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安,我有件事必须跟你说——”和一庭拖着脱臼的臂膀,也顾不得他此刻生人勿进的模样,硬着头皮向他耳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
沈思安听完话,脸色瞬间跟那彩虹似的,一种颜色换到另一种颜色,不可置信:“你说是她打晕你的?”
和一庭满脸悲剧地点头,晃了晃脱臼臂膀,俊脸上颜文字很鲜明:
麻痹,你老婆真不是敌人派来的卧底吗!
他继续苦着脸道,“思安,我听小琮说,当时绑匪出现的时候,庄浅就在靠近门的位置,她即使没能力反抗,要打开门求救还是很容易的吧?怎么就什么都没做就被绑架了呢,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这当然很奇怪。
和一庭苦思片刻,小心觑了眼面前男人的表情,冒着必死的决心谏言道,“我觉着吧,咱们不能贸然轻举妄动,这次绑架必有蹊跷,她前后的表现根本半点不像被绑肉票,倒像是……像是她故意配合似的。”
沈思安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尤娜让人绑了庄浅,庄浅却竭力配合被绑,幕后绑架者明显是要她的命……她这不是上赶着送死?
这一刻,他想得有点多:
#我家老婆不可能这么蠢#
#这一定是敌人使出的障眼法#
#我一定不能听信谗言害了我老婆#
#一定有人在撒谎但这个人肯定不是我老婆#
……
片刻的时间,沈思安脑中千回百转,却依旧波澜不惊。
和一庭一直小心注意着他的眼神,最后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诡异,他连忙道:“思、思安,你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他妈真没说谎!真是那女人把我打晕在厕所的!难道你以为是我故意自残诬陷她吗?”
沈思安眼中明显就是那个意思,但却没有拆穿:“从交人的地方查起,其它的事情等找到人再说。”
和一庭捂着脱臼的手臂,简直哭晕在厕所:这他妈多虐身虐心的事儿,老子上哪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