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会不会来,这是一个未知数,他心中也没有底,可是他希望会来。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五个时辰
宫殿中的门始终没有被人推开,而流动在宫殿中的氛围却越来越冷冽,越来越让人窒息,让人喘不过气。
再然后,窗外的夜色在渐渐变着,从深沉的墨黑到浅淡的鱼肚白,天色在一点一点转亮。
深邃的黑眸睨着窗外的那抹鱼肚白,眸光彻底冷了下来,就如同寒冰一般,冒着一丝一丝冰冷渗人的寒气。
他想,她该是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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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夜,挣扎了一夜,墨暖心的脚踏出房间的次数同样也不下十次,最终却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她怕,她真的有些怕,她怕这一去,说不定会陷得更深,也害怕这几日做的努力会白费。
她逼了自己好几日,也费了好多的力气,好多的功夫,真的不想要放弃,然后再重新开始。
抬头,墨暖心望向了窗外,不知何时,天边已经露出了一抹亮色,浅浅的,淡淡的。
天就要亮了,太阳也就要升起来了,这就表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舍不得的,放不下的,也应该随着太阳升起的那刻全部都斩断,然后去迎接新的一日。
她也应该随着太阳一起向前看,不是吗?
深深的,墨暖心展开双臂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决定不去了,虽然心中痛的如刀子在划,可是再深的伤口也会有痊愈的一天。
“阿嚏——”正想着,一个喷嚏从口中飞了出来,墨暖心只觉得头重脚轻,鼻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就连呼吸都觉得异常难受。
不用想,肯定是感冒了,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墨暖心直接走向床榻倒了下去,此时,脸颊已经有些泛红了。
而另一旁,凌云殿。
凌风只觉得今日的主子更加奇怪了,他变得沉静冷漠,更加不理会病情了。
连药还没有端进来,他家主子便让他倒掉,充满了绝对的危险和警告。
他家主子这样,他没有什么好法子,而主子的脸庞也看着一日比一日惨白了,有时还会重咳。
说实话,凌风真的有些不明白,他家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可这不明白归不明白,病总是要治的,“主子,凌风这就去请御医。”
“不用。”
“可主子,你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再这样下去,又怎么能好?”凌风的眉皱了起来。
又怎么能好?耶律璟的眼眸眯了起来,瞳孔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他要的便是不让这病好,而且是越严重越好,这样做,他无非是为了逼一个人而已,也是在赌,哪怕是用身体
只一夜没来,她以为他便会善罢甘休吗?他要的是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走过来。
“本王说不用,若是你敢擅自去请,那么就不要再跟在本王的身边”他的嗓音很是沙哑和低沉,但却是不容置疑。
闻言,凌风的眉皱了起来,实在有些无奈了,他家主子的脸庞已经有些泛白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这要怎么办?
这一过就是两日,耶律璟全然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也不曾喝药,就那样任由着。
而凌风却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子的脸庞开始变得有些惨白不说,就连薄唇也变的干燥起来,有些龟裂。
他想到,前几日主子也是不肯喝药,但是琉璃姑娘将药端来后,主子还是喝下去了一些。还是去找琉璃姑娘吧,身形一动,便没有了身影。
一看到凌风愁眉不展的模样,琉璃的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再听到凌风说起那夜的事情,她便知道是因为皇后娘娘。
“走吧,我陪你去看看。”她苦笑,心中又涩又疼。
闻言,凌风面露喜色,将煎好的药递给了琉璃,自己便守在了房间外。
不到片刻功夫,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凌风一脸欣喜的望了过去,却在看到还是满满一碗的药碗十,那抹欣喜几乎是顿时便没有了踪影。
“他还是不肯喝,无论怎么说也不济事。”
琉璃压抑着心中蔓延的苦涩,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脚本就没有还没有好,有些跛,再加上没有留意脚下,被绊,身子直直的向前扑了去。
见状,凌风脚下一动,迅速撑住了琉璃倒下来的身子,可正好不好的,他的左手罩在了琉璃胸前的高耸上。
一时之间,两人都愣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
直到,琉璃手中虚晃的药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一声时,两人才纷纷回过了神。
瞪了一眼凌风,琉璃咬牙恨恨的道,“还没有占够便宜吗?还不赶紧拿开!”
凌风终于清醒了过来,俊逸的脸庞稍红了一些,一边将琉璃的身子扶起来,他一边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琉璃姑娘,属下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真是故意的,本姑娘手中的鞭子早都飞了出去。”
琉璃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凌风,整了整自己的衣裙,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她的心密密麻麻的泛起了一阵疼。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样的耶律璟,残哑的声音,阵阵的咳嗽,有些孱弱,还有些与谁赌气的模样,她知道,绝对不能再任由着他这样下去了。
转过了身子,她看向了一侧的凌风,对上他还有些稍红的脸颊,柳眉不觉拧了两下,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