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元帝(前四十八年至前三十三年)时,博士弟子达千人,汉成帝(前三十二年至前八年)时增至三千人。考虑到公元前的那个时代,招生三千人的规模也是蔚为可观了。
国子监是中国古代隋朝以后的中央官学,为中国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又称国子学或国子寺。
明朝时期行使双京制,在南京和北京分别都设有国子监,设在南京的国子监被称为“南监”或“南雍”,而设在北京的国子监则被称为“北监”或“北雍”。
南京国子监始建于东吴永安元年,到明永乐年间,规模宏大,延袤十里,灯火相辉,盛况空前,当时邻邦高丽、日本、琉球、暹罗等国“向慕文教”,不断派留学生到南京国子监学习。
但是,不论是太学,还是国子监,所教授的都是古代先贤的思想学说,学生所学的是“经”,而且不容置疑,不容辩驳,否则就是异端,就要被扫地出门,甚至要被批倒批臭。
关于这一点,做为后世的人,是很难理解到、或者是根本想象不到的。
有明一代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精通儒家、道家、佛家的王守仁的阳明先生,继承陆九渊强调“心即是理”之思想,反对程颐朱熹通过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
因为他认为事理无穷无尽,格之则未免烦累,故提倡“致良知”,从自己内心中去寻找“理”,“理”全在人“心”,“理”化生宇宙天地万物,人秉其秀气,故人心自秉其精要。
在知与行的关系上,强调要知,更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所谓“知行合一”,二者互为表里,不可分离。知必然要表现为行,不行则不能算真知。
也有人认为,王守仁并没有将“行”(实践)的重要性置于更高的地位,实在是一大遗憾。若不然,华夏的古代文明又可繁荣昌盛个三五千年,那就跟玩儿似的。
可若是他大力推崇“行”,甚至将其高高地凌驾于“知”之上,那他所受到的打击恐怕让他无法承受。
但是,尽管如此,尽管只是“知行合一,二者互为表里,不可分离。”,也已经让他有资格在历史长河中牢牢占据一个位置了——王守仁(心学集大成者)与孔子(儒学创始人)、孟子(儒学集大成者)、朱熹(理学集大成者)并称为孔、孟、朱、王。其学术思想传至中国、日本、朝鲜半岛以及东南亚,立德、立言于一身,成就冠绝有明一代。
别的不说,能够与孔孟并列,上下五千年以降,不也就是总共那么一二位而已嘛。
皇帝陛下也知道,在这种大环境下,若想一步到位,建立类似于后世那种传播新思想、新精神为主旨的高等学府,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便有他这个拥有着至高无上权利的皇帝陛下,施行起来恐怕也是阻力重重,成功的几率基本等于零。
况且目前大明朝野和民间这种尚算是安详的局面,实在也是得之不易,他还要趁着稍微肃静的环境,扎扎实实地做上几件事情,因此也真的不愿意因为一些事情,就打乱了眼下的平静。
可虽然如此,也不说明皇帝陛下就彻底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或者,更准确地说,他是无法停止脚步。这也是最令他纠结的地方。
因为大明王朝目前虽然看似稳住了崩殂的态势,可潜藏的隐患还是多多。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大明王朝所安身立命的基础,很大部分都已经腐朽,长远看来,若不加以更替或者转换,呼啦啦大厦将倾的局面最终是不可避免、甚至很快就会到来的。
因此,皇帝陛下必须在保证短时间内大明王朝无虞的情况下,进行有限度的改良,慢慢地让人们接受一些新事物,让人们的思维也慢慢地发生一些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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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普通军校和高等级军校,就是皇帝陛下眼下就要着手的大事。
此前,在与徐光启的无数来往函件中,两人已经对尽快建立一所军事方面的学校达成了共识,也对其中涉及到的一些具体问题进行了探讨。现在,两人感到时机已经成熟,是应该着手进行一些具体操作的时候了。
有些事情,是说的做不得。
譬如你与人发生了矛盾,而且还是极端气人的那种,你气愤不过,可当场还就真的打不过对方,于是你就扬言:“等着吧,小子,晚上我叫人杀你全家!”
这时候所说的话,多半就是说的做不得的事情。因为你只想自己找一个台阶,脑子里恐怕一点儿杀人的念头都没有,何况是要真的实施。更何况……为了这等事情杀人,也实在不怎么值过。
另外有些事情,就是做得说不得。
譬如:**里面出**!
是,这句话的确是说的“至理”——只要没人能够打的过你,你就完全可以一直说了算,可若是这么直白地说出口,可就有些……总得弄件稍微顺眼些的外衣给他披上吧!也多少扯上些“正义”吧,“真理”吧神马的,多少也显得体面一些,若不然,真与明火执仗不遑多让了。
大明王朝皇帝陛下朱由检,目前就面临着这么一个问题。
做为皇帝陛下,的确是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若是没有一件“趁手”的“家伙”的话,那所谓的“至高无上”也仅仅是一个光彩夺目的摆设,一点儿实际的用处都没有。
从惩处阉党、陕西赈灾,到铲除奸商,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