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
桂长生看着哭泣不止的俩娘女,记着去年见着桂长春也是带着幺儿,却不见三姐夫,倒是头两年刚嫁过去是见着回来一趟过,后边便没见着了。
桂氏对这女婿不上门,心里不满,二嫂也总是在她耳根前叨叨这事。
被夫家休了,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了,桂长生虽是不知晓是咋回事,现下瞧着桂长春倒是哭的可怜见的。
桂氏骂也骂了,说也说了,到底是自家的闺女,再咋的也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心里也难,气的眼眶通红,咒骂道。“赵家那边也不是个东西,闺女嫁过去四五年,吃也没见着吃的好,生个闺女咋了,没闺女谁给你屋里传宗接代去。”
话是这般说道,桂氏心里再清楚不过,人家赵家起家做了生意,开了年,一家子就要搬去县城,听说那赵家老东西是有了脸面,老婆子不喜他们桂家的人,除了头胎生了闺女,后面几年肚子没动静,男娃更是别说了。
桂氏也是后边晓得三闺女夫家那边发了家,有一回上过门去走一趟,那老婆子可将人气的不轻,瞧人都是翻着眼瞧的,看不起人。
桂长春不知晓是不是听着自个娘心疼她的话儿,更是哭的厉害了,桂长生听了个来回,也算听明白了过来。
今儿大嫂和二嫂他们却是回来的早,先回来的是二嫂,带着娃儿一进门,扯着嗓子道。“哎哟,这是谁大过年的哭上了呢,可是晦气的很。”
人还没进屋,话便传了进来,二嫂带着小侄子拉着进了屋,瞧了一眼屋里的人,嘴都歪到了天上去。“俺说是谁回来了,原来是三妹和四妹。”说完,让自个娃儿先出去耍。
又是将手里的物什放到了桌上,见着桌上摆着的篮子,眼尖的瞧着里面还有点心,当下道。“三妹妹是客气,夫家那边听说是发家了呢,过了年要一家子搬进县城去。”
这话,桂长春可回来没见到过桂李氏,自是也说不上,她倒是信儿得的快。
话说完,桂李氏又撇了撇嘴,瞧了桂长生一眼。“四妹今年又是空手回来,可是要待上个十来日,放得下夫家那边几个小的?”
桂长生压根就不想去瞧桂李氏那张脸,不等她回答,桂氏便横了桂李氏一眼。“你哪里瞧着是空手回来的,桌上的物什不是长生拿回来,还是你拿回来的?”
桂氏的话将桂李氏噎的心里一梗,不爽快的闭上了嘴,她还以为今年桂长生是不回来了,上回去杨家村不是瞧着挺顾着夫家人的,那瞎眼婆子难不成就能让她回来,巴不得她不回娘家。
想到这,桂李氏心里又好受些,今年还算拿了物什回来,不像往年回来还得坐着吃喝出了年关。
桂长春又不喜欢二嫂,自是跟她没话说,那尖酸的话儿听着也是听着,没心思去打理她,若是大嫂在,还能倒倒苦水。
桂长生是想回去了,屋里就是三郎和五郎在,来娘家一趟也成了,不过现儿瞧着快响午了,自是要在娘家吃了响午饭才回去,可瞧着一家子这情形,怕是响午饭也吃的没心思了。
后边,大嫂和大哥回来,瞧着桂长生和桂长春都回来了,先是打了招呼,大嫂和二嫂不同,回来娘家的人就是客,赶紧去厨房动手忙活响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