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万万想不到容析元居然会问这种问题,现在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少爷这是想哄老婆呢,在向他取经呢。
顿时,沈兆有种强烈的自豪感,终于有一件事轮到少爷向他请教了!
“咳咳……少爷,其实大多数女人都口是心非的,嘴上强硬,实际内心柔软得很。少奶奶砌了一堵墙,显然是在跟你赌气,但只要您温柔一点向她解释翎姐的事,或者干脆认个错,说声对不起……少奶奶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她也许不是因为你带翎姐去国外做手术而生气,她生气的原因很可能是您事先没跟她商量,加上这次带翎姐回来也没事先通知女主人……所以少奶奶不让您进去,也是情有可原的。归根到底,您就是该让少奶奶感觉到她是女主人的地位,说不定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容析元的脸色阴晴不定,眼底藏着一丝惊诧,同时也有复杂。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从来没说过,至于认错,更不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可沈兆却这么说,无疑是激起了容析元内心的波澜,他皱着眉,思索着……“女主人的地位”。
“我跟尤歌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还要我怎么去体现?”
“……”沈兆很无语,但想想容析元这些年来确实没有跟哪个女人有过恋爱经验,也难怪不懂哄女人,不懂女人的心思了。
“少爷,我们都知道你俩领结婚证了,但一张纸能说明什么啊?关键还在于行动,您得让少奶奶感觉到她在你心目中是什么位置,您不说,她也不问,那当然会产生误会,当然感情会动摇了,结果就是您现在进不去那道墙。”
“什么都要说出来才行吗?夫妻之间就该有默契,事事都要说?她平时应该有感觉才对。”
“少爷……这是您的想法,可有的事情就是必须要说的,如果你安排一个女人进来住,都不征求少***同意,那她发火都是应该的,因为她不知道你究竟在打算什么,肯定还以为你跟翎姐之间的关系不正常,肯定会觉得你爱翎姐胜过爱她,她能淡定得了?少爷,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少奶奶只是砌墙而已,算轻的了,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很可能就跟您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把家里闹个鸡犬不宁,少***方式就算斯文的了。”
沈兆说这话确实是硬着头皮的,他是不希望看到容析元和尤歌再这么冷战下去。
容析元两眼一瞪:“听你这口气,好像不是站在我这边的?”
沈兆赶紧地摆摆手:“不不不,少爷,我怎么可能不站在您这边,我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呵呵,忠心耿耿,不知道谁今天笑得最大声的……”
“……那个……我是被少奶奶那块牌子给逗笑了,不是故意取笑您的啊少爷。”
容析元不搭理他,这货正纠结呢,难道真的要去说对不起?可他觉得自己没错啊。至于女主人的地位,该怎么表现才能让尤歌感觉到?
容析元表情凝重,也不知在思考什么。沈兆悄悄闪人了,让容析元一个人静静,兴许能想明白要怎么做。
晚上十点,翎姐也要准备睡觉了,先前跟佟槿聊了很久,她的心情还不错,加上本来身体还未完全康复,需要静养,她也早早睡了。
但别墅的男主人却睡不着啊,站在阳台上望着那堵墙,心里就泛堵,怎么看都不顺眼。
可是,能怎么办呢?真是的,待遇还不如一只狗呢,香香都能跟尤歌在一块儿,而容析元只能望墙兴叹,嫉妒啊,嫉妒一只狗,这传出去多丢人?
尤歌果真是一直没走出那道墙,晚上将香香放出去玩了一会儿,香香自己又跑回去陪尤歌了,乖狗狗这么贴心,尤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对香香越发疼爱了。
但尤歌的心真能那么平静么?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在想……翎姐住在哪个房间?容析元今晚睡哪里?此时此刻,容析元在做什么呢?
这些,怎么能不想?除非真成了神仙就可以不闻不问了,但活着的都是凡人啊!
尤歌躺在吊椅上看星星,总觉得今夜的月色缺点什么,不那么美了。
其实,月亮还是那么大那么亮,星星还是那么灿烂耀眼,只不过人的心境变化了,看什么都不是滋味儿。
尤歌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子气,没能发泄出来,她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会维持多久,但她绝不做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就算不哭不闹,她也要表达出来。
一堵墙,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不仅是今天,以后她也要坚守着,不让那个可恶的男人进来!
你带个女人回来,我就将你们隔绝在外,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说呢,容析元现在深有体会——千万别惹怒了女人,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否则,可够你受的!
两人依旧是互相都采取强硬的态度,容析元放不下身段来认错,尤歌也做不到低声下气去乞求什么。两人就这么陷入冷战,何时是尽头,不知。
容析元在翎姐动手术之前是严格保密她的行踪,以防节外生枝影响到手术。但现在手术成功,容析元将翎姐接回家住,也是另一种全面的保护。
或许这不能一生一世都护着,但至少在容析元觉得翎姐的危机没解除之前,会持续的。
知道翎姐亲生父母以及她存在的人不多,可追杀她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容析元心里有数,只不过缺乏一点证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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