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色真怕搞出个车毁人亡的事儿,只能主动的放弃。将车子稳稳的停到路边,这才冷着脸,“你说。”
“我要说的就是,怎么说,她也是波吉的妈。你说好不容易波吉才不把你当仇人了,你要是真给他亲娘身上戳两个窟窿眼,波吉能恨死你。别因为咱们这些人的事儿,耽误了俩孩子的感情。你说呢?”
提起波吉,顾灵色心头的火儿这才慢慢的熄灭了一些。
是,姓花的女人不仅仅是给了权子墨一刀的女人,她还是波吉的亲生母亲。
见她平静了,权子墨这才抓住她的手腕,好声好气的安抚她,“她就是来给波吉过生日的。我刚才都已经跟她明说了,就冲你看见她就要杀人的小模样儿,我横竖都不能让她见我儿子。乖,不气了,不气了哈!咱不捅死她,划不来么。还得麻烦叶承枢给你伪造一个精神鉴定书。麻烦不麻烦?咱不让她见她儿子。难受死她。嗯?”
听到权子墨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话,顾灵色表情这才柔和了一点儿,她没好气的甩开他的爪子,“行了,我有理智!我有老公有女儿,正是享清福的时候,我才犯不着跟你前妻纠纠缠缠呢!”
“对嘛。”权子墨重新靠在车背椅上,乐呵呵的道:“咱跟她有啥好一般见识的?你跟你老公正儿八经的造人才是重头戏,你跟我老婆较什么劲儿。为了她再惹点事儿出来,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不帮自个儿的老婆,帮一个外人,咱俩谁傻?”
“嘿,妞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你是我小老婆呢,对不?”
顾灵色最受不了权子墨嬉皮笑脸的不正经了,每次他一不正经,她就没脾气了。
无奈的笑了笑,“你还真打算不让人家见波吉啊?那可是人家怀胎十月生的儿子,你?提了裤子就走人。要脸不要脸?”
“我这不是为了讨你高兴么。我不这么做,你非得回去捅她两刀不可。”权子墨双手枕在脑袋底下,懒洋洋的哼哼,“我儿子这些年过的挺好,她一见波吉,就要哭哭啼啼的,对我儿子影响也不好。我儿子每次见过她之后,都得忧郁一阵子。我想了想,能不见还是不让她见的好。”
“你随便。那是你儿子,是你前老婆。你要怎么做我可管不着你。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啊,血浓于水。波吉也大了,凡是啊,你多问问他的想法。别学叶承枢,想当然的自以为是。觉得这样做是对波吉好,波吉心里可不一定这么想呢。”
权子墨眼睛一闭,“成啊。这件事交给你了。等会儿见了波吉,你自己问他的意见。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他要愿意见他亲娘了,他就去见。他要不愿意见,我回头把她打发走就成。”
顾灵色无语,“你家的事儿,凭什么要我去问?你都知道不去触波吉霉头,我就傻啊?给你当枪使?”
“妞儿,咱俩这么多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权子墨用她刚才的话,把她噎死了,“我没法子的时候,你上。你没法子的时候,我帮你挡枪子儿。是不~!”
“不要脸!”顾灵色笑骂了一句,却点头应下了,“等会我去试试吧。我就怕波吉不愿意跟我谈他妈妈的事情。”
“你先上,那混小子敢跟你横,老子回头就抽死他。”
“……就没你这么教育儿子的!”
难怪波吉那小子对她恨之入骨呢。给自己的亲爹这么因为一个外人天天暴打,搁谁,谁都得恨死她!
这么多年了,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要有权子墨在旁边,她天大的烦心事儿都能压下不想。那人在她耳边插科打诨,黄段子每天飞,的确是帮她放轻松了太多,太多。
顾灵色想,而她欠权子墨的,也太多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虱子多了不怕咬。
没错,就是这样。
反正她欠权子墨的这辈子都数不清了,也就无所谓还不还了。就这么欠着呗,下辈子再还!如果下辈子还能认识他的话,她一定连本带息的都还给他。
有权子墨一直在耳边唠唠叨叨,顾灵色害怕紧张的心情,也没那么强烈了。
她先是给叶承枢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他的坐标,得知他最多十分钟就能过来,这心呐,更是沉到了肚子里。
“怎么说?”权子墨四仰八叉的坐在长椅上,晒着太阳,摸着吃鼓起来的肚子,懒洋洋的斜睨她,“到哪儿了?”
顾灵色抬手遮了遮太阳,觉得脖子都要悟出痱子来了,“最多十分钟。”
“这么热的天儿,还搞个室外比赛,你说这不是作孽么!”权子墨双手向后撑在椅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这人夜生活过的多,太久没被太阳晒过了。总有点见光死的味道。
顾灵色把自己的墨镜架在他鼻梁上,用手遮着太阳,“本来是在室内的。不过听说是这次比赛观众太多,室内坐不下,就挪到外边了。”
“之前怎么没通知啊?早吃屎去了!”太阳暖洋洋的,晒在权子墨身上,就是让他权大少忒心气不顺的燥郁。
顾灵色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清了清嗓子,“小蓝蜂……听过没?”
权子墨一愣,回忆了半天,摇摇头,“没。什么人物?”
“咳咳……”顾灵色讪笑着,“我女儿,你儿媳妇。”
“……啥?!”权子墨一蹦三尺高,“你说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了?”
顾灵色一摊手,“我也不太明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