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暖心才坐下来,陈尚书便向前跨了两步,走了出来,道,“启禀皇后娘娘,探子来报,天景,明溯两国知晓皇上驾崩,便不安于室,想要趁机攻打我们耶律国。”
“本宫已经听说了,那众位爱卿可想到法子?”身子在软塌上动了动,她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没有皇上,便是一群散沙,只要有了皇上,才是有了主心骨,群臣一下,其利断金。”陈尚书继续道。
闻言,掌管兵权的司马懿也站了出来,恭敬的道,“皇后娘娘,臣以为陈大人所说之言有理,天景和明溯之所以不安于室,便是因为先皇突然驾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这便已经表明一国之主对国家的重要性,臣觉得,目前的当务之急便是辅佐太子登基。”
“臣不以为然,虽说一国之主对国家是很重要,可现如今,天景和明溯两国已经在蠢蠢欲动,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突然袭击,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商量好对策,抵抗外敌,等到国家安稳,到时再让太子登基也不迟。”
另外一名身着官服的大臣也走了出来,语重心长的道。
顿时,坐在大殿上的众臣分为了两派,一派认为应该先登基,而另一派,则是相反,认为先应该对抗外敌,再行登基之事。
一时之间,各持己见,争持不下,众人的目光全部都望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墨暖心,“如此这般,还请皇后娘娘拿个主意,做决定。”
闻言,墨暖心微怔了一下,然后,她的眼睛一动,落到了耶律月的身上,询问道,“依十皇子看呢?”
“儿臣没有异议,一切全听母后做主。”耶律月的眼眸动了动,扬着温润的笑,淡淡的道。
原本,墨暖心还以为他会给她一个答案,却没想到他会这般说,问题又被原封不动的给踢了回来,墨暖心咬着唇瓣,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先抵抗两国,之后再辅佐太子登基。”
她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登基晚上几天又能怎么样,可万一要是这仗打过来,可就严重了。
“计谋,行兵,打仗之事,本宫没有多么的擅长,所以还劳烦众位大臣和十皇子商议”
在现代的时候,一看到孙子兵法,她就昏昏欲睡,只想要睡的不省人事,所以打仗这事要是敢交到她手中,那就是毁了。
话音都已经落了,墨暖心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瞧瞧本宫这性子,明明已经是太子了,却还是一口一个十皇子,这事交与太子全权处理。”
十皇子自然是没有太子威严,她的话这样一说,众人肯定都要听耶律月的,也起码有了一个首领,而不是群龙无首
“是,皇后娘娘。”众人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全部退了下去。
冬天的日头一向很短,这才用了两顿膳的功夫,天色已经在渐渐的变沉了,才过了片刻的功夫,夜色便已经黑了,雪仍然在纷纷扬扬的洒着,落到地上,便是厚厚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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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夜色已沉,风雪肆虐,可大殿中却是一片的灯火通明,一阵严肃的氛围。
“太子心中,现在有何想法?”陈尚书严肃着神色看向耶律月。
“探子来报只说了两国蠢蠢欲动,有没有提到说两国会何时行兵?”耶律月问着陈尚书。
陈尚书摇头,“启禀太子,没有提到是何时,两国似乎已经商议好了联盟,除了君主之外,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计划。”
闻言,耶律月的眉轻皱了起来,“只此这些,其余的便都没有听到吗?”
“没有,若是听到的话,探子自然会在密函上写,他只写了这些。”
轻应一声,耶律月的身子一动,转向了坐在一旁的司马懿,问道,“那安定王手中握有多少兵权?”
“启禀太子,臣手中也仅只有八万兵权。”司马懿从椅子上站起来,道。
“怎会如此这般少,据闻言,安定王手中的兵权不是不下二十万吗?”耶律月倍感诧异。
司马懿道,“太子有所不知,臣下去年领兵打仗,凯旋而归时,皇上封臣下为安定王,手中的兵权几乎被削减了三分之二,自然便没有了二十万”
谁不知道皇上的性子,生性多疑,而且又有些专治,说是被封为了安定王,其实也就是有名无实。
闻言,耶律月没有再言语,父皇的性子是什么样,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那安定王手中的八万大军明日可能调到皇宫中?”
“怕是有些困难,虽说是手中有八万,可另外四万在半月前被皇上派遣到边境外,驻守边境,现在就是连夜召回,也要半月的光景,再加上天寒地冻,风雪交加,路上再延缓一些,说不准更长。”
司马懿的话音落,大殿中陷入了一片沉默,没有一点的声音,就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众人心中都知,现在的状况,很不利,也很严峻,原本都想指望和依靠的便是安定王手中的兵权,可现在一听,希望全部落了空。
前途似乎是一片黑暗,现在能用的上的也就只有四万士兵,若是两国来的士兵少,倒还有胜算,若是来的多,那么肯定就抵抗不过
话又说回来,既然两国联盟已经有了要灭耶律国的打算,那么派来的士兵又怎么可能会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