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宁脱了自己的制服外套给江映月披上,可是仍不能完全遮住她的狼狈,眼眶不由赤红。舒蝤鴵裻

楼少东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只看到乔佳宁脱了外套,结合包厢内看到的情景,便知道自己不宜过去。

“佳宁,佳宁,他们不是人,他们简直不是人。”江映月只死搂着她哭泣,就仿佛抱着唯一的一根浮木,嘴里一直重复这样的话。

江映月做这样的工作,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她当年离开大学也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因为习惯而被接受。

乔佳宁想到自己刚刚遇到的那五、六个男人,就觉得浑身发寒。她的手紧攥成拳,用力的颤抖,但是她却只能克制。因为此时的江映月更需要自己,她只能选择慢慢松开拳头,回抱着江映月,手在她的背上轻拍,低声安抚着,给予她需要的安慰。

这时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而杂沓的脚步声,领班带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过来,看到倚在门板上的楼少东时怔了一下。

等得太久,楼少东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背倚在门板上,双腿交叠,形成一个支撑点。高大劲瘦的身子斜倚在那里,指间夹点一根香烟。

他的头微微低垂,略长的刘海投下来的阴影将面部遮掩,吐出烟圈的唇更显几分凉薄。几个人见了他,都不自觉地停住脚步。

“楼少?”半晌,那领班有些不太确定地叫。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走廊的光线比包厢内暗,楼少东背光而立,所以只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但是男人身上那种气场并不是谁都有的。

这领班也曾经在高级会所混过的,只不过今年才滑铁板似的到了这种地方。所谓这种地方,说白了就是档次较低,所以更觉得楼少东不可能出现。

楼少东闻声抬头,眼睛微眯地看向领班。

也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让领班确定是他,立即扬起招牌似的笑容,说:“哎哟,真是楼少,什么风把你来了?”那领班陪笑着,扭腰摆臀地走过来,一看便知道是风月场上左右逢源的老手。

楼少东却并没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悚,然后才将目光调向包厢内。

这时的乔佳宁已经把江映月从地上搀了起来,江映月的脸颊肿胀,唇角带着血线。肩上披着乔佳宁的黑色制服,勉强掩住上身的狼狈。下身的裙子及膝,带着被撕裂的痕迹,沾着一些血迹。

那个样子,瞎子都能知道这间包厢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楼少,这?”那领班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江映月的情况,又将目光转回楼少东询问。

当然,江映月发生了什么她是知道的。这事今晚老板已经给她打了招呼,说了有人要教训一下这个丫头。既然老板不管,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如今见了这情影,难道江映月这丫头跟楼少东有所牵扯?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有钱有势的都被人捧着。尤其像楼少东这样的主,家族庞大,不管黑道、白道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糸,他们是得罪不起的。

楼少东却没回答,只是看向乔佳宁。

她却没看众人,只是搀着江映月越过他身边,江映月咬牙瞪了惶恐不安的领班一眼,便从几个工作人员中穿过去,然后离开。

楼少东本来想询问乔佳宁的意见,但是她的心思根本没在这里,只是想尽快带江映月离开。

他目光追随着乔佳宁的背影,她将外套脱给江映月后,里面只穿着白色的小吊带。江映月走路吃力,所以将身体的重量交给她。因为用力,她后背纤细的肩胛骨凸起,显得愈加瘦弱,让他皱了眉头。

直到乔佳宁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抬步跟上去。

“哎,楼少——”那领班喊着,人已经大步离去。

楼少东站在拐角的楼梯口往下望,很快捕捉到她的身影,小小的身子几乎要被拥挤的人群淹没,却仍执意搀着江映月往外走。

楼少东赶过去时,乔佳宁已经离开。他出了酒吧门口,只看到乔佳宁在路口拦了辆车,出租车载着两人驶向主道而去。

这个女人,她是彻底忘了自己的存在了。

楼少东夺过门童送上来的车钥匙,很快追着出租车的路线而去。

出租车一路行驶,江映月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只是坐在昏暗的车厢里,神思有些恍惚。车子到达医院,乔佳宁付了钱下车,带着江映月去了妇科产。

很晚了,幸好值班的护士还在,乔佳宁将江映月带进检查室。

“你先出去等着吧。”护士说着,哗地一声将遮挡的蓝色布帘拉上,阻了她的视线。

乔佳宁在外面站了几秒,这才转身往门外走,只是还没到走口,就听到“哗”的一声,直觉是什么被扫落在地,然后便是江映月失控的尖叫。

“你吼什么吼,你不配合我们怎么检查。”里面传来小护士生气的斥责。

乔佳宁心里一紧,快步折回去,拉开了布帘冲进去。

只见地上洒了一地的医用器具,而江映月缩在床头,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在发抖,嘴里无意识地叫着:“别碰我,别碰我。”

“对不起,她刚刚受了刺激,不是故意的。”乔佳宁道着歉,一边过去走向江映月。

“映月,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吧。”她说着搭上她的肩头。

只是刚刚碰到而已,江映月就像受了刺激一样,剧烈地挣扎,双手乱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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