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林建国这个人,陆珊对他也没什么印象,估计是因为家里有个太聒噪的妈,造成了林家两父子都养成了少言寡语的习惯。按村里人的说法就是,林建国憨厚,老实,为人老好,是个闷葫芦。
这是一个典型的庄稼汉子,他或许没有多少赚钱的能力,也不会那些弯弯道道,但他绝对是一个对妻子和孩子负责任的好男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好男人,他竟然让叶梅这样的传统女人生出了离婚的心思,陆珊突然对那个“表姐”有些好奇,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只凭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就能搅得人家宅不宁。
躺在床上,陆珊问了叶钢这个问题。
两人刚刚经过一场非常激烈且惨烈的打斗,这个打斗不仅是字面意思上的打斗,还有“妖精打架”的意思。
叶钢裸着上身,浑身是汗地靠在床头,他一只手揽着同样光溜的陆珊,一双墨玉般的眼睛灼灼地盯着她看,里面尽是无奈和柔情。
“珊珊,我们打个商量,以后能不能不在房间里动武?”叶钢实在有些无语,谁家夫妻同房,还得先搞一场比武?
提到这个问题,陆珊也有些汗颜,其实她也不想在床上这个特殊的地方动手的,但谁让她上辈子习惯了那么多条件反射呢?有她这种经历的女性,别说跟丈夫同床了,就算是跟个普通人做朋友,恐怕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做他们这一行的,早已经养成了一种随时警惕的习惯,这并非是她不想相信别人,而是她没有办法在很短的时间内改掉这种条件反射。虽说她被检测出有练武的潜能,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武力值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拥有的。她是靠日积月累的吃苦锻炼,这样的痛苦,别说女人,就是大部分男人也根本坚持不下去。
陆珊的意志非常坚定,所以她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这已经让她很满足了。不过,每次跟叶钢行夫妻之事时,总要上演一场全武行,这确实有些过火了。
陆珊抱歉地看着叶钢,像给狗顺毛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对不起啊,叶钢,以后我尽量控制住自己。要不,以后咱俩同床,你就把我绑起来好了,据说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她说的“别有一番滋味”,实际上是上辈子当兽医时,闲暇无聊时在网上浏览到的小杂书,上面提过什么“”之类的信息。她记得很清楚,每当这两个字母出现时,书中主角绝对会伴随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快乐之事。虽然她无法理解书中描述的那些情节究竟有什么值得兴奋和激动的,但她想既然有人认同,应该就有它存在的理由吧。
她这话一出,叶钢顿时脸黑如锅底。
他现在真的有一种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他究竟娶了一个怎样的妻子啊,神秘也就罢了,力大无穷武力值强大也就罢了,还老冒出一两句惊人之语,真是骇死人不偿命。
看到陆珊精神十足的样子,叶钢觉得,他不该错过这良宵,应该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才好。
于是,陆珊在寻求疑惑无解后,又开始了同叶钢的比武。
不过,这一次的比武,当然是有内涵的。
一夜激烈的后果,在叶钢和陆珊身上是看不到的,由此可见,肖英雄当初把这两个人称之为“变态”,不无道理。
两人神清气爽地起了床,就跟喝了十全大补汤似的,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被早起的叶德正和张惠看到后,二老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地想到,他们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抱孙子了。
只是这么一想,张惠脸上的笑容就再也遮不住,她这会儿就觉得自己腰也不酸腿也不痛,浑身上下都有劲儿了。
张惠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陆珊的腹部,仿佛那里已经住上他们叶家大孙子,稍等片刻就能够出来冲她软软糯糯地喊一句“奶奶”似的。
不过,她的好心情仅仅维持到吃过早饭,就被突然找上门来的人给破坏了。
陆珊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院子里的女人,她昨晚本想问叶钢,林建国那个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远房表姐究竟是何方神圣,没想到昨天晚上叶钢没有回答她,今天早上她倒是亲眼瞧见了。
“婶儿,你千万别怪建国,建国他也是好心肠,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没人照顾,这才将我和孩子接回家。你放心婶儿,我绝对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我不会在建国家白吃白喝的!只求婶儿你千万不要赶我和宝儿走,我们娘儿俩如今举目无亲,孤苦无依,要是离开建国,恐怕只能饿死。我死了倒是没啥,可怜我家宝儿,他才刚满一周岁,连话都还说不圆,我实在不忍心啊!婶儿,我知道你跟叶梅姐姐一样,都是好心肠的人,求求你,不要赶走我们母子……”白雾茫茫的早晨,林建国的表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抱着她刚满周岁的孩子跑到叶家,声泪俱下地跪在张惠面前,请求张惠给她和儿子一条生路。
这要是不了解实情的人,还以为叶家恃强凌弱欺负她一个弱女子呢。当然,就算了解实情的人,也可能这么认为,毕竟这位表姐一看就是弱势方,一张清秀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凄凄惨惨的小模样,看着就像刚刚被贱男凌辱了一样。
就在表姐哭哭啼啼的时候,她怀里正在酣睡的孩子突然尖声哭了起来,哭声十分急促,嘶声竭力,似乎随时都可能哭断气。
表姐泪流满面,凄苦地看了儿子一眼,哽咽着声音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