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岳被他一番辱骂,非但没恼怒,反而一脸怪笑,忽地拿出手机来,道:“刚才你骂人的话,我可都录了下来,你猜我若是将这录音交给你父亲,或者四海盟其他高层,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恐吓,这明摆着的是恐吓。
以钱岳是钱门子弟的身份,他无论发表什么意见或态度,四海盟的人都会趋之不及。这份录音若是交给四海盟的高层,只怕铁男会再度被教训,直至被打死。
铁男气得心肺严重起伏,蓦然一口污血从喉咙里吐了出来,然后便就昏死了过去。
“铁男……”开车的李雄看到铁男的情况,呼喊了一声,也是盛怒之极,可是他父亲有警告在前,要他不得与钱岳生出任何矛盾。这下,憋屈得浑身发抖。
“钱岳,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哪有过分?”钱岳淡淡笑了一声,冷冷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要少做不自量力的事,要不然有一天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莫名其妙。”
闻言,李雄咬牙切齿,却无从反驳。
孟猊咬了咬牙,这一刻,不但是铁男、李雄这边的人感到了屈辱,就算是他,也感到了深深的屈辱。铁男会有这个下场,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他的关系。
眼看铁男、李雄怎么也斗不过这钱岳,而钱岳却得势不饶人,一味地嘲讽这二人,孟猊心中的怒气就像是积压了千年的火山一瞬爆发了一样。
他知道,心中这股不爽之气若是不发泄出来,只怕自己今天晚上睡都睡不好。
便忽然对着开车的李雄问道:“你们还有车没有,借我一辆车。”
开车的李雄不解地看着他,问:“有是有,但你要车干什么?”
“铁男被打成这样,我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我心里却有两个字——不爽!”孟猊语气冷淡。
李雄面无表情道:“就算不爽又能如何?”
“你别管那么多,借不借一句话,我要黑车,最好是没有牌照的。”孟猊一脸杀气。
李雄不是傻子,看着孟猊一脸杀气以及那眼神当中充斥的怒火,他便知道这个姓孟的十有八、九是要去找那钱岳的麻烦。
他虽然被父亲警告过不得找钱岳的麻烦,但孟猊不是四海盟的人,他若是弄出些什么,也不关四海盟的事。
想到这里,他脑子一热,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来,道:“黑车倒是有一辆,就在停车场里,只不过是辆面包车。”
“面包车就面包车!”
孟猊想也没想就接过了钥匙,道:“你赶紧送他去医院。”
拿着车钥匙,他立即跑回停车场,几分钟后,一辆掉漆严重而且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如疯牛一般从停车场杀了出来,冲入大道,疾追钱岳的奔驰c200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