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全喷了出来。
亚特拉斯关掉千里传音器,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舆论说的未必是事实,但事实有时却需要舆论的导向。”
我抱住头,痛苦地哀嚎:“我这个东方来的奇葩还能和你处于热恋中,这事要传出去我铁定成为人民公敌。”
亚特拉斯拿起餐布,细心给我擦净嘴角的奶渍:“你要对你的∑ζuγo有信心。”
“什么?”
我知道这是希腊词汇,也明白这个单词的意思,可是一时半会儿真的有点难以接受,他居然就这么自然的说出了这个词。
“∑ζuγo。”他又很认真地重复了一次,“亚特兰蒂斯没有婚姻制度,也没有这方面的词汇。所以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ζuγo。”
——∑ζuγo,在希腊语中即是老公也是老婆,泛指相伴一生的灵魂伴侣。
我眼眶又有些发胀,扑过去拥抱他,打翻了侍从刚刚给我倒满的牛奶。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低声说:“其实不可自拔的人是我。”
我吸吸鼻子:“才怪!”
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从很久以前就是,你不能怀疑这一点。”
“你是想看我笑话。”我回弹他。
“偶尔看看你的笑话也不错。”他挑起一边嘴角笑,环住我的腰。我板起脸要生气,他却在这时放轻声音,抵着我的额头说,“为了与你相爱,我已经准备了千年,只是从未告诉你而已。”
……
……
亚特兰蒂斯人民对于皇族的各种绯闻,尤其是亚特拉斯的绯闻总是抱有上万分的热情。因此,亚特拉斯的命令上午才传出去,还没有过正午,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迅速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因为在亚特拉斯身边的缘故,我能接触到的报纸只有《海神报》。
【国王陛下与普瑞尔确定恋爱关系,这是陛下首次公开承认自己情人的身份,并为他遣散白色后宫中所有美妙的少男少女。为此,我们一点也不怀疑陛下会为了这只东方来的奇葩做出更惊人举动。】
这篇报道已经算是最中规中矩的了。
其余的报道,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会写些什么。一想到还要和亚特拉斯去参加祭司大选的闭幕式,要去面对埃拉西普斯,我就头大不已。
好在当天,闭幕式进行了一半,埃拉西普斯也没有露面,我略略地松了一口气。
坎坎倒是兴奋不已。
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普瑞尔,我绝对是最坚定的亚普党。我早就看出来了,大哥对你肯定是不一般。”
我扶了扶额头:“……还好吧。”
坎坎撞了一下我的胳膊:“什么还好!快从实招来,大哥昨夜有没有和你共/浴/爱/河,嗯?”
我心虚地瞟一眼坐在旁边的亚特拉斯:“呃……有吧。”
接吻的事情做了,告白的事情做了,同床共枕的事情也做了,虽然差临门一脚,但这样应该也算是共/浴/爱/河了吧?
亚特拉斯明显也听到了坎坎的话,虽然没有看我,却微微勾起了唇角。
……那微笑,真有点耐人寻味。
坎坎拽着我的胳膊,跟个八卦记者一样两眼放光,噼里啪啦问了一连串问题:“那你们做了几次?用了哪些姿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酸痛?需不需要让奥兰斯来给你瞧瞧?大哥是不是真的很强?你有没有让大哥忘乎所以,流连忘返?”
我张大嘴看着坎坎——不用怀疑,我的嘴现在能塞下一整颗鸡蛋。
坎坎小心地合住我的下巴:“普瑞尔,如果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用强忍着。我们都知道,大哥他真的很,很……那个。”
他需要用两个副词去强调亚特拉斯很强吗?
我忧伤地看着坎坎,如果现在告诉他昨晚我和亚特拉斯什么都没做,因为在他给我擦头发的时候我就很没出息地睡着了……不知道坎坎会不会想杀了我……
坎坎看到我的脸色千变万化,最后了然地拍拍我的肩:“我知道你一定很辛苦,但这应该就是四哥常说的:痛并快乐着。”
此话只有伊菲蒙这混账才能说得出来。
这才发现,平时一贯活跃的伊菲蒙今天异常沉默。
他坐在安弗雷斯身边,偶尔偏头和哥哥小声交谈几句。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巧扫过我,四目相遇,他却再不似从前戏谑的眼神,而是带着一份冰冷的探究,像是随时准备袭击人的眼镜蛇。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眼的时候,他已经把视线挪开了。
或许这只是我的错觉。
坎坎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反正,你一定要记住,四哥送你们的樱花油,一定要用,千万不能吝啬,不然你会被大哥弄死。还有,尽兴的时候一定要提醒大哥适可而止,不然……”
“加普勒培斯。”亚特拉斯没有偏头,却低声道,“如果你再给他灌输这种错误观念,我就有必要阻止你们两个见面了。”
坎坎吐了吐舌头,搂住我的肩,把声音又压小了一点:“据说,大哥在床上总是把人家弄得欲/仙/欲/死,自己却理智冷静的不行,发泄完了就把人赶出卧室,从来没有人看过他的睡颜。”
我想起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的场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所以,你一定要加油,千万不能被他赶出去。”
我悲壮地点了点头:“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