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怀抱,熟悉却又不是很习惯,她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可是事情都是因为他而起,自己遭到的罪是因为他才有的,她没法说服自己接受他的好意。
虽然感动是有那么一点点……
“别咬着!”白净修长的手指突然强硬的撬开她的牙关,男人略带命令的冷声响起。
“要你管!”声音带着痛吟,虽然叶小暖是想果断的拒绝他的好意,可有气无力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反而带着一丝嗔怒娇气的味道。
“疼就叫出来,愚蠢的人才会让自己伤上加伤。”
这话说的……叶小暖顿时蹙眉,低下头顿时一口就咬在他手臂上,隔着衣物咬着那异常结实的肉,小脸更是纠结的拧成了一团。
真不好下口!牙痛死了!
埋首泄恨的她,根本没看到男人深如寒潭的黑眸中溢出来的那抹笑意。
所有的女人巴不得入他眼,可她却避之不及,恨不能离他远远的。所有的女人在他面前恭敬是从、小心谨慎,可她却敢对他出言不逊,即便害怕他,可也敢挑衅他……
……
回到沥王府,龙沥让人去宫中传了御医,因叶小暖受的是皮外伤,再加上沥王府向来没有女人出入。就算有几个做事的老妇人,可平日做的事都是些粗活,龙沥也不可能让她们过来照顾她。
所以这检查伤口的事自然也由他负责了。
看着床上扭成一团,明明伤口都被她扭动拉扯得溢出了新的血渍,却仍死活拽着衣服不让他帮她脱。
“放手!”两人几番争执,他已是失了耐性忍不住的低喝道。又怕拉扯到她的伤势,所以也不敢强来。
“你出去!我自己脱!”叶小暖小脸绷的紧紧的,继续坚持不松手的拽紧自己的衣襟。
她身上到处都是伤,要她光天白日tuō_guāng任由一个男人看,饶是思想再开放,她也不可能放得开。
羞赧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防备。
这男人强迫过她一次,跟头饿狼似地在她身上发泄shòu_yù,她要真白溜溜的给他看去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再起色心。
说直白点,她就是信不过他的人品。
“本王再说一次,放手!”第一次,龙沥觉得自己特想亲手掐死一个人。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
“你去找个女人来。”见男人黑起了脸,像是要动手强来的摸样,叶小暖退了一步。
“本王府中没女人!”敢跟他叫板,就算有女人,他也不会叫过来。
叶小暖窘了……
没女人么?
她住了几天,好像是没见到有雌性的物种。
“没女人,那就找个太监来!”太监总比男人安全。总之他想再占她便宜,门都没有。
“……”龙沥算是彻底黑了脸,手突然扬高——
可看着那被血渍渗染的小屁股,大手始终没落下。
“本王连个太监都不如?”阴测测的看着女人,他真想一掌劈晕她。
他现在才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很倔,就是那种不怕死的倔。
她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和勇气?
听到他的反问,叶小暖一时哑住了,神色更是防备着他。
她好像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又没让你自己和太监比。”
龙沥冷若冰霜的看着她,若仔细听的话还能隐隐的听到磨牙的声音。只见他突然素手伸出,在叶小暖惊呼之前快速的在她身上按了几下。
瞬间,她成了不能说话的石像……
就这样无比憋屈,无比愤慨,无比羞赧的看着一双白净修长的大手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甚至还把自己翻来覆去,720度全方位检查了个遍……
这过程这滋味,她要是能动,保准想都不想的就会去撞墙。
身上的伤被擦拭干净后,被抹了一种不知名的药膏,躺在多垫了一层褥子的被窝里,也没那么火辣辣的痛了。
闭着眼装睡的她被人把过脉,期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跟某个男人说话:“王爷放心,叶姑娘只是受了皮外伤,内腹并无大碍,老臣开些良药,外敷内服配合好,不出半月,这伤就会痊愈,要彻底除去疤痕,尚需多两月就可。”
来的人叫葛真,是宫里的老御医。进门前,龙沥就将叶小暖身体的伤势告知了他,所以他也只是来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内伤。
龙沥从葛真进门,紧抿的薄唇始终僵硬成一条直线。他冷冽沉默的性子葛真似乎见怪不怪,像是故意要打破这种太过压抑的气氛,继而自顾自呵呵笑道:
“王爷方才问起老臣的事,老臣已经看过。叶姑娘身子底子好,应是被伺候得妥当的缘故。王爷所想的事,只需多努力尚可达成心愿。”
叶小暖闭眼听着老头的话,眼睫颤了颤,最终还是忍住没睁眼。
这男人想的什么事?怎么跟她的身体扯上关系了?
不过这老头貌似还有两把刷子,她自小就被保姆照顾得很好,因爸妈常年不在身边,所以对请来照顾她的人都分外严格。三天两头的补品煲汤伺候着,身体肯定好了。
家里请的家庭医生一年到头也用不上两次。
“有劳葛老了。”听到葛真最后一句话,龙沥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浑身强势的冷气也收敛了一些。
“王爷客气了。”老头笑着虚礼了一番,余光落在叶小暖身上有些意味深长。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就在叶小暖昏昏沉沉快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