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有耐性,墨暖心却是哭的一塌糊涂,呜呜咽咽的连理都不理会他一眼。
“别哭”耶律璟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知该将她如何是好。
但墨暖心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眼泪一颗一颗的向外涌着,像是受伤的小兽,怎么也止不住。
她生来就是他的劫,根本就是来克她的,无奈的叹息一声,他紫色的衣袍滑过,大手将她脸颊上的眼泪擦拭掉,“别哭了,朕答应你便好。”
闻言,她才一抽一抽的停止了哭泣,只是还是有些小哽咽,“你什么时候离开?”
“再过一日,琉璃和凌风都留下”他抱起了她的身子。
“他们是我的爹爹和娘亲,自然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让琉璃和凌风都和你离开。”
即便是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结,她也会把他们心中的结解开,那是她的爹爹和娘亲,自然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他们会在你身边,这件事就这么说好了”他的话音低沉,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可是——”
然,不等她话音落,耶律璟已经打断了她,“不然,一起回耶律国。”
墨暖心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你说呢?”他挑眉轻笑。
“别笑了,我知道你能耐大,明天,我们去御花园摘些花,我给你做成香囊,好不好?”
没有她在身边,他睡的很浅,有了香囊,他该是能好入睡一些。
“那朕可不可以将你放到香囊中,然后带走?”他的眼眸眯着,在她的颈间吹了一口热气。
怕痒,墨暖心的身子一缩,笑眯眯的,“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很快,不会让你等很久。”
“最好是很快,若是朕等不及了,便过来将你带走!”他话语中的认真不容忽视。
第二日。
一清早,墨暖心便拉着耶律璟到御花园中挑花瓣,一边闻着,她一边问,“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味道?”
他眉一挑,跟在她身后,扯动薄唇,“你的味道。”
闻言,墨暖心的脸颊红了,没好气的瞪着他,“我是在说正经的。”
“朕也在说正经的。”耶律璟果然是一本正经,只是唇角上挑的弧度却出卖了他的愉悦。
“我的意思是,你闻着什么样的花香才能睡着?你怎么怎么这么不正经?”
“朕说的是你身上的香味,皇后是不是想的有些多?”他耸着肩膀,向前走了两步,头附在她的颈间,沙哑低沉着嗓音,“真香!”
墨暖心的脸颊像是充了血一般,推开了他的身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既然你不说,那我找到什么样的花瓣,就用什么样的花瓣,登徒子!”
“别闹,朕也只对你登徒子”他柔柔的望着她,眼眸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你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一直,只不过皇后没有发现,如此而已”言语间,耶律璟火热的长舌故意舔过她的颈间,引起她一阵的颤栗。
躲开了他,墨暖心一边警惕的看着那登徒子,一边寻着花瓣。
他喜欢清淡的,她知,所以寻来的花瓣中都是散发着清淡的香,很少有浓烈的。
鉴于自己的技术着实不堪入目,墨暖心便将花瓣都交给了宫女,让宫女绣好了香囊。
忙好这一切,天色已经深沉了,明日一早便要赶路,她便陪着他一起上了床榻,早些歇息。
他闭着黑眸,她趴伏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有力的心跳,心中涌现出一阵一阵的不舍,可即便是再怎么舍不得,她也不能自私,绝对不能私自的留下他。
抬头,她静静的凝望着他好久后,粉嫩的唇瓣落在了他性感的薄唇上,之后再小心翼翼移开,也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刻,那双原本闭着的黑眸却徒然睁开了,砸落在她的身上,深邃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容纳进去。
时辰在渐渐流逝,他便就那般,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
将皇中了。等墨暖心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空了,就连温度也感觉不到,凉凉的。
一惊,她掀开被子,也没有穿鞋,直接下了床榻,满宫殿的开始寻那抹身影,一打开宫殿的门,却见凌风站在宫殿外。
“他呢?”她急急的道。
“皇后娘娘,主子已经离开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
“主子离开已经有四个时辰了,怕惊扰到皇后娘娘就寝,便没有叫醒皇后娘娘。”凌风恭敬的道。
她还想着给他装些点心,装些干粮,可是只要一倒在他怀中,她便睡的有些不省人事。
呆呆的站在宫殿外,许久后,她才转身走进了宫殿,怎么办,怎么办,他才离开,她都已经开始想他了?
在宫殿中只是怔愣了片刻,随后,她便去了楚明洛的寝宫。
他的腿从今天便开始治疗,那个奇怪老头幸好没有将他的筋骨挑断,如果真的将筋骨挑断的话,这辈子,怕楚明洛也站不起来了。
腿中的骨断了,还是有办法,其实说白了,楚明洛的腿也可以说是骨折,只是比骨折严重了很多,在治疗骨折的基础上,再谨慎小心些便好。
其中,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复位,固定,还有打石膏,加钢板,还需要做手术。
准备好一切事宜后,墨暖心却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麻醉药。
加铁板所带来的痛楚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她皱眉,看着楚明洛,“你能忍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