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了眼,他目光探究又凌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龙冠宇:“你当真不是他们的主谋?当真不是你让他们去劫持太后威胁你二王弟的?”
“父皇明鉴,儿臣敢指天发誓!儿臣已是一代君王,儿臣为何要去威胁二王弟?儿臣坐上了这大宝,对二王弟只有感激之心,岂能做出那种让天下人都不齿的事情出来!”
盯着龙冠宇认真无比的脸看了半响,龙易天才收回视线。“那好,眹就信你一次。若是眹发现你真怀有不轨之心,报会严加办了你!”
“谢父皇对儿臣的信任!儿臣定会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儿臣的清白。”
“起来吧。”龙易天坐到龙椅上,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人,这才吩咐起身。
“是。”龙冠宇低着头起了身,暗自松开了龙袍袖中的手,手心中早已被冷汗浸湿。
淡淡的扫了一眼龙案上成摞的奏折,他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看了看,这才稍微舒展开眉头。连续翻阅了好几本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念及赵孀的身子,龙易天也没久留宫中,而是带上了几名御医天亮之前就奔向了医馆。而龙冠宇在龙易天走后,将御书房中的东西又砸了个遍,也没有往美人妃子那里去了,而是面目可憎的去了皇后南宫芙的寝宫……
医馆内,墨孟差点拿刀把龙易天带去的御医都给灭了。说什么也不让那些御医进入医馆,龙易天怕在外人面前丢脸、失了他一代帝王的威严,就让几名御医先在医馆门外等候,自己壮着胆子把墨孟拉到一间房里商议。
“龙易天,你当老子夫人是摆设不成?谁让你擅自带人来的?”
“墨孟,你别不识好歹,眹要不是为了孀儿,你以为就凭两个身份卑贱的奴才,就能让悲用那些御医么?”
那两个奴才受了伤,她女人一醒来就只顾着去关心那两个奴才的伤势,更加不愿搭理他!
那些御医都没嫌弃,这莽夫凭什么嫌弃?
“卑贱的奴才?”墨孟眯起了眼,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朝龙易天劈了过去,“你t拉屎拉尿都找不到地方!”
听听!粗俗!粗俗!
龙易天险险的避开他那一掌,赶紧开门消失。他表示,这辈子绝对不会与这种俗不可耐的粗人一般见识……
闽兰欣一夜未睡,正准备让人熬点粥填填肚子,结果又遇到两个男人又吵又打的,揉着眉心听完龙易天的话,她点头表示同意龙易天的好意。
能有人给她做帮手,她自然是乐意的。
为了证明自己做人的大方以及对奴才的关心,龙易天特意跑去赵孀面前邀功,结果赵孀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余光都没给他一个。
“孀儿,你看眹如此体恤你身边的人,再怎么着你也该跟眹说一句话吧?眹不要你说什么感激之类的话,眹就想让你高兴高兴。你的人也就是眹的人,你的事也就是眹的事,以后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眹会全部为你包揽下来。”
坐在床边,龙易天目光炙热的看着床里背对着他的人,知道她有听自己说话,于是也就跟唠神似地,一个劲的示好。
可他说了一通自认为这辈子最亲和、最善解人意的好话后,见女人依旧不理,他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
“眹为了你做这么多,你好歹给眹点颜面,非要让眹生气你才高兴么?”
赵孀皱起了眉头。颜面?她可不可以认为他做一切事都是在为了颜面?
慢腾腾的翻了个身,再慢腾腾的坐起了身子,赵孀抽出背后的枕头,一把就给他甩过去,拒说话中气不足,但绝对是表示厌恶的。“龙易天,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明明她都有心要过自己的日子了,为何这个男人还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前半辈子,她被身份地位所羁绊,不能远离他,后半辈子难道因为这个男人不要脸的纠缠,她又要受困于他么?
看着她气都喘不匀,龙易天抢下枕头,伸手就将她搂到怀里,笨拙的替她顺着气。不过那脸色却是因为女人无情的话而黑气沉沉的,加上他手粗笨拙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揍女人呢。
“你别激动,你这样让眹怎能放心离开?眹也是为了你好不是?这次眹不跟你计较,下次若再听到你如此对眹不敬,报会治你的罪!”
闻言,赵孀被气得都想咬舌自尽算了。
是谁来招惹她的?他要不出现,她又何必动怒!她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他,每一次看到他她心里就烦躁难安。
那湖泊似的眼眸慢慢的聚起了水光,潋滟动人却又让人为之心疼,抓着龙易天的衣襟,赵孀低低的泣道:
“龙易天,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没有几天顺心的日子可过了,我赵孀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你任何事,如今我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我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锦衣玉食,我就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过寻常百姓过的日子。你就当我赵孀死了,或许当我赵孀从来没有出现过,难道不好吗?”
龙易天危险的眯起了眼,差点没忍住失手把怀里的女人给掐死,“不好!你凭什么想抛弃眹?你凭什么对眹视而不见?你说你没出现,那眹问你,怀仁是怎么来的?难道他是别人给眹生的?”
赵孀冷漠的笑了,“龙易天,别忘了当初是你抛弃的我,是你亲口说的我们夫妻情分已断,是你说瞎了眼才会宠爱我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你的儿子不是只有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