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既然太后娘娘已经下了圣旨,自然是不敢违抗的。
所以,太后娘娘的手指怎么会掉,还有房间中什么会到处是血迹,便成了众人心中永远的秘密,一个不知道答案的秘密。
闻言,墨暖心忍不住笑出了声,还别说,春梅这一说,她倒真觉得有些像呢。
“可是,你是在害羞吗?”盯着春梅泛红的脸颊,她打趣道。
春梅的脸颊愈发红了,有些娇羞,“皇后娘娘!”
“芳龄十八,春心萌动,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墨暖心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对着春梅眨了眨眼睛,“怎么,是不是很喜欢那温润而雅的十皇子?”
“皇后娘娘!”春梅红着那像是要滴血一般的脸颊,咬着唇瓣看着墨暖心,有些苦涩,“奴婢只是下人,十皇子——”
“得了,得了”也不等她说完,墨暖心的手一挥,便直接打断了她,“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哪里会有那么多说法,既然喜欢便去追,能追的到便追,追不到也就罢了,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只要最后自己不会后悔就好,明白?”
春梅若有所思的点头,“奴婢明白了。”
“那归根结底来说,是十皇子救了陪葬那些人?”
“是啊。”
他救了她,也救了峰峦殿中其余那些幸存的人,还帮了她那么多忙,于情于理,她都该感谢他,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躺在床榻上的身子一动,让春梅服侍她穿好了衣裙,然后就出了慈云宫。
微宗帝已经入了皇陵,那么皇子们也肯定都回了宫殿,于是,她让春梅随着,去了耶律月的宫殿。
到了耶律月的宫殿,没想到的是,却碰见了一个不速之客,当然,那不速之客,仅仅是对于她来说。
踏进了宫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锦一黑正在下棋的场面,而那抹锦色自然指的便是耶律月,那抹黑么,便是那个死男人。
她从没有看到过他穿黑色的衣袍,这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次。
他这人性子本就冷,再穿一袭黑色衣袍,则是显得冷,可是却没有碍他丝毫的俊美。
看到她走进来,耶律月放下了手中的白子,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母后的身体可有好些?”
“我根本就没有病,身子肯定非常好,你就放心吧。”在耶律月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墨暖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儿臣也就放心了。”耶律月的身子也一动,在墨暖心的身旁坐了下来。
瞪了一眼那不动,也不说话的死男人,墨暖心这才望向了耶律月,笑眯眯的说道,“现在你又多了一个名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多了一个名字?”耶律月有些不解的她的话语。
“是啊!”她点着脑袋,睨了一眼脸颊有些发红的春梅,笑着,“神仙下凡。”
耶律月随着她的目光也望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春梅,却见春梅红着脸,有些手足无措的扭着衣角,他不禁更加狐疑了,眉轻皱,“母后这话到底是何意?”
“宫中传言,宅心仁厚,面貌俊美,温润而雅的十皇子可说不定是神仙下凡呢,听懂了没?”
轻笑了一声,耶律月温润的唇角动了动,“不懂。”
“还不懂啊”墨暖心的手点着下巴,眼睛一眯,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那我就说明白些,我今天来可是为了好好谢谢你这位神仙下凡的十皇子呢,要不是你,我现在就该躺在坟墓中了。”
“哐当——”
她的话音才落,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便在宫殿中响了起来,墨暖心的身子一侧,循着那清响声望了过去。
只见那俊俏的侍卫凌风无意中将棋子撞落到了地上,动着身子,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棋子,而那死男人却阴沉着脸庞,眸光冰冷的砸落在凌风的身上。
不就是不小心撞翻了棋盘吗?那死男人用的着那样吗?
站起了身子,墨暖心走到了凌风的身旁,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耶律璟,而是直接蹲下了身子,一边捡着棋子,“不就是撞翻了棋盘吗?用得着这样阴阳怪气吗?”
可谁知,她的话音方落,手中捡起来的棋子便被一股蛮力给拿了去,微微一愣,墨暖心抬起了头,对上了凌风的脸庞。
凌风的脸庞有些冷,有些不高兴,像是还有些生气,看到她的目光望过来,他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这等事,不敢劳烦皇后娘娘。”
额,墨暖心有些微怔,她怎么,怎么感觉这侍卫是在跟她生气?
就在这时,耶律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声道,“母后和璟难遇在一起,儿臣这就亲自做些糕点拿过来。”
“你亲自做?”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有些诧异的望着耶律月。
“母后稍等一下,儿臣去去就来。”淡笑,转眼间,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没有了正主与旁人,墨暖心也不再拘束,一屁股便坐在了耶律璟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棋盘,“你还没有回答我那夜问你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会去大牢中?”
“关母后何事?”扯动薄唇,耶律璟的嗓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就恍若她是透明人一般。
微微的,墨暖心有些恼了,“谁让你帮我上药的,就关我的事!就关!”
对于她的胡搅蛮缠,他溢出了一声冷哼,没有言语,眸光依旧落在棋盘上,就像是本就不愿看她一眼,连状况都搞不清楚,还想听到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