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妇道人家,将原本安宁的日子扰的鸡飞狗跳,桂张氏更是一日比一日的头疼。
后边没了法子,便让老二家的分了出去。另外住着,这再吵再闹也是那一家子的事儿。
也正是因着这般,桂家才得这了清净。
五郎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倒是上进,又是年念过几年私塾,虽比不上三郎,也是写的一手好字。有些学识。
虽是瞧着桂家人的脸色过日子。五郎却一心想着做生意,先前在杨家村也没少见着,后边跟三郎一开口。三郎倒是没说道别的,不过是备了银两给五郎,五郎便离了桂家。
而五郎要去的地儿正是回杨家村,他虽知晓三嫂也会做生意。可他却并不想依仗桂家,而是想着跟桂长生学。
在五郎心里。做生意的,甭管是谁都比不上自家嫂子,即便是桂春秀也及不上。
五郎捎给妮子的信中也提及了此事,妮子看了信后也是呆愣了半响。后边将信一收,跟墩子道谢后才转道去找桂长生。
心里是想着若是五郎哥回来了杨家村那是极好的,可长生嫂子先前与杨家人的隔阂可不是一星半点。此事也不知晓长生嫂子会不会应下。
妮子心里也是担忧的紧。
倒是没说将这事儿藏在心里,妮子心里一有事儿就爱与桂长生说道。这都成习性,桂长生也是教的好,虽从未为人母,可那些做人的道理却是道的明白也是做的明白。
桂长生后边看了信,又见着妮子一脸担忧,脸上带着笑意,道。“这事儿可用不着你担忧,他若上进,心思好,便能有出息,可不是嫂子一句话就的否定的。”
至于应不应下,也只得等见着了五郎,瞧他如何开口才知晓。
妮子听的明白,嫂子明摆着是有意帮衬五郎一把的,是以,心里也就安心了下来。
五郎不同于杨家的任何一人,不比杨二妮一心想着地位,不比三郎的呆板,又不像杨四妮钻眼子,五郎却是圆滑上进,学的也快,又会做人,心思更是好。
在几年后,五郎娶了妮子,这是桂长生最为欣慰的一件事,若说五郎的确是块做生意的料,若是这般心思用在了朝堂之上,也必定大有前程,可他却没这心思,对做生意却是更上心,自然后边听起妮子说道,才知晓,五郎当年早早的便认定了妮子,也是心疼妮子,虽说爱欺负她,却只愿意她跟五郎自个亲厚。
桂长生听了这些话后,也是笑出声。
可桂长生当下却没想到,属于她的人,陪伴她一生,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的人,急急忙忙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不顾当下这般多的宾客在场,上前一步便将人搂在了怀里,她还能清楚的听着他胸口心跳的声儿,砰砰的跳个不停,似是要跳出胸膛一般。
桂长生当下也是愣了半响,直到妮子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在场的人反应过来,都险些将来人当成了登徒浪子打算上前,却是见着樊凡满脸的疲惫,双目中带着血丝,多日不见,樊凡身上有些变化,桂长生最能察觉到,那便是多了一份安心和释然。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桂长生瞧着大伙,抿嘴一笑,道。“这是我家夫君,怕是多日不见,过于想念了些,还请大伙勿要介怀才好。”
大伙一听这话,更是蒙了,谁都知晓桂长生嫁了个病痨子,都没见着过人,成亲还是直接送的新房,说这样貌英俊的男子是她夫君,当下的人并不大信。
而此时,林三爷却是大笑着走了过来,道。“义子出远门一趟,这身子骨果真是好的利索。”
而林三爷这话说了出来,大伙谁还能不信,都叫这男子为义子,那必定是错不了了。
可谁都没想到,那没见着过的病痨却是这等英俊不说,瞧着也是个健朗的少爷,与桂长生二人站在一块,这瞧着也的确是男才女貌,登对着。
樊凡听了桂长生的话,紧着的心便放了下来,顺手抓住桂长生的手,紧握着,他曾经早就想这般做,可从来不敢这般做,他更是不敢对桂长生说出一句许诺的话儿。
担忧樊家一事牵扯上她,更是想着他日后能不能活下来,如今这些事儿过去,樊凡便不想在离了她半步之遥。
樊凡与桂长生话一向并不多,却心思都藏在了这些无言的举动中,有些事儿无言胜有言。
若不是他上回已经有了准头,自也是不敢想了那法子与桂长生成亲,那回虽是成亲了,可在樊凡心里却并不作数。
这回他回来,便要堂堂正正的将人娶进他樊家大门。
多日后,桂长生再次成亲,这说法也由林家给了说法,上回进林家门是冲喜,这回人好了,便再拜堂成亲。
因此,这种做法也慢慢的流传了下去,家中需冲喜的便娶身家清白的|寡|妇进门,冲喜后却是不在夫家而是在娘家,若是病痨好了再另娶或是再成亲一回也是理所应当。
事后桂长生得知,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桂长生语:虽说来的不明不白,就如同人生一样,人不能选择出生,却能选择自己的人生,有大风大浪亦有风平浪静,人生又像一场戏,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