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长生不问,三郎倒是忘了这茬,连忙跟着出来,道。“年关怕是回不来,过初冬便要去京城那边。”
去京城,本就是杨将军说道的,此事他并为应了下来,可听了同门师兄说道那话,觉着有理,既是杨将军看得上他,去京城也能多见识些,往后等出人头地了有了出息,嫂子也用不着再这般操心,因着生意的事儿还受着了牢狱之灾。
桂长生心里不想这些,觉着不自在,便问了三郎何时回原城,老学士那边也不过是允了他几日功夫,今日回来便是瞧瞧,明日一早又得赶着去原城。
三郎想着嫂子会上原城去瞧他,可这去了好几月都过深秋了,没见着嫂子,才知晓屋里出了事儿,娘倒是前几日托人给他捎了衣裳过去,也是听了那人说道,娘让四妮接了南城去。
桂长生与三郎一向说道的话不多,这回如往常一样却又有些不同,说不上哪儿不同。
第二日一早,三郎便要赶着回原城去,桂长生倒是起了来给三郎备了些吃食,却并未送他。
桂长生也没想着,三郎这一回原城那边,再见之时却是几年后,三郎金榜题名之时,亦是让她为难之日。…
屋里的生意败落,桂长生从头着手,将村里的地再次租用了回来,桂长生回了屋里,人是没事儿,旁人问道起来,也不过说是没啥大事儿。
村里人再问道,桂长生也没多说,地还是能租下,多半也是瞧着桂长生先前请了大伙忙活着。
桂家村那边请了不少人做事儿,杨家村的人去了十几个妇道人家,别的倒是没去,再来桂长生这一回来,也有得忙活,都指望上她屋里了。
的确是有忙活,她不说做了别的,就下地的事儿得用不少人,工钱也如往常一般。
日子过着过着也就快了,离桂长生出了事儿转眼便到了年关。
桂长春的肚子越来越大,胖婶心里高兴,桂长生屋里的生意也做起了路子,虽不想先前那般和林家做生意,到底送去给陈家馆子也不少。
年关的火锅又兴起了,到底是不管啥事儿,这吃喝总是要的,桂长生屋里出的酸菜,挨着年关去镇上置办年货,便又出了新菜色。
陈家馆子一日既往的生意红火,掌柜的没跟桂长生说道上回的事儿,桂长生问及掌柜的怎的去了长陵。
后边也是说,听了林三爷说道她在长陵出了事儿,便去走了一趟,倒是并未多说道甚。
腊月二十七这日,连着冷风吹了好几日,天色昏暗,瞧着是要下雪了。
桂长生还是住在胖婶屋里,本说是去场地里边住着的,胖婶说她一人和小妮在屋里怪冷清,就没让她去场地里边住。
五郎在镇上私塾,后边听了墩子说道,杨氏去了南城后,五郎也接了过去,怕是在南城那边另寻了私塾才是。
挨着年关半月前,私塾就罢了学,墩子回了来,屋里没了五郎玩耍,这不还有小妮和幺儿,到底是上了私塾不像先前光在村里和大伙玩耍的性子了,回来嘴里还念叨着在私塾学着的诗词,教了小妮和幺儿。
杨氏估摸着今年不回来过年了,倒是没想着,二十八这一日挨着大下午,坐着马车回了来,一同回来的不止是杨氏,还有二妮和四妮连同五郎。
光是马车就是两辆还都是气派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