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楚明落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身上红川的毒总归是解了,总归是。
这下就剩下她脸上的刀痕了,她脸上的刀痕他一定会想让办法除去,喜欢一个人,便要为她做些什么事。
“唉”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声音中尽是悔恨,当初,当初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么一个麻烦。
对,的确是麻烦,让他彻底的沦陷了下去,他当时不应该听她的话带她出城,更不应该带她去明溯国,让自己越陷越深,深的不可自拔。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俯下夏云落的解药后,墨暖心与平常无异,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可耶律璟仍放心不下,还是将她一同带到了御书房,他看着折子,她就在一旁无聊的发呆,看着小传,吃着桌上的酸梅。
“耶律璟,你为什么每天都会有看不完的折子?”她暗暗的嘀咕着。
虽然是皇上,堆起来的折子可比什么都高。
“你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要问?”耶律璟修长的手指一顿,眸光落在她鼓鼓的脸颊上,眉不禁微皱,“不怕酸了?”
“不怕,这会儿就是想吃酸的,酸酸的。”说着,又是一股酸味传来,她眯上了眼睛。qv3i。
见状,他轻笑一声,解释,“天景国落败,现在归为耶律国,这几日天景的事宜还没有安排妥当,折子自然而然就多了。”
“那不就是说,你的地盘又大了?”墨暖心眨着眼睛,伸手抓住了耶律璟的衣袖。12512424
听着她像是山寨王的语气,耶律璟轻笑出声。
“对了,你和明溯国可不能起什么冲突,不然,我可不一定会站在你这旁。”她提前警告他。
“为何?”他将她下滑的身子又向上搂紧了一些。
“明溯国的皇上和皇后对我很好,一个是娘亲,一个是爹爹,对我很是宠爱。”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两张和蔼的脸庞,墨暖心突然有些想念了。
“对你如此宠爱之人,朕自然不会怎样,天景国朕本就不想要,是他们硬送上来的,一个累赘便已足够,朕为何还要去揽第二个累赘?”
墨暖心的眼角抽了抽,累赘,他说这是累赘?
只看她的脸颊,他便已猜出她想说些什么,“这天下本与朕无关,天下苍生也与朕无关,他不曾养育朕,朕自然是也不用顾忌它的死活,对朕来说,它仅仅只是累赘,如此而已。”
他当初选择登基,也无非不过是被十哥逼得,将这个位置坐下去,也无非是为了十哥。
“那便是好,我相信娘亲和爹爹也一定不会起战争的。”话语中充满了十足的把握,那样相爱的人,是不会贪图权益的。
“恩,若是累了便去小塌歇息,若是饿了,便让宫女将膳食传来”
她的眼睛动了动,“那我——”出自她耶。
然,不等她话音落,他已然打断了她,“除了这里,你那里都不准去!”
“我又不是宠物,干嘛非要被关在这里啊,瞧瞧宫殿外的春暖花开,百鸟齐鸣,再瞧瞧我多可怜”墨暖心一脸的哀怨,一脸的可怜。
可,耶律璟完全不为所动,是,完全不为所动,任由着她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好看的脸庞动都不动一下。
已经失去了她几次,他的心并没有那般强大,将她留在身旁,心才能安稳。
得不到回应,她撇了撇嘴,却乖巧的爬上了小塌,拉过毯子,会周公去了。
御书房中静了下来,平稳的呼吸在御书房中回荡,耶律璟抬起了眸光,微眯,这样便很好,真的很好。
静谧的氛围在空气中流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抑或是一个时辰,更或者是两个时辰,睡在小塌上的墨暖心突然轻咳几声,一阵腥甜从喉间涌了上来,她睁开眼睛,急急扯开毯子,可还是没能避免,红色的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溢下来,将她身上的衣裙还有毯子都沾染成红色。
几乎是立时,一阵冷风从脸颊上拂过,身旁已经多了一抹身影,耶律璟的大手轻落在她的背上,俊美的脸庞却是一片阴霾,“哪里痛?”
着实不想要让他担心,墨暖心本想摇头,可那阵痛楚又从胸口处蔓延上来,血再一次吐了出来。
这一次,他不等她言语了,而是厉声对着宫殿外道,“传御医!”
墨暖心的手揪紧了耶律璟的衣袖,那阵疼蔓延,她咬紧了唇瓣,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碎的汗珠。
“别怕,有朕在”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薄唇一下一下落在她的额上。
“你怎么只会这一句,我要听点别的”她尝试着放松,笑眯眯的。
身体中传来的疼痛似乎只是一鼓作气,方才还痛的死去活来,可这会儿却又安然无事,就像是一个在闹性子的小孩。
等御医到御书房时,她却已经不痛了,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耶律璟不信,他以为她是在骗他,紧抿着薄唇,一瞬不瞬的睨着她,“不痛?”
“真的不痛,一点都不痛了!”确定以及肯定,她点头,完全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不是胸口痛?”他却自顾自的将她的话忽略掉,大手落在她的胸口处,轻轻按了按,看着她的反应。
不痛又怎么可能会有反应,墨暖心眨着眼睛,平静的神色告诉他,反应良好。
眼眸微微动了动,耶律璟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对着御医道,“把脉。”
御医手放在了墨暖心的手腕上,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