有些瘦,瞧这小手,柔细的跟婴儿一样。”他非常有绅士风度地轻轻抚摸。
陶悠悠一阵恶寒,周身汗毛竖起。
“陈总你不唱歌吗?我去唱歌了。”陶悠悠强忍着没吐出来,坐不住站起来去唱歌。
晚上回到出租屋,陶悠悠问麦柔音:“你是怎么和陈总介绍我的?”
“实话实说啊,我说你是师范大学毕业生,长的很漂亮,娇小玲珑很是香艳,连男学生都忍不住想吞吃你。”
“你……”这都是什么介绍词,简直就是在说她是做第三种行业的。
“怎么?生气了?”麦柔音问。
“生气。你这么说,摆明了就是让陈总潜规则我,知不知道?”陶悠悠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狠狠灌进嘴里。
麦柔音笑了,手指在陶悠悠脸颊上打圆圈,“陈总未婚你未嫁,他那不是潜规则你,是在追求你,就算追求不成,那也是在谈恋爱失恋,懂不?”
“谁要和他谈恋爱失恋?”陶悠悠烦躁地说,用力将麦柔音拔开。
“我是为你好。”麦柔音不高兴了,按住陶悠悠不给她动,“你知不知道陈总多少身家?新潮那一层办公楼价值五千万,云景山小区那栋别墅价值三百万,另外,他还有很多套一百多平方的套房,存款更是无法估计,你要是能潜规则上位当了陈太太,这辈子就不用愁了。就算当不成陈太太,谈恋爱半年一年的,起码能得到一套房子一二十万元的首饰,我听说,前面刚离职的秘书从新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