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珍珠瓷瓶、商铜夏彝更是不可胜数。
刘掌柜忙迎了出来,接梅荨到内室捧茶让座。
梅荨坐在玫瑰椅上,端起茶盅浅饮了一口,莞尔道:“是大红袍,刘叔有心了。”
“我知道小姐思虑的时候最爱喝大红袍,所以让人烹了来”,刘掌柜在她对面落座,“小姐来这里,定是为了沂王妃的事吧,我正打算向小姐汇报,谁知小姐你就先到了。”
“我来你这里便宜一些,今儿一大早琀姐姐就给我传了信,说沂王妃昨日派人在教坊司和各个秦楼楚馆打听苏珏的事儿,我过来是想问问你,沂王妃最近都跟什么人有过接触?”
“说来也奇怪,沂王妃向来不插手政务,不知怎么会忽然查起这宗事来”,刘掌柜思量了片刻,“李砚云去过沂王府三回,沂王妃自个儿去拜访过侧王妃两回,她们查苏珏应该是冲着侧王妃的身份去的。”
“是我考虑不周”,梅荨轻叹了口气,“荣王跟我提起过沂王妃拜访侧王妃的事,我当时只道是‘投其所好’,却没想到这反过来也是‘打蛇打七寸’,这李砚云去拜访沂王妃,我一直都很纳罕,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她是去挑唆沂王妃调查侧王妃的身份,李砚云一定是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了。”
“小姐不用担忧,她们眼下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否则也不会到处打听。”
“沂王妃耳根子软,李砚云想要利用她易如反掌,可是这李砚云为什么不自己暗中查探,反而要让沂王妃插手呢”,梅荨默了片刻,“罢了,眼下先不管这么多,当务之急是要瞒住侧王妃的身份,刘叔你小心打点,这段日子要辛苦你了。”
“小姐客气了,若是没有苏大人,我一家老小早已是冢中枯骨了”,刘掌柜起身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