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爷,别来无恙。”苏染画微微一笑,看着面前这个依然妖娆魅惑的男人。
“你可真是忘恩负义,”西门易摇着折扇,向苏染画跨近一步,狭长的魅眼眨了眨,“当日我带你进宫,寻找你我也出了不少力,得罪父皇的也不止二皇兄一个,你似乎还从未正面见我,道一个谢字?”
“我确实应该早些见你。”苏染画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四周,“你请我喝茶。”
“哦?”西门易挑挑眉,“现在?”
“对,现在。”苏染画肯定的道,根本不在乎他们此时相对的身份,也不在乎他们在一起是否合适。与西门昊没有了隔阂,与西门易之间也可以坦坦荡荡。
“呵,看来你与二皇兄的关系真的不错。”西门易轻轻一笑,收起折扇,“好,我请你喝茶,皇嫂,请!”
西门易将苏染画带到了一家茶楼,直上二楼的一间雅间。
“不知皇嫂想喝什么茶?”西门易遣散随从,雅致的房间里只有他与苏染画,便大胆的向苏染画靠近,想要嗅到这久别的淡香。
苏染画闪身避开,脸上的淡笑一扫全无,挂上了一层清冷。
“怎么?这就变脸了?你就是这么跟人道谢的?”西门易手拿折扇,去挑苏染画的下巴。
“拿开!”苏染画伸手打掉折扇,嗤鼻一笑,“想让我道谢,你承受的起吗?”
“有何受不起?”西门易逍遥自在的摇着扇子。
“我娘是怎么死的?”苏染画反而朝西门易逼近一步,站在他的面前,目光阴寒的盯着他。
那是杀人的气息。
西门易微怔,很快恢复如常,笑道,“你娘不是二皇兄埋葬的吗?你不是应该问他?”
“我娘是被谁杀死的?你还是苏洛城?”苏染画没有给西门易否认的机会,直接甩给他一道选择题。
话已经问的这么明白,很明显当日发生的事都在西门昊的眼皮底下,当除夕夜的计划惨败之后,西门易就知道他们被西门昊将计就计的对付了,幸好他提前听了淑妃的建议,为自己铺了退路,否则早跟苏洛城一起倒霉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一直小心谨慎,收起了所有的动作,生怕被西门昊抓住把柄,再次受到苏洛城一案的牵连。
但此时,是他无缘无故的招惹上了苏染画,被她逼着回答当日的事情,旧疤被揭开,令他觉得懊丧。
而且,看苏染画变天似地态度,她已经将他当作杀母仇人了。
“那日是苏洛城暗中做鬼,与我何干?”西门易故作无事的摇着折扇,如果他顺着苏染画的回答,就是承认了他与苏洛城曾经在一起的事实,他不会犯这个错误。
就算西门昊对当日的事了如指掌,可是对他终究是没有掌握了实质的铁证,只要他不承认,就奈何不了他。
“南王爷,北王妃,茶品还没选好吗?要不要奴才帮着挑选合适的奉上试尝一下?”掌柜的讨好的走进雅间,一脸谄媚。
“不用你挑了,本王妃要请南王喝一杯血茶。”苏染画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瓷杯,朝西门易的脑门狠狠砸去。
西门易没有料到苏染画会当着掌柜的面朝他动手,连忙闪身避开,茶杯摔在墙上,碎了一地。
“哎呦!”掌柜的大惊,不想这北王妃满身阴戾之气,暗想还真与北王相配呢。
“皇嫂粗鲁了。”西门易道。
苏染画不发言语,寒眸闪烁,抬腿朝西门易扫去。
西门易弹跳而起,跨着椅子跃至一边,忽觉手背一热,传出一阵疼意。手被利器划破了。
苏染画翻挑着手中的匕首,正是她从月华国带来之后从未离身的那一把,锋利无比,加上灵敏的身手,划过之后不沾血迹。
“皇嫂的功夫真是大长了。”西门易手捂着伤口,不忘赞叹道,敢对他动手又伤了他的女人只有苏染画了。
“我的斤两,你最应该知道的。”苏染画收起匕首,淡淡的道,“以前我也不想太张扬,现在没那个必要了。”
如果摒弃轻功内力,直接打斗,苏染画确认自己功夫不差,猝不及防中伤了西门易不在话下,他伤就伤在对自己还是防备的弱,以前她多少有所顾忌,而此时是全力以赴。
但她终究还杀不了这个人,若有机会的话,西门昊也不会任由他还坐着南王的位子。
“哎呦,北王妃行刺南王啦!”掌柜的半天才回过神。
“叫什么!”西门易喝道,“没听到皇嫂说要请本王喝血茶么?”
“呃,这……”掌柜的本是讨好的多了嘴,谁知南王不领情。
“掌柜,你不会无聊到要得罪北王府?”苏染画翘唇轻笑,她就知道西门易不会拿这件事怎么样的,毕竟他摸不透自己的打算,又碍于北王府,加上苏洛城的事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掉进她的陷阱了。
不过,还真是西门易多虑了,她并没给西门易设套,反而在赌他的心理。
虽然猜也能猜到三夫人是死在苏洛城手中,可是当时西门易与苏洛城狼狈为奸,他也脱不了干系,不让他见点血难出心头的恶气。
苏染画扫了眼不敢出声的掌柜,不再理会西门易,大步走出雅间,下了楼。
“北王妃,在这里碰到你最好了。”
苏染画没想到自己一出了茶楼就碰到了洛颜,虽然与她仅有几面之缘,但印象十分深刻。
“找我有事?”苏染画问。
“楚航要找你,不过我想他既然决定离开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