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法力一动,扯动子午奇画,朝着北方飞行。她此举,是为了避开战事波及到蛊门,因为她知道,儒道尊宫的人不会就此罢手。
“云默,我蛊门行事诡异,在式微界正道中没有什么好名声,你和我此番合作,你怕不怕名声臭了?”
云默:“浮名本是身外物!有时候,也不是一个表面的名声能够影响事物的本质。”
白小白:“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坏人吧。”
“不,在九宝通天塔中,我一直当你是个好人。”
“那现在呢?”
“你仍然是你,人是会变的。”
白小白轻轻一笑:“是啊,我已经变了,在那边有我的一柄剑。”
“你也使用剑?”
“怎么,你以为我就是会用毒和施虫?”
“我确实这么认为。”
“那柄剑,曾经伤过我。”白小白说道。
云默:“愿闻其详!”
白小白:“守护那剑的人,是一个古怪的铸剑人,他的名字——弃剑!”
“我倒不明白,伤过你的剑,你为何还要取来。”
“正因为伤过我,所以我一定要取得那柄剑,到时候我要用那柄剑,刺穿我的心房。”
云默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我不是开玩笑,时间不多,尊宫的那五个老怪物,定然不肯吃这个哑巴亏!”
一房子,在这蛊门范围内,显得特别不协调。
它是一个剑铺,隐隐可见二个少年。
铁铺,星光,剑影,铸剑人。
“唷呵!火海无边,刀光剑拔,啷里嘛个啷。哟呵!美人英雄,青山常在,啷里嘛个啷。喂呵,星光异象,熔浆炙热,啷里嘛个啷。”
一个约摸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光着上身拿着铁锤拉着风车,对着一把烧得通红的巨铁一锤,一锤,再一锤。
汗珠,凝结在他黝黑的额头,在火光和星光的照耀下显出不一样的质感,砰,铿,砰,铿,重重的声音回荡在这不大不小的铁铺,那几滴汗珠摇摇欲坠,却始终抓在他那粗重的眉毛尖。
“大师兄,来歇歇。”一个十几岁的孩童,端了一碗汤水递给了年轻人,孩童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这汤水的味道真诱人,可是他不能喝因为是师傅交代给大师兄喝的。
年轻人转头微笑:“小熊,你吃吧,师兄我还要继续呢?”
小熊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真的吗?”
“当然,师兄有好东西,什么时候不给你过。”
咕噜咕噜,小熊一口气喝光了那碗香香的汤水,脸上满是满足,渐渐地那本来嫩红的脸蛋变得更加嫩红,不断不断地变红。
“铛”“铛”“铿”……
年轻人继续着未完的工程,一清脆的碎碗声传入他的耳内,他转过头一看,顿时他手上的巨锤哐当一声落入火焰中。
“小熊,小熊,你怎么了?”
小熊的脸色已经潮红无比,浑身也是非常火热。年轻人一愣,随即想起刚才那一碗汤药,这不是师傅让小熊端给自己喝的吗?
“难道是毒药?师傅为什么害自己?”年轻人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师傅对我这么好,不会给我下毒的,一定是其他原因。”
“哼!”一道冷哼从内屋传出来,“还算相信我这个师傅。”
年轻人赶紧澄清:“师傅,对不起,徒儿一时情急,只是小熊没吃别的,可看他这模样是中毒的症状。”
内屋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位老者。
“剑一,跟我来内屋。”
“师傅,可是小熊他……”
老者冷看一眼:“死不了。”
“可是师傅……”剑一十分焦急,眉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
“你再不进来,我就不救他了。”
剑一无奈,只得跟从师傅进去,要说自己的师傅弃剑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一心钻研于刀剑的研制,可是名号却为“弃剑”,他自己不练剑术,可是偏偏要让自己的徒儿修习剑术。
内室里光线灰暗,可是弃剑从来不在里头点一支蜡烛,在外头看这内室不过几米面积,可是进入其内就知道里面极为宽敞,而且稍不留神就会有无端的飞剑射来,若不是剑一进来过几次,恐怕就要挂彩了。
“师傅,你给小熊喝的到底是什么药?”
“毒药。”
剑一一个踉跄,道:“我们是你的徒儿。”
“哼,对于小熊是毒药,对于你就是补药。”弃剑顿了顿,继续道,“不要以为什么东西都可以分享,迟早小熊会被你这行为害死。”
“我有好的东西,分享给他有什么不对?”
“哼,是啊,补药他受不住,反倒成了毒药了,呵呵呵。”
剑一吸了一口冷气,难道真的是他害了小熊吗?以师傅的修为,怎么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可是他并没有阻止小熊喝下那碗汤药。“师傅,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了,还是我太不了解师傅了。”剑一心中忐忑,每一步走着都如履薄冰,生怕师傅设置了什么厉害的机关。
“师傅,小熊现在怎样了?”
“与其关心小熊,不如关心你自己。”
剑一:“师傅。”
弃剑:“今日,你会遇到你生命中重要的一人!”
剑一不解。
弃剑高声说道:“白门主,既然到了,何必躲在外面。”
白小白缓步走出,剑一看到白小白,整个人顿时脸红起来了:“小白,你怎么来了?”
随即,剑一看着云默,眼神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