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语,清瑟好像还没问人家本尊的意见。
清瑟十分开始冥思苦想后,灵机一动,“以后叫你小暖怎么样?”因为想到了个名字,十分兴奋。
活死人的眉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瑟儿,为什么要叫小暖?”东倾月也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也无法想象到瑟儿的初衷。
清瑟微微一笑,伸出白玉晶莹的手指,一指那人的双眼,“月,你看他的眼睛,有什么感觉?”
活死人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的眼神?
东倾月依言看去,被李清瑟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这人的眼神。不看还好,这一定睛一看,心跳狠狠漏了半拍,因为那眼神竟能找到前教主穆天寒的影子!
东倾月不敢疏忽,赶忙仔细查看,却又觉得他不是教主。教主的眼神是嗜血的,从他第一次见到教主时,面具后的那双眼便让他心惊胆战,那双眼同嗜血之鹰,让人有种下一刻便被啄心而死的恐惧,但这个人没有,他眼中虽冷,却没有教主那般凌厉,也未发现嗜血。
他心中长叹一口气,怎么会是教主?从那一战之后到今,也几十天,教主应该已死了吧。
东倾月闭上眼,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月,你怎么了?”李清瑟发现他的反常。
东倾月勉强笑笑,“突然觉得憋闷,你们谈,我出去透透气。”而后转身离去。
一想到教主穆天寒,东倾月便神情低落,外人也许觉得他会恨教主,恰巧相反,他非但不恨,相反还十分愧疚。他和风是孤儿,若不是熠教将他们抚养长大,他们的命运也不知会发展到何处。熠教对他们兄弟二人有养育之恩,教主穆天寒对他们有知遇之恩,但结果呢,却换来了他的恩将仇报。
他背叛教主在先,别说刑罚,即便是杀了他,他都无丝毫怨言。
只不过,若事情重新发生一次,他还会选择对教主的欺瞒,因为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愿瑟儿受到伤害。
东倾月慢慢走出院子,压抑愧疚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但他知道,穆天寒永远是一道阴影压在他心头,这是他应该背负的罪恶,无人能为他救赎。
屋内,清瑟看着东倾月的背影,“凌尼,你觉不觉得月有些奇怪?”
凌尼看了一看,“瑟儿你想多了,月公子武功虽正在恢复,但体内寒气还未全部逼出,偶尔不适也是有的,影响不到健康,放心吧。”安慰她。
“哦,”清瑟收回了目光,看着床上那人,“以后就这么定了,就叫你小暖,你身体有什么不是适吗?”说着,掀开他身上的薄被,对他例行检查。
此时已被称呼为小暖的活死人,一双眉头皱得甚紧,一伸手便将被子夺了回来,裹在身上。
凌尼的疑问还没解开,“瑟儿,你刚刚话说了一半,为什么要叫他小暖?”刚刚东倾月的反常打断了清瑟的话,话只说了一半。
清瑟看着小暖笑着,“很简单,我觉得他的眼神实在是冷,不同于东倾月,他虽然外表冰冷但内心却是温和,也不同于影,与其说影是冷不说影是酷。但这个人是真正的冷,我猜想他从前是个杀手吧。”
“那叫为什么叫暖而非冷?”凌尼越来越糊涂。
“名字,除了是人的一种代表身份的名词外,更代表着一种愿望。像财主家生孩子都喜欢起名叫什么福啊钱啊,官宦家生孩子都喜欢叫什么荣啊华啊,有些人家的孩子生下来身体孱弱,便起名叫小强或小壮,希望孩子同名字一般慢慢强壮起来。而我给他起名是希望他不再这么冰冷,只有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才会幸福。”清瑟耐心解释。
别说小暖,就是凌尼的眉头也抽了一下,闹了半天,李清瑟当给孩子起名呢啊。
凌尼自然不会反抗清瑟,她说什么他都听,但床上紧紧抓着薄被挡住身体的人,满眼的反感拒绝,可惜,无依无靠的他根本没资本抗拒李清瑟的淫威。
为什么他紧紧抓着薄被?因为他身上实在没穿什么衣服,除了一条轻薄的亵裤外,可以说是不着寸缕。
清瑟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喂,我说小暖,你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你身上什么我都看过了,你那亵裤都是我帮你穿上的。”她说的是实话,当时从河里捞出来他,他那破烂不堪的衣服早被李清瑟“暴力人工洗涤”弄没了,可以说是赤条条的。
暖的眉头甚紧,眼中泛着杀气,周身的寒冷与名字正好相反,有些讽刺。
清瑟丝毫不为所动,现在的李清瑟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乖,配合点,我得检查下你身体恢复的何,别逼我对你动粗。”软的不行来硬的。
那人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中,他的意思很明确——宁死不屈。
心善的凌尼实在看不过去了,“瑟儿你先回避,我帮他检查下可好?”若是这么僵持下去,以他对瑟儿的了解,这小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清瑟一耸肩,“好吧,我出去,好了叫我。”心中愤愤不平,这人身材固然是好,但身材好的也不只他一个,她的男人里随便抓个人都有这身材,他狂什么狂?再说浑身都是伤疤,倒胃口。
见李清瑟出去后,床上之人这才慢慢放松了手中的被子。
凌尼尴尬,声音温和,极力安抚。“暖公子受惊了,这里是大鹏国的五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