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城,赵叔赶的牛板车,墩子娘倒是像极了小娃儿,一路上高兴的说个不停,知晓赵叔跑过南城那边,就一直问道县城里边是啥样的。
桂长生听也是好笑。“你就不嫌说的口干舌燥的。”
“这不是带了水袋子呢!”不说还不知晓口干,说着,便拿出来喝了一口,倒是没再说下去。
去南城那边,是先出了镇子,一路往前走,等走了大半日后,才走的官道往右笔直赶路。
“这边就是去南城,那边去的是陈州,陈州那边远着,得过了豫州才到。”
“赵叔倒是跑的不少地儿。”
“是跑了不少地儿。”赵叔语气有些沉,倒是没再说道别的,桂长生听着有些发闷,也是不知晓咋了。
赶路没停歇,响午吃的也是从屋里带的馒头和一些吃食,到了天擦黑之前就进了南城。
南城城门是挨着天黑前就关门的,进了城里,都这会了,路上来来往往行走的人还有不少。
马车,牛板车都有,瞧着匆匆而过,也是赶着回去了。
老周也是说,那人伢婆子就在南城,这会也不知晓人是在哪头一回来县城,也是瞧的人反应不过来,街道多,人也多,贸贸然的来了,也记不住路。
赵叔赶着牛板车,过了几条街道,那些街道上大半的铺子门还都敞开着,门口挂了大红灯笼,铺子里边还有客人来往。
等过了几条繁华的街道,便拐进了巷子,这边过来的房舍也不似那边大院子了,房屋都矮了一截。
赵叔赶车到了一家叫福运客栈的地儿,客栈不大,门外的修整也有些发旧,倒是一眼瞧上去,舒坦。
“这儿俺往回来没赶着回去,就在这打尖住店。”说着,赵叔就跳下了牛板车,大步跨进了客栈内。
桂长生和墩子娘两人也都下了牛板车随着一道进去。
进去瞧着赵叔和掌柜的打招呼,看上去的确是熟道的很。
后边要了两间屋子,墩子娘和桂长生一间,赵叔一间,也不像电视剧里说的上房啥的,这里的都是这般。
住宿的也不算贵,在县城这客栈一般有钱的人家可瞧不上,一宿下来,两间屋子也就三十文钱。
也就是住的,打水洗漱啥的,还得自个去楼下后远去打水,说来也是奇怪了,这里客人也多,倒是没见着跑腿的伙计。
那些人一不像是有钱的,身上穿着打扮倒是利索,看起来,似是和掌柜的也熟道的很,是这儿的老熟客了。
桂长生先前有些疑惑,后边想了想,怕都是在县城里边忙活的人才上这儿来住店呢!
屋子里收拾的干净,翠花布的被褥,也是换过的,住的是木床,桂长生和墩子娘两人睡倒是还行。
墩子娘是兴奋的很,赶了一整日的路,这会子歇着了还不没觉着累,桂长生倒是哈欠连连,她昨儿睡的就晚,就想着来南城寻二妮可是能寻着人。
“桂长生,你说这南城里边的那些物什可是都贵实的很呢?”不等桂长生说话,墩子娘又是将自个的盘算给桂长生说了一番。
“俺就想着,都过了小半辈子了罢,这手头有了银钱,还不得是紧着屋里些。”
桂长生迷迷糊糊的听着这些话,翻了身,含糊不清的应了她一句。
也不知晓墩子娘是啥时候睡的,桂长生第二日起来,就没见着墩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