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华终于来了,她其实也挺担忧的,生怕苟思思“难产”而死。进门后探了下苟思思的鼻息,发现只是昏迷不醒,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自语道:“没死就好,没死就还有机会。”
敢情,她不是担心苟思思死了,而是担心找不到日记本——这女人,想得到日记本已经想入魔了。
还是老办法,她用携带的矿泉水把苟思思淋醒过来。不过,为了把洗演得逼真一点,苟思思故意精神恍惚,气若游丝的样子。
蒋秋华残忍一笑,一把拽出前面的“葫芦娃”。
“啊……”苟思思痛得用力蹦跶,再也不敢装死了,半真半假地惊叫求饶,若非被捆绑着,都要给蒋秋华下跪了。
“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蒋秋华提着带血的葫芦娃,阴测测道,“你要是再不说,可别怪我还有更残忍的手段对付你!”
“我真……”苟思思装出还想嘴硬的样子。可盯着蒋秋华那张残忍的脸,后面的话就咽回去了。
蒋秋华浑身一震,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厉声道:“说不说!”
苟思思汗水滚落,但还是咬着嘴唇欲盖弥彰道:“我真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蒋秋华把葫芦娃咣当一声扔在地上,拔出手枪顶在苟思思的脑门,“信不信老娘一枪打爆你的头!”
苟思思大汗淋漓,可按照计划还是咬牙死撑:“反正说不说你都不会杀了我,既然活不了,我为什么还要说!”这也就是承认她有日记本了。
蒋秋华不怒反喜,眼珠一转。换了副亲和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把苟思思后面的葫芦娃也拽了出来,咳嗦道:“我的确是有那种打算,不过,你要是能让我相信你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又何必双手染血呢?”
苟思思立马生起一股生的希望,迫不及待道:“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蒋秋华只是想得到日记本,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杀不杀苟思思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权衡再三后,她还是觉得用老办法比较好,或者说,先把日记账骗到手再说:就道:“很简单。你做一些不要脸的动作,然后我给你拍成视频,以后,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或者想把日记本夺回去,我就把视频放到网上。哼哼,到时候。你的下场就会和你老爸一样。这样的话,我放了你又何妨?”
苟思思考虑了半天,装出不得不屈服的样子:“好吧,反正我只想活命,你只要肯放了我,我什么都依你。”
蒋秋华喜出望外,接着就给苟思思松绑,然后拍视频。
这过程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因为苟思思被捆了一天两夜,血液早就阻塞,四肢早就麻木了,蒋秋华为□说玫饺占潜荆还殷勤地给她舒筋活血,折腾了老半天苟思思才有活动能力
那情景,我自然是不敢看的。
见苟思思根本就没有暴起发难的能力,蒋秋华也懒得再绑她了,威逼利诱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苟思思有些不甘心,可小命要紧,只得心不甘情不愿道:“我爸在出事之前,的确给我发过一条短信,说他如果出事了,东西就藏在抽水马桶里,可我正准备回家去取的时候,却发现他……他死了……”说到这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
蒋秋华急得心痒难耐,嘴上却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你是说,东西就在抽水马桶里?”
“我不知道。”苟思思红肿着眼睛道,“我当时吓坏了,哪还记得什么东西啊。”
蒋秋华二话不说,又把苟思思捆绑起来,之后急匆匆的离开了。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她气急败坏地回来了,咆哮道:“马桶里根本就没有东西,你敢骗我!”
“怎么会呢?”苟思思惊讶道,“没道理啊,难道是老校区家里的那个马桶?”
闻听此言,蒋秋华又心急火燎地走了,还丢下一句:再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她一走,我就笑了起来:“呵呵,戏演得不错,要不这样的话,她还会怀疑你看过日记呢。”
苟思思却眼神复杂道:“你怎么知道她要找的日记是什么样子,难道你见过,要不然,你怎么能骗得了她?”
我神情一凛,没来由的,眼中杀机外泄。
苟思思脸色一变,心念百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惊骇欲死,颤声道:“我……我就随便说说……不是,我是你的人,难道还会出卖你吗?你救了我的命,我再不是东西,也知道知恩图报啊。”
我冷冷地盯着她,什么都不说。
苟思思七上八下道:“你……你不会杀我灭口,再嫁祸给蒋秋华吧?”
我沉声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苟思思忐忑道:“你刚才的眼神□每膳拢□我怕你不相信我。”
我深吸了口气:“把你的想猜测烂到肚子里,否则……”
苟思思急忙赌咒发誓,汗水也跟着下来了。
我叹了口气:“我听说你不见了,虽然和你还谈不什么交情,但却不遗余力地寻找你,□道鲜祷埃□我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但谁要敢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我会下手不留情!我只想告诉你,要不是我,你百分之百的会死在蒋秋华手上,算起来,的确是我救了你一命。”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苟思思感动道,“小天,请相信我,我苟思思决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绝不背叛你,如违此誓,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我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