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医院的人很快得到消息,保全立即出动,将那些记者完全隔开,皇甫曜才得以将车子开进去。直到进了停车场,他下车来走进住院部,外面的闪光灯都还在不甘心地对他拍着。
“大少。”上了罗桑住的楼层,两个守着罗桑的人立即迎上来。
皇甫曜进了旁边的病房,是给两人轮流看守罗桑准备的临时休息场所。两人也跟进来,互相看了一眼才拿出一个包装盒子。
“收件人是罗小姐,被人送到了病房门口。我们最初是为了罗小姐的安全,所以并没有给罗小姐看。但是……”后面的话没有说,直接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个芭比娃娃,只是头身被拆分开,脖子与头的分界处被抹了血红的油漆,身上的衣料也被撕烂了,歪歪斜斜地挂在它身上,娃娃身上甚至还用油漆弄出几道红痕,恍看像人身上的鞭痕似的,显然是恐吓。
“送来的是什么人?”罗桑住院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为什么倾刻间所有的媒体都知道了?这个送东西过来的又是什么人?
“只送到传达室,是被值班的医护人员顺便带上来的。”罗桑并没有申请医院的特别保护,所以医院对于信件、包裹并什么进行监控。
皇甫曜的手掌抓着那个芭比娃娃,来来回回地反复看了两遍,然后搁进盒子里,抱着它走出去。
两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对望一眼后也跟了出去。
皇甫曜直接推开罗桑病房的门,她正在坐在床边看电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看到皇甫曜进来时,眼中闪过意外,上午发生的事之后,她以为他短期内不会再来。
皇甫曜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慢慢走过来坐到她的病床前。
“礼物,是给我的吗?”罗桑看着他手中包装精美的盒子,压抑着欣喜小心地试探。
皇甫曜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她。那样直视的目光,仿佛要直直看到进她的心里去,看得她心慌。就在罗桑心里打鼓的时候,皇甫曜突然递出了手中的盒子。
罗桑面上一松,赶紧喜孜孜伸手将它接了过来。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在打开那个盒子瞬间骤然突变。
“啊——”她吓得大叫了一声,将盒子打翻在地,里面破损的芭比娃娃掉到地上。
“这是什么?曜,你为什么拿这种东西过来。”她身子害怕的发抖,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盯着地的娃娃,好像在想什么。
“有人专程给你送过来的。”皇甫曜盯着她,眸色有点冰冷。
“什么意思?”罗桑声音颤抖地问,眼睛还在死死盯着地上的芭比。
“罗桑,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年就很爱收集这些东西,而且喜欢自己做衣服给她们穿上。上面的紫色纱裙,是不是我妈送你的那条改的?”那条丝巾是聂兰在国外订的限量版,每个颜色只有一条。
那时两人的交往并不避讳,聂兰也看好罗桑,可以说是很喜欢她,就把其中一条送给罗桑。当时皇甫曜在场,所以还有些印象。
如今聂兰那条还被好好地保存在老宅里,那么罗桑那条呢?
“差不多的丝巾到处都是,就算它是限量版,也不代表国内就没有类似的防冒。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罗桑叫起来。
“那就把你那条拿出来。”皇甫曜说。
罗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还在狡辩道:“事情过了那么久,我怎么知道放在哪里了。”
皇甫曜冷笑:“那么那个叫蝎子的呢?”
罗桑听了一惊,强稳住自己的心慌,反问:“什么蝎子?”然后大声地叫屈:“曜,你被绑架时我也受害者,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罗桑,我说这件事与绑架案有关了吗?”皇甫曜盯着她,盯得罗桑心里发凉。
如果她不是跟自己一起被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被人轮jin。这几年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她。但正是因为这些如果,他推翻了那些猜测……
“曜,我只是猜测,因为最近都这些事,所以我才会往这方面想,这到底有什么错?”罗桑扯着他的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乞求他相信自己。
“你最好跟这件事没有关糸。”皇甫曜推开她,转身出了病房。
罗桑却趴在床上哭,眼睛盯着地上的芭比娃娃,脸上的表情带着恐惧。
皇甫曜从罗桑的病房里出来,现在外面对于这件事的新闻还没有过去,都在盯着他对罗桑的态度,所以他才暂时不动她。
有些真相,既然已经触碰到边缘,那就离掀开面纱也就不远……
——分隔线——
相比起皇甫曜,乔可遇这两天的日子过得还算顺遂。皇甫集团的新闻虽然占据各大媒体头条,都却已经转移的目标。
她不知道皇甫曜最近在忙什么,有时一整晚也不回来,她反而也乐得清静。今天下班没什么事,便直接打车回了自己家。
这里长久的空着,进了门也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她开了电视,声音放得很大,然后开始整理家里,里里外外地又打扫了一遍。看看时间还早,下了点面条裹腹,9点钟左右才出了家门回瞰园。
这带的路面不好走,尤其是刚下过雨,地面坑坑洼洼的,年久失修,晚上连出租车都不来等活。她只好背着包往外走一段,刚转入大马路,车道上便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