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丢丢在我们手上,三环桥与长青桥交汇处,有一个绿色垃圾桶,明天上午十点,拿一千万,放进垃圾桶里,见到钱,我们自然会放人,让沈逸飞一个人来,不准报警,否则后果自负。”陌生男人说道。
“我要听我孙子的声音,否则我怎么相信,我孙子在你们手上。”秦婉心故意拖延时间说道,因为警察需要时间确认对方位置。
“妈妈,救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电话那头传来丢丢的哭声,然后电话突然断了。
“丢丢…………”尤染染哭了起来,秦婉心也哭了起来。
秦东城见尤染染和秦婉心哭的那么伤心,根本没办法跟她们沟通,只得把沈逸飞叫到一边,说:“警方给你们提供一千万假币,到时候四周包抄,一定会把那伙人抓住的。”
“我相信你。”沈逸飞目光坚定地说。
“我们先布署一下,明天我们这样………”
当天夜里,别墅里的人都没有睡,沈天祺下班以后也听说了绑匪指定沈逸飞送赎金的事。
当天晚上,书房里,沈逸尘,沈逸飞和沈天祺,商量了很久,最后,沈逸尘提议,让秦东城加入他们的计划。
“现在还不是让外人知道你还没有死的时候。”沈逸飞冷静地说。
“他不是外人,那是我舅舅。”
“现在也只能相信秦东城了,他为人正直,我相信他,逸飞,去叫他进来。”沈天祺对沈逸飞说道。
沈逸飞没办法,只好去找秦东城了,他前脚刚走,沈天祺便说:“他们要对你二哥下手了,指定他交赎金,明天他一定凶多吉少。”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别人的相助,我舅舅身手好,而且侦察能力强,一定能帮上忙。”沈逸尘眼底闪过一束精锐的光。
秦东城走进书房,见到沈逸尘,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后道:“谁的主意,姐夫,是你,还是他?”
“我早有计划,他心急地将计划提前了,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有人针对沈家。逸群的死只是开始,接着是逸尘,明天逸飞去交赎金,必然凶多吉少。”沈天祺直接开门见山。
秦东城一听,惊讶地看着沈天祺,“姐夫,你是说逸群是被人害死的吗?”
“有这个可能性,对方的背景我一直查不到,在花城,我都查不出来的人,背景一定很强大。明天逸飞去交赎金,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沈天祺目光如炬地盯着秦东城。
“姐夫,我用我的生命保证,一定不让逸飞出事。”秦东城手握拳,压在胸口起誓,他是个认真的人,他说会保护沈逸飞,就一定不会有事。
“我相信你,救丢丢的任务就交给逸尘,你的儿子你不救谁救?”沈天祺心脏不好,也奔波不得,沈老爷子在住院,沈逸飞去交赎金,尤丢丢必然会被转移或者被灭口。
表面看,这只是一件普通的绑架勒索事件,但是在沈天祺眼里,对方明显是早有预谋。
只要确认沈逸飞出事,那么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尤丢丢,如果沈逸飞平安无事,他们就会继续用尤丢丢当诱饵来引沈逸飞上当。
“丢丢交给我,我会将他平安带回来的。舅舅,我二哥就交给你了,我二哥没事,丢丢就没事,因为丢丢是诱饵,他们不会鱼没钓到,先把诱饵弃了。”沈逸尘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黑色剪影,他的目光愈加深邃。
“我懂,你们放心吧,我现在就秘密部署,不动局里的人。”秦东城为人正直,但并不代表他不懂尔虞我诈,他非常清楚,如果动用局里人,一定会被人知晓并通风报信。
男人们在书房商量,女人们则在客厅哭作一团,秦婉心想到,丢丢还那么小,他现在一定很害怕。
她刚失去儿子,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孙子的痛苦了。
晚上,谁也没有心情吃饭,尤染染喝了几口粥就回房间休息了,她趴在床上,枕头都被眼泪浸湿。
“逸尘,如果你在天有灵,你就托个梦告诉我,丢丢在哪里,求你了,救救我们的儿子,好不好?”尤染染哭着哀求。
为了早点梦见沈逸尘,她即便睡不着,也趴在床上,强迫自己入梦。
连续三天,担惊受怕,不眠不休,尤染染真的睡着了。
夜里,有一个熟悉且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老婆,你别担心,我把会丢丢救回来的。”
“逸尘,逸尘……”尤染染轻声呼唤他的名字,沈逸尘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缩着一团的女人,枕头上一片被泪打湿的痕迹。
第二天一早,沈逸飞便出发了,他临走前,对尤染染说:“染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丢丢救回来的。”
“姐,你别担心,只要有人来拿钱,我们就一定能把人抓住,把丢丢救出来。”秦东城对秦婉心说道。
秦婉心拉住沈逸飞的胳膊,说:“逸飞,你一定要把丢丢救出来,一定要把丢丢救出来,别拿假钱,拿真的去吧。”
沈逸飞镇定地看着她,说:“这箱子里的本就是真钱,警方准备的假钱我没用,我怕他们拿到假钱,伤害丢丢。”
秦东城一听,劝道:“万一让绑匪逃脱,钱追不回来怎么办?”
“如果他们拿到的是真钱,起码会善待丢丢,还是拿真钱去吧。而且,这些绑匪也是替人办事。”沈天祺说道。
秦东城拿出对讲机,“今天有劳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