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他沉声开口,答案真诚,但令人匪夷所思,哑口无言。
难得我说一句,他主动说了两句:
“汝之本相为何?”
我用手指指自己花容月貌:“就这个。”
说完想起他叮嘱过我回来后不许随意露出本相,一时情急伸手扯着他衣襟下摆补救道,“就你知道,别告诉别人哦。”
他点首,矜漠开口:“阁□内灵气性属阴寒。然此乃心湖之阳,折汝之阴,慎留于此。”
你娘亲的,这种事情你不早说!
我立马就要动手爬上岸,却耳尖闻得一阵疾风振空,不及细思,“蹭”声窜到览冥身后,湿漉漉靠紧,绝对不让来者看到自己一根头发丝儿!
我贴上去的时候,掌心感觉到他颀长身躯略僵。
来者是夭舍。
他落地即道:“我思来想去,尊重你的安排,但还是不放心,决定亲自前往五芒鬼阵已经布好的三处血骨阵……咦?”
我闻言把览冥贴得更紧了,心底咒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览冥被我挺秀雄/峰挤得往前趔趄小步,以不变应万变,镇定自若地看着夭舍,可我的指尖却感觉到他挺直的背脊又往上引了引。
小样,我看你继续装!
我尚且勾嘴奸笑,耳畔忽然响起览冥用心语传来的冷沉警告:“速速收起本相。”
我吐吐舌头,乖乖变化成孟江模样和青衣白靴,从览冥肩头伸出手来摇了摇:
“夭舍兄。”
“玄算子。”夭舍见是我,收起疑色,继续道,“还说找你告辞,既然你也在,那夭舍就此别过。”
我摇着双手向他作揖,微笑:“不送了,等你好消息。”
夭舍回礼,看着我复道:“玄君欲在钟山逗留至何时?”
我斜眼览冥,笑不露齿:“还有些日子。”
“既然如此,烦请玄君多多照拂槿儿。”夭舍再揖。
我亦回揖:“份内之事。”
夭舍展翅而飞,在天空划过一纵青影赤芒。
他一走,我立即眉眼弯弯笑盈盈跳到览冥正面。
他顿了顿,侧开身躯,迎风背对,临渊如松。
我不依不饶,又跳到他面前,笑容愈发张扬。
他眉稍一挑:“做什么?”
我指着他,从牙齿缝里发出“咝咝”奸笑:“刚才你紧张了!”
览冥无语,干脆就对着我。他对着我我也不怕。比谁脸皮厚嘛!于是东摇西摆地笑,越笑越靠近,越靠近眼波越放/荡。
他终于还是被我逼得往后退了小步,淡声开口:“有何事,不妨直说。”
“没事啊。”我耸肩,学那茶寮中纨绔公子戏弄歌女的调调,“就喜欢跟你聊聊天,吟吟诗,作作对~”
览冥轻轻摇头,客客气气对我道:“阁下先去蓉衣物兵器。”
“我身材好不好?”我牛头不答马嘴仰脸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又好少好少啊!!!
潜水的都给我浮起来!!!
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