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有人厉喝:“谋害太后,把她抓起来!”
立时有人扑了上来,一把扭住曲向晚的胳膊。
石青脸色变了变,慌忙道:“此毒乃是风中离,院首大人,臣曾遇到一个布便是中了此种毒,臣潜心研究,将此毒化解,请大人允许下官为太后解毒。”
顾长之脸色阴沉道:“还不快解!”
石青慌忙自药箱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一粒圆圆的解药来,而后端来一碗清水,令人喂服给太后。
所有人屏佐吸,太后苍白的脸色缓缓变幻,终缓缓睁开眼睛。
顾长之重重松了口气,跪地道:“臣护佑不力,请太后下旨责罚。”
曲向晚脸色青白变幻,这是一个阴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毒害太后那可是十恶不赦的死罪啊!
太后有气无力,她身侧的侍女轻声说了几句,太后的脸色骤然阴沉,抬手直指着曲向晚冷冷道:“你,你要谋害哀家!”
曲向晚知道,此时她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太后的怒火!
“来人,拉出去,拉出去砍了!”太后浑身颤抖,没想到这个曲向晚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居心,竟然要衬自己病危之际,下毒谋害!
难道是因为……
想到此,太后眼底滑过浓重的阴寒,厉声喝道:“愣着做什么9不拉出去!”
顾长之脸色一变,慌忙跪地道:“太后,这中间怕是有误会……”“闭嘴!”太后冷喝。
“顾长之,你效力皇上几十载,想就这么自断后路不成!?”太后声音冷厉,顾长之脸色蓦地变白。
白青亦是跪地道:“太后,药皆是院史大人一手煎制,莫不是小人陷害与她?”
“既是一人煎制,才更是证据确凿!”太后冷喝。
曲向晚蓦地抬眼,视线冷冷落在石青身上,他垂着首,一语不发,更不多看她一眼。
“拖出去!”
一屋子人呼啦啦向后撤去,曲向晚被侍卫粗暴的扯了出去,此时此刻,她百口莫辩,而太后之令,谁敢违逆!?
“让我进去!”宫门外传来厉喝。
一个小太监飞快跑来急急道:“太后,翼殿下吵着要进来,奴才拦不住啊!”
“你们全给哀家出去拦着!若是他闯进来,你们都提头来见!”太后冷声呵斥。
顾长之看了曲向晚一眼,而后匆匆的向外跑去,眼下,唯有请皇上来了,然药确实是曲向晚亲手煎熬,即便皇上来了,又岂会开恩!?
谋害太后,这是何等的罪名啊!
“太后!你若砍了姐姐,也砍了孙儿罢!”任凌翼怒喝的声音越过宫门,清洌洌的传来。
太后脸色陡然一沉,即便要砍了曲向晚,也不可能在她坤安宫就地处决,然这口被谋害的滔天怒火,如若今夜不惩,实难消她心头之恨!
“死罪不可免,活罪不可饶x哀家狠狠打!!”
宫中杖刑最是可怕,那杖大头宽而存,小头宽一寸,长五六尺,一杖下去,必定筋骨具伤,宫中常以此刑惩罚触犯宫禁的宫人,许多人被生生打死!
而太后这一句狠狠打,曲向晚的处境可想而知。
曲向晚被重重的按在长椅上,厚重的刑杖毫不容情狠狠砸了下来。
“啪!”
一杖之下,全身剧痛。
曲向晚蓦地咬住下唇,剧痛自臀部点点蔓延,而后弥漫四肢肺腑,而后犹如燎原大火,陡然点燃她全身剧痛。
是谁害她!?
她若不死,必定百倍偿还回去!!
“啪!”
二杖之下,骨头断裂。
噬骨穿心之痛,让眼泪迅速积满眼眶,却被她死死咬住,那一刑杖,好似让她的下半身失去了知觉,木然的疼痛,远不及这阴谋之下给予的耻辱!
远处好似有任凌翼的暴怒之声,然听在曲向晚心中却是凉的。
太后对于她的暴怒,似乎不止是她用毒药谋害她。
因为什么!?
“啪!”
三杖之下,意识涣散。
蒙蒙意识中抬眼,前世今生悲欢云中过!她犹记得,那一年九华山下,师父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晚晚,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不忍你受那千般苦万般痛,他会爱你胜过爱自己,晚晚,你要好好活下去……”
“啪!”
四杖之下,泪满于睫。
只有懦弱之人才哭!前世她以命发誓,若有来生,定要医手遮天,倾覆天下q时辱,明日恨!她要活下去!!!
“啪!”
重若雷霆的大杖在触及她身时,被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抓住,如雪似华的男子长睫微垂,望着那人,鲜血淋漓,碎雪琉璃的瞳眸陡然滑过幽深的冷暗,恍如夜之暗翼,缓缓张开的翅膀。
行刑之人瞬间瞪大眼睛。
高坐在上的太后神色陡然一变,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云王!?”
“青芜,本王不想再看到这个人。”那巨力的刑杖在他掌间寸寸碎裂,那行刑之人却好似受到了可怕的暗力,身子陡然向后倒飞出去,黑夜中,青芜恍然一现,敲接住了那人,抬手在那人脖颈一捏,那人瞬间委顿了下去。
太后脸色陡然一变!
她虽然不明白云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来救曲向晚,但是她清楚知道,这个冠绝天下的男子是要明目张胆的违逆她的旨意!
“云王!你想谋反吗!?”太后身子颤抖,怒火隐隐灼烧。
墨华抬睫,手中厚厚一叠笺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